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行軍打戰的事我不懂,只能是偶爾出出點子,我將軍中大權交給戚威將軍。經歷了蕭寒這件事,也沒人再對戚威的過去指手畫腳。
戚威笑呵呵地跟我開玩笑:「你就不怕老夫也自己手攬大權,也想當皇帝?」
「想當皇帝也不是壞事,再說了,爹能把帥印交給你保管,就是相信你,爹都不急,我急什麼?」
「哈哈哈……老夫對當皇帝可沒興趣,只是,等戰事結束了,老夫也想卸甲歸田了,在戰場上腥風血雨了大半輩子,累了啊。」
方大海嘻嘻哈哈地笑道:「聽說戚老頭兒有個女兒,到時候嫁給我得了,好歹我也稱你一聲老丈人。」
在場的人都逗得大笑。
在戚威和杜仲凱的率領下,大軍突破了花延傲的包圍,將花延傲的大軍逼退回大營,暫時解除了朔陽的危機。
可是,一場大戰,注定要流血,死的死,傷的傷,看著吳軍醫他們忙得團團轉,不禁感歎戰爭的殘酷,不知這亂世何時結束。
吟吟一直將自己關在帳裡,我勸什麼都不聽,不吃不喝,人瘦了一大圈,無奈之下,只好帶她去大牢見了蕭寒,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自那天開始,吟吟便開始吃東西了,人也漸漸有了神采。
而我,身體每況愈下,只能堅持喝藥,越變得越來越嗜睡,可是,我不能就這麼睡過去,我還沒見到軒翌,我不能就這麼倒下,不能。
至於爹,雙兒一直在尋找能引出蠱蟲的藥材,渺月宮上下到處都在找,總是有希望的。
娘傳來書信,說她和孩子很好,不禁心安了大半,娘問爹有沒有醒。也不瞞她,將爹的情況跟她說了。
溪白被埋在了後山,身子好了些,便求雙兒帶我去拜祭溪白。
山林幽幽,孤墳獨立。
看著溪白的墳頭,除了一句「溪白,我來看你了」,再也說不出其他,此生,終究負了溪白,但願來生,不要讓他再遇上我,就讓他遇上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姑娘吧。
偶爾坐下來發呆的時候,總會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相府的小院,想起和軒翌的一點一滴,想起身邊一個一個離去的人,一個人又哭又笑,像個瘋子一樣,被雙兒笑了很久。
「溪白,幫我叫一下二宮主。」
習慣性地叫出溪白的名字,可是身邊沒有溪白,歎了口氣,一個邁出帳去找雙兒。
「魅兒,魅兒,丁善書來信了,他說夜闌國的內訌平了,南洛冥已經平定了東南外族的進犯,丁善書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可能過兩天就到了。」
不禁有幾分狂喜:「軒翌呢,軒翌也一起來嗎?」
雙兒聞言,剛剛還喜滋滋的臉色頓時沒了:「……他沒提到年軒翌……」
「怎麼會?」我慌亂地拿過信,真的沒有提到軒翌。
難道,難道軒翌他……
不會的,不會的。
「軒翌呢?他不是在夜闌國嗎?」我一把抓住雙兒的手,惶恐不安。
「……」
「魅兒,你先別著急,等丁善書來了,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先別急,年將軍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的。」
「對,對,軒翌會沒事的,軒翌會沒事的……」我呢喃著。
就這麼兩天,我像熬了一年,好不容易盼到丁善書回來,原來的白面小生不見了,皮膚黑了很多,多了一點歷經滄桑的味道。沒給他喘氣的機會,一把拽住他打聽軒翌的下落。
丁善書丟下包袱,定了定神道:「年將軍中了毒,一路逃到了夜闌國,但夜闌國的御醫都無法替年將軍解毒,不想這個時候清微道長出現了,將年將軍帶走了,至於去哪兒我也不知道,但是有清微道長在,年將軍肯定不會有事。」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都擔心成這樣了,我還能騙你嗎?」
是啊,師傅見多識廣,醫術高明,一定有辦法救軒翌的。
可是,為什麼心還是那麼不安呢?
軍營裡有了雙兒和丁善書這對兒活寶,也開始熱鬧起來,兩人在一起,就像兩個孩子一樣鬧騰。
不久,吟風快馬加鞭,送來了醫治爹的藥材,吟吟和我在帳外守了一天,直到雙兒滿頭大汗從帳裡出來,告訴我們蠱蟲已經引出來了,才放下心來。
這下,軍營的人都樂壞了,士氣大增。
但是,蠱蟲是引出來了,爹卻元氣大傷,不得不臥床靜養,所以沒事我都去帳裡陪爹說話。
PS:一會兒還有兩章純屬娛樂的問答,可看可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