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安培炫的態度都是這樣誰都不理,連秦牧修和任曄他也都只是看一眼,用眼神打個招呼,聽說跟他之前的性子差不多少,只
是變得跟女生很好了,他以前根本就不理那些趨炎附勢的女生的,現在卻在她們中間周旋著,笑容也多了起來,只是那種笑像極了之前的任曄。我們也找他談過————
「炫,你這是怎麼了?」秦牧修和任曄把他約在了翰的「遮·蔽」酒吧裡面,我們六個人是自那次遲到以後,第一次聚在一起。
「什麼怎麼了?」安培炫不斷的看向別處穿著暴露的女人。
服務生端著托盤,送來了一瓶人頭馬XO和六個杯子。
「你怎麼會變的這麼圓滑了?」
「修啊,你以前不是總說我死板麼?現在我變了,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才是啊。」安培炫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我說你死板,讓你改變,又不是讓你變成這樣。」秦牧修擰著眉頭。
「我變了不就是好的麼?還分什麼變成什麼樣啊?」安培炫的嘴角斜向右邊揚起,拿起桌上的XO,優雅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杯子輕抿了一
口。
「你別這樣子,炫,你這樣讓我們大家都不認識你了。」任曄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性格,一臉的嚴肅。
「認識我?就這樣你們就不認識了?你們是第一天知道我這麼多性格的麼?」秦牧修和任曄看了我一眼,我什麼都沒說,拿起桌上的XO,為自
己倒了一杯一仰而盡,追光燈打在酒瓶上,就像是跳躍著的精靈一樣,有一種耀眼的光輝。
「姐,別喝這麼快。」芮來攔我的杯子。
「有魄力,卓紫淚,原來你這麼能喝呢!」安培炫第一次這麼嬉笑著叫我的名字,語氣有些彆扭,但是嘴長在他身上,我管不著他怎麼說。
「你才知道啊。」既然要玩,那麼,我奉陪。
「是啊,我才知道呢,如果早知道,我就不必裝的這麼辛苦了。」安培炫一臉可惜的樣子。
「安培炫,你在說什麼?什麼裝啊?你裝什麼了?」昕抓到了安培炫這句話中「裝」這個重要的字。
「裝的像個好寶寶啊,你知不知道,自從你們來了之後,我就一直要像一個木頭,臉上什麼表情都不能多,不過現在好了,終於可以解脫了。」安培炫向後傾斜,靠在了沙發上。
「你的意思是:你每天和我們在一起,對你來說是種煎熬了?」昕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培炫,在昕的記憶中,安培炫一直都是以照顧她的哥哥的
形象存在的吧,現在卻突然變的這麼陌生了。
相對而言,我就顯得比較淡然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的情緒會這麼穩定。
「如果你是這樣理解的,那就是唄!」安培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激怒了芮。
「你什麼意思啊?」
「你什麼意思啊?」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就不相信美國著名大學裡面出來的最小的大學生,以你這麼聰明的頭腦,會聽不懂我的話。」安培炫蹺起二郎腿。「什
麼時候可以走?」
「著什麼急啊,今天你不交代清楚你這幾天是怎麼了,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芮很生氣的將自己甩在沙發上,自己去拿XO的瓶子,卻被秦牧
修搶了下來。
「你現在的情緒喝酒會壞事的。」
「你別管,給我。」芮沒好氣的沖秦牧修吼。
「修,沒關係的,把酒給芮吧,反正醉了也有你呢!」我打趣道,然後把瓶子從秦牧修的手上拿過來。
「淚,你也別這樣啊。」秦牧修本來還不想給我的,只是我的速度太快了,他還沒反應過來,瓶子就到我手上了。
「姐,為了安培炫這樣的人,不值得。」芮的脾氣也小了。
「別總以為我有事好不好,我挺好的啊,你們繼續聊你們的啊。」我笑。
「淚,我們是為了你才叫炫出來的耶,你怎麼是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啊!」任燁有點不滿意。
「為了我?幹嘛為了我啊?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哪裡能管得到他啊。」
「對啊,看看人家的覺悟性,再看看你們的。真的人比人氣死人啊!淚啊,要不,我委屈一下,要了你吧,你看你的兩個妹妹都名花有主了,
雖說你們是三胞胎,但是個人魅力也都是不一樣的啊。」安培炫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像是老鷹盯著獵物一樣的看著我,我只
是低著頭,所以他眼底的情緒我一絲一毫都沒有看見。
「不好意思哈,我不稀罕,要是你覺得你的精力很旺盛,你可以多找幾個女朋友。但是,我,你——碰——不——起!」把杯子輕輕的放在桌
子上,雖然音樂聲很大,但是我還是聽見了玻璃和大理石撞擊的聲音,聽的清清楚楚,很清脆,很刺耳。
「喲,還說我玩不起?確實啊,我一個小小的『殘』的繼承人,怎麼玩兒的過你『凜』的未來幫主啊!」安培炫轉過身子,在包間裡開始踱步。
「安培炫,你怎麼這麼說話,我們今天是來解決事情的,不是來吵架的。」秦牧修這個時候算是比較理智的。
「並沒有什麼事兒需要解決啊,你們別搞得我好像神經不正常的好不好。」安培炫笑了,笑的貌似是很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