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在雪凝肩處的紗布因她方才劇烈的抖動,而把紗布全染黑了,卉蓮只得用一塊新的白布幫她包好,當她給雪凝包紮的時候,心裡起了疑問:為什麼,主子的血是黑的?但此刻並不是尋問這些的時候,所以卉蓮把這個疑問藏在了心裡。
看著雪凝受傷的樣子,她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在這時,一群身穿盔甲的侍衛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把卉蓮和雪凝捉了起來,但她倆並沒有任何掙扎,隨著侍衛走了很遠的路,終於在一道鐵柵攔前停下。
「進去!」侍衛打開了鐵柵攔和裡面的一道木門,一把將雪凝和卉蓮推了進去。
禁室裡一片漆黑,但有一張硬榻擱在牆角,卉蓮摸索著把雪凝扶到了榻上,雪凝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卉蓮望著鐵窗外面,天色已漸漸亮了起來,卉蓮還在心裡期待著王妃會去救地牢裡的方軾,直到禁室的鐵門打開,隔著鐵柵攔,卉蓮看到了王妃,她滿面喜容立即站了起來,走到王妃身邊準備開口尋問她關於方軾的消息,可是王妃冰冷的眼神讓她把嘴裡的話給吞回了肚裡。
王妃命令暗影又把第二道鐵柵攔打開,揚著嘴唇一步一步逼近雪凝,將手中的燭台往雪凝臉上一伸,差點燒傷了她的臉,雪凝威而不怒的目光緊緊地瞅著王妃。
「這張臉可真白啊,只可惜還是被關進了禁室,怎麼樣,禁室的滋味好受麼?」王妃湊近雪凝的臉,將尖尖的金色指甲摩挲著雪凝的肌膚,目光突然一凜:「今日,本宮就什麼都告訴你,讓你做個明白鬼。」
「元宵節那日,你姐姐來求本宮派人把你給殺了,只不過,本宮做得多了一點,一不小心,就把你全家給株滅了,同樣是本宮,讓你心愛的婢女給你吃了有毒的蘭花糕,也是本宮在你房裡放了那個布娃娃,一切的一切都是本宮,因為,本宮不能被別的女人搶了風頭,和陛下對本宮的……寵愛。」王妃笑得無所顧及,捏住雪凝的下巴繼續說:「你現在,是不是很恨呢,哈哈哈!」
雪凝一甩頭,掙脫了王妃的手,抬頭準備給她一記耳光,但卻被王妃捉住了雙手,反被王妃打了一掌。王妃一把提起雪凝的髮髻,拖著她走到石牆邊,二話不說就往牆上撞去,頓時,雪凝的額頭破了一個洞,鮮血直流了下來,王妃沒有放手繼續拽著雪凝,吼了起來:「恨啊,你恨啊,怎麼不敢說話,賤人!」
卉蓮看到雪凝被王妃如此折磨,腸子都悔青了,想不到王妃利用了她的蠢笨,不但沒能救方軾的命,還把雪凝給害了,於是,她瘋了似的衝到雪凝面前,伸直雙手把王妃使勁推了一把,王妃沒站穩,差點摔倒,幸好後面的暗影將她扶住了。
王妃還沒有開口,卉蓮倒是又哭又喊,指著前面二人聲嘶力竭喊道:「滾,你們滾出去,壞女人,王后已被關了起來,你還想怎麼樣,嗚——」話音剛落,卉蓮就失聲痛苦起來。
被一個婢女指著罵,王妃倒也沒有暴怒,仍舊面帶笑容,柔聲柔氣地說:「怎麼,你現在不擔心你的心上人了,如果,本宮現在要你殺了這個女人,本宮就把你的心上人救出來,你可是願意?」
「夠了,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卉蓮捂著耳朵不想再聽王妃說話,只顧拚命的叫喊:「滾啊,你們都滾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你這個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