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麒開著車一路狂奔回去,腦海中一直湧現著古源洪手裡拿著瓶子的那一幕,他不要想,他感覺他就是個劊子手。
沒有回公寓,直接去了公司,他要讓工作麻痺他的心,他不要想。晚上很晚才回公寓,習慣性的看著他的房間,沒有進去,逕直走到他自己的房間,他需要睡眠。
手術後的司徒白沒有睡很久,當再看到那天花板時,她知道,一切照舊,地球還是在轉動的,哥哥沒有把她帶走。
看著一室寂靜的病房,她的心如止水。
古源洪忙完手頭的工作,一早就打算來看司徒白,走廊之上,卻不小心撞倒一個來看望病人的家屬。「你沒事吧!」他很有禮貌的問著。也怪自己太急著去看司徒白。
「沒事,不要緊。」女人被他扶著從地上站起來,揉了一下腿,笑著回答。
輕推開門,古源洪只見司徒白兩眼無神的盯著窗外,拉過椅子,看著她在想著該如何對她說。
「我想離開,我想走。」淡淡話語毫無生氣。
「其實有件事我想對你說。」隨及在司徒白的耳邊輕聲耳語著。
「你是說真的?古醫生,你沒騙我?」她的眼眸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嗯!是真的,我覺得這樣拿掉一個孩子,對其它兩個會更好。」他對她一五一十的講著。
「古醫生,我想走,我必須走,如果被喬楚麒知道的話,我真的是一無所有了。求你,幫幫我。」她坐起身抓著古源洪那白色大褂的衣袖。眼眸裡充滿了焦急,就怕一錯過就什麼也沒有了。
「那你想我怎麼幫你。」他要幫她,他看到喬楚麒的殘忍,他能感覺到那個是喬楚麒的,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氣昏了頭。
「我今晚想走,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我父親也走了,我毫無牽掛了。我現在只有孩子,所以為了孩子我也要活下去。你幫我弄輛車,再,再借我點錢吧!將來有機會我會還你的。」
「好,我把我的車給你,我會把錢放在車上的。」說完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他現在要想辦法怎麼把門口的那兩人弄走。
夜已深,繁星點點,如鑽石般耀眼,彎彎的月芽掛在星空,如笑彎的嘴巴。
只是車裡的人心情遭透了,她要去哪?她心裡沒底,不知道,她已經無家可歸了。
踩了兩腳剎車卻發現,剎車居然失靈,慘淡的笑掛在嘴邊,他居然想至她於死地,「哈哈。」不自覺的笑了出聲。
凌晨一點,街道上的車漸漸變少,已經很少了。一輛汽車如飛般的時速開在公路上,左躲右閃,躲開那些為數不多的幾輛車。
現在的車速是停不下來了,自己要怎麼樣才能活。為了孩子,司徒白的腦子飛速的轉動著。
她不會死,她不會讓他得逞。她要好好的活著,她要把肚子裡的孩子養大。
車子一直往前駛著,像是有個方向在指引著她,一路開到平陽山。
這個地方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哪條道能通哪也都很熟悉。只是要怎麼把車停下或者……
停下是不可能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車開到海裡,只是這樣存活的機會能有多少呢?
放手一搏是最好的辦法。
把車開到臨近半山腰,再往上開的那裡的護欄記得上次跑的時候有些斷開了,可不可以試著從那裡衝下去呢?
車子很快的轉到那裡去了,沒有給司徒白太多的考慮時間,車子直接從斷開的護欄處沖也下去,沒入大海,沒過五秒鐘,車子墜落的地方爆出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