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懷孕了,她懷孕了,孩子是誰的?
他感覺有一盆涼水從頭到腳給澆了下來。他從來沒有那麼的絕望過,辛辛苦苦等來的感情,卻換來了背叛。
站在病床前,看到司徒白那張慘白的臉,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但是事實就是他被扣上了一頂大大的帽子。
除了第一次他們沒有做安全措施外,其餘的好像都做了。算算時間好像是那次……那次她沒有回來的那次,那次她和她的林大哥的那次。
原來她是那麼的愛著那的男人,甚至不惜在與自己結婚的這段時間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司徒白啊司徒白,你就那麼的等不及嗎?
他現在有種想掐死她的感覺,只是自己能下的了手嗎?
司徒白,你想結束這個遊戲是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就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的手裡,我要囚禁你一輩子,要讓你一輩子見不到你愛的那個男人。
司徒白慢慢的醒過來,看到明亮的燈光下喬楚麒那雙眨著血紅色的瞳眸,俊美的臉龐如撒丹般的恐怖。
「司徒白,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是不是你口裡的那個林大哥的。」看到她醒來,他抓緊她的雙肩,使勁的捏著,像要生生捏碎那骨頭。冷傲的身影如魔鬼般的壓了下來。
孩子?她肚子裡有孩子了。聽到他說孩子,臉上露出了微笑,她終於有他的孩子了。
痛,讓她看清他的憤怒,是啊!他又怎麼會相信那孩子是他的。
「如果我說那孩子是你的,你信嗎?」她沒有要求他放開她,她感覺那份痛可以彌補她心裡的痛,他不相信她。
「你以為我會信嗎?每次我們都做安全措施,怎麼可能,而且孩子現在的月份剛好與你那次和你的林大哥在一起的時間差不多。」他咬牙說出這些話,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他在用心來愛她,可換來的是什麼。
「也許安全措施做的不到呢?」他為什麼不能相信她?淚水無聲的劃落,順著她的眼眶慢慢的劃落。清亮的眸子清澈見底,長長的羽翼像要起飛時的顫動著。
「如果那樣,我的孩子滿大街都是了!」狠狠的手上用力,她為什麼不痛?「我不會留下這個孩子,而你!這輩子也休想再見到你的林大哥」
「不,我求你,求你留下這個孩子,求你了,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這個孩子,求你了,你不承認,可是我承認啊!以後我誰也不見,我只求你留下我的孩子。」她掙扎著起身,雙手拽著他的衣服,苦苦的哀求著。她能從他那嗜血的眼神裡看到殺戮,她知道他能做到。
「哼,你想的真是天真,你覺得我會留下那個孽種嗎?別做夢了,而你並不是見不見他的事,而是我要把你永遠的囚禁在我身邊,我要天天折磨你,至到你死。」現在的他猶如一頭瘋獅,有的只是對著獵物的瘋狂掠奪。
按下床頭按鈕,對著裡面的護士大吼著,「把古源洪給我叫進來。」
沒有多久古源洪進來,看到兩人,一室的火藥味,「你們怎麼了,你不知道她現在懷孕了嗎?你還這樣對她。」他聽外面的小護士說了,迅速的進來,卻不想,這場面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
「我現在要你馬上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拿出來,這個孩子不能要。」沒有看古源洪,嗜血的眸子死一般的盯著床上的司徒白。
「什麼?你瘋了,她父親現在剛去世,你再做這種事情,你還有沒有人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徒白這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昏倒,是接到了電話才來,而他的父親已經……自己居然沒有看到他一眼就……,雙眸直直的看著喬楚麒,現在的她真是一無所有了,沒有了父親,連那個還在萌芽狀態的孩子也要失去了。
「喬楚麒,我父親走了?是不是?是不是?」她吼著,用她那僅剩不多的力氣在吼著。
看他別過臉去,她知道了,「為什麼,你連最後一點我能活下去的勇氣你都不給我,為什麼?」她哀求著他,她只想留下這個孩子,留下她生的希望。
「你會好好活著受我的折磨,但是孩子決不可能留下。」轉頭接著又對古源洪說:「你不用想幫她,我會在手術室門口等著,我要親眼看到那個孩子。」她司徒白只能生他的孩子,其他人的都不可以。
聽到他說著如此血腥的話,她徹底的絕望了,「喬楚麒,我恨你,只要我活著一天,我都會恨你。」現在的她突然間明白了鄭天真的那份坦然了。
原來愛的另一邊就是恨,愛的越深,恨的越是透徹。
「你恨吧!你要你活著,想怎麼恨就怎麼恨吧!」他不想看她,也怕看到她那絕望的樣子,他怕他心軟,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做不到替別人養孩子。
司徒白心涼了,不再做無謂的掙扎,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她在心裡默默念著:「哥哥,帶我走吧!我好累,好累!」
手術室的燈亮起,喬楚麒的心裡有一絲的後悔,這樣對她的打擊是不是……
手術很簡單,沒有半個小時古源洪便從手術室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瓶子,裡面裝著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胚胎。「我親自監督,這是你要看的東西。」說完往前一遞,示意他接過去看仔細了。
看了一眼,他的心裡一悸,有種做錯了的感覺,沒有用手去接,轉頭踉蹌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