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門所處的空間,歷史和爛葡萄空間略有差異:金國因暗路尖刀雪衣門被粉碎,首攻宋國吃了敗仗,宣和七年冬大舉攻宋又呈膠作狀態,至靖康元年四月中旬方議和,遲了兩個多月。期間福建路雪衣門餘孽進行了一次殊死反撲:不是殺人是朝田里青苗下手,冷青雲等沒料到,結果大面積青苗被毀,注定該糧倉今夏欠收。
秋水的預產期也是四月下旬,此時不斷有流民南下。曉月不放心,抽空回韶州。
是日天陰有雨,她隱在一團陰雲中御風奔馳,遠遠便看見舊葉府今上官府前布粥旗高掛,大腹便便的秋水立在竹棚下親自掌勺佈施。她不由暗暗叫苦,這麼多流民,便是把上官氏糧倉騰空也救不了啊!
YYD,大人捲進洪流,孩子不能受罪。她閃入流民中悄至近前,略一發功,秋水捂著肚子手撐粥勺痛呼了一聲,額角汗水滾滾而下。
僕人們忙扶著夫人返府中,曉月沒跟進去,她還沒見過產子,只知比殺人更可怕,她還想生孩子,不想先被嚇著。
打量著住過一陣的府弟,她心中好難過,只怕要不了多久上官氏就沒落了!忽地想起陳家,忙問:「安哥,你有沒有叫你趙叔購糧?」
陳安道:「購了。你莫生氣,當時他問是不是血焰花給的消息,我沒吱聲。七月初我們往杭州去時他已經藏了五千多石糧,還在買。他這人不會布粥,你去跟他說一聲,他會給上官家活命糧的。」
曉月沒出聲,趙成也秘密屯積了大批糧食,無需她出聲,憑上官奇的關係,上官飛一家去投靠也不會沒飯吃,但上官一族沒可能全救下。
這時堂屋傳來呼喝僕人的童音,哇啦哇啦頭頭是道。曉月大吃一驚,奇小子不呆在廣州跑來韶州?現眼下議和了,蘿葒沒準有空南顧,多危險!
上房不斷傳來慘烈的痛呼,奇小子端坐紅木椅上,一邊發號司令一邊施施然品茶,竟是半點不受影響。曉月瞅著來氣,瞄著空檔將之揪到屏風後:「趙大俠知道你在這嗎?」
奇小子好不激動,想說話嘴巴被摀住,只好用力點頭。曉月又問:「就你一個?」
奇小子雙手一比劃,示意有許多人。曉月是想問柳小子在不在,因為她沒感應到那傢伙的氣息!
陳安瞅著奇小子的狼狽樣有些同情,言:「上官兄不在,他來幫忙也是應該的。」
曉月皺了下眉,秋水快生了上官飛都不在,莫非嶺南出了什麼事?怎麼沒接報?當下低聲道:「我悄悄回來的,不要讓人知道。少爺哪去了?」
奇小子往上一攀抱住她的脖子,湊著耳朵彷彿透露天大機密:「我堂兄在街市口那邊布粥!國難當頭嘛,他早不顧家啦,我再不管表姐還是男子漢?」
曉月照他的PP拍了一巴掌,發愁怎麼辦才好:只怕柳小子的心思全在赴爛葡萄空間的煥生身上,小奇都不管,八成也沒心思照顧雨明。或者把小奇和小迂呆都關去七星伴月?不成,紫姑也跟官府有密切關係。送去出塵子哪兒?不成,雨明怕他……
正愁腸百結,上房傳來嬰兒的哭叫。曉月一喜,邁步欲去,想到產房有穩婆,忙手推奇小子。奇小子脖子一擰:「我是男人,不能進去!咱們再等會。」
這一等又傳來新的嬰啼,一高一低好不熱鬧。曉月運靈力一探:雙胞胎!而且在產房一側竟有熟悉的結界——無恥柳哥兒偷窺秋水產子!
這下可把她氣壞了,如一道流影閃身闖向結界。
柳同學躲一邊是防孤魂野鬼搶肉身,也就沒注意有人偷襲,但聞「砰」一聲,連榻在內搖了兩搖。
穩婆驚呼:「地震哇!」手一鬆,倒提的初生嬰兒腦袋朝下栽向地!曉月忙伸手一托,秋水一瞧,喜極尖叫。幸虧柳小子應變有方,「唰」一下將結界擴大。
穩婆和幫手的女僕驀地瞧見陌生男人,嚇得撲跌在地:「打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