「你知道過會兒誰會來嗎?」玫瑰紅色的嘴唇再次的啟動,魔咒再次開始生效。
「誰?」心裡一悸,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腦中的記憶像是在她的訴說中一點點的拼湊起來。
「你最愛的兩個人。」抬手起腕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還有三分鐘他們就會趕過來了。
她從牛仔褲的後腰處拿出一把小型手槍,用著平靜而冷淡的語氣說出:「你說人怎麼樣才能死的時候不覺得痛苦,而且,還能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呢?」說的雲淡風清,就像是在說你看這花開的有多美一樣。
「我死了你會放過他們兩個人嗎?」沒有回答她,只是問著她心裡的疑問。她注定今天在劫難逃了,所以也不避諱,有什麼都暢開來說。如果她的死能換他們一世的平安,她認了,她也願意。
「我想,但是我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的活著的。因為……」他們來了。轉頭看著盤山道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氣喘噓噓的跑上來。
「媽咪。」
「小靜。」
司徒焱一和喬楚麒邊跑邊喊著司徒白,因為司徒白的車停在山道上,導致他們兩個只能徒步的跑上這一塊路。
「焱一。」輕聲的喚著自己的兒子,看到孩子沒事她的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焱一沒事,他很安全了。只是他把焱一帶來做什麼!
「喬楚麒,來的挺準時嗎!還帶著兒子來啊!你不怕兒子看到過會兒的情形會做惡夢嗎?」仰天笑著,像個妖媚的舞孃。
「夏雪,不,應該叫你張艾雪吧!請你快住手吧!如果今天你傷了小靜,相信你也不會好到哪去!」冷冽的聲音就像這天空一樣,退去了餘暉只剩下陰沉。
「你覺得我今天會想要逃走嗎?不會了,今天我就是要讓司徒白來陪葬的。」話音剛落,抬手舉槍對準司徒白的心臟就是一槍。
「不要。」沒有預料到夏雪會突然開槍,在她舉槍的那一瞬,什麼都晚了。只見她因為被槍近距離射擊的慣性所至,腳下一個踉蹌,翻過那矮矮的護欄,身子直往大海裡墜去。
槍響的那一瞬間,所有散碎的記憶都在司徒白的腦海中拼齊了。她愛著喬楚麒,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最終的結果是她想逃跑,可是她卻出了意外,卻是不幸中的萬幸,她逃跑成功了。
她忘記了他,也算是幸福的過了幾年,因為她有個可愛的兒子,只是她本應有一雙兒女的,可是……
心臟處鑲進了一顆子彈,像是放進一個擴音器,心臟的跳動聲就縈繞在耳邊,「噗通噗通」的跳著;胸口噴出的鮮血如綻放的花朵般那麼鮮艷欲滴;淚水順著眼角如碎鑽般的飛墜著;身子如一顆隕石般的落入那澎湃的大海裡。
她把失去的記憶找回來了,也把最近這段時間的記憶拼在一起,原來他愛她。兒子在他的身邊,相信他會如她般的愛他,會拿他比自己的生命。這就夠了,她放心了。嘴角含著笑,一種坦然的笑,一種放鬆的笑,就這樣的沉入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