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神情肅穆圍著矮榻,眼睛看向那個說話的女子,只見說話的女子不停的比劃著。此時,樓下響起了優美的琴聲。
此刻已經子時了,但醉煙樓依舊熱鬧非凡。
卉蓮說完她的計劃,其餘的三人點了點頭。舒旎首先開口:「此法雖不是很高明,但目前為止也想不出能比這更好的。」
羿少也點著頭說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卉蓮,你要小心才是。」雪凝叮囑她。而卉蓮心裡則是甜滋滋的,撤耳通紅地低下了頭,半晌才說:「時辰也不早了,趁現在醉煙樓熱鬧著,你們快跟我去後院吧!」
後院是一片菜地,又是堆木柴和廢棄物的地方,卉蓮被關在此處有一些日子,對此地自是熟悉。她從一個角落裡推出一個木板車,又吩咐雪凝抬了兩個大木桶放到板車上,最後在一口爛鍋的底部抹了一些煙煤,二話不說就將黑乎乎的東西往雪凝臉上抹去,雪凝莫名地望著她,她笑笑對雪凝說:「稍許你得同我一起推這個板車,且不能說話。」接著又轉頭對舒旎和羿少說:「你倆快躲進木桶裡去。」
等人都鑽進桶裡後,卉蓮又跑去菜地裡拔了很多青菜通通往桶裡扔,舒旎和羿少則靜靜地躺在裡面。卉蓮拍拍掌走到雪凝身邊,紅著臉說:「公子,可以上路了。」
「哦。」雪凝有些發愣地看著卉蓮,沒說什麼伸手穩住扶手推了起來,一推才發現太重,撇嘴道:「真沉啊!」
「我們一起來推。」卉蓮幸福地笑了。
終於艱難的推到了城門處,三四個守卒打著哈欠堅守在城門兩旁,這時,其中一個見到了來人,走上前攔住了雪凝和卉蓮,口裡不耐煩地問道:「幹什麼的,深更半夜的往哪去啊?」
卉蓮陪著笑臉回道:「我們是送貨的,就算天再晚,也得把東西交給僱主啊,還請哥哥您放行。」
守卒本想就這麼放了她們,不過這姑娘叫了他一聲哥哥,倒讓他有了興趣,於是走近板車,歪著頭去打量卉蓮,直看得她臉發燙,守卒見姑娘垂下了頭,更是得寸進尺,把那雙粗糙的手伸到卉蓮的衣襟處摸了摸,斜著小眼看向卉蓮,但見她漲紅了臉,卻並無反抗之舉,心更加癢癢起來,摸了胸又把手移到了臀部。
卉蓮竭力忍著,可是淚水還是滑了下來。一旁的雪凝看得咬牙切齒,突然哇哇的大叫起來,瘋了似的衝到守卒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又咬又啃,一會兒大哭一會兒又哈哈笑,常人一看便知此人,是個瘋子。
「滾開,你這瘋子,快滾開。」守卒像見了瘋狗一樣的使命地甩著她的手,揚著右手就打了過去,此時,其他的幾位守卒也走了過來,另一個守卒二話不說,一巴掌狠狠地落在雪凝的臉上,但她沒有理會,繼續裝瘋。
卉蓮愣了愣,也立即上前拉住了雪凝,一邊扯著她往身後拉,一邊對守卒抱歉:「對不起啊,哥哥,我弟弟有狂犬病,方才是病發了,對不起,對不起。」
一聽是狂犬病,幾位守卒頓時慘白了臉,趕緊揮手道:「一個瘋子還敢出來晃,快走快走,最好別再回這個城,哼!」言罷,他們甩著袖子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