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系】小丫頭,少爺疼你 春夏 70章 你不就是要嫁人嗎?
    天氣熱,小艙更悶熱,奇小子漂亮的絲鍛衫變成閹菜。天亮前曉月特地替他洗過,這會又是汗跡斑斑,還有粥跡,去陳安那裡不能這付德性。

    於是她往船邊提來兩大桶水,再拉下結界,洗刷罷奇小子又洗衣,再用手掌發功,將輕衫燙平。赤條條的奇小子在清涼結界中舒服得打滾,在他看來,媳婦跟他已有肌膚之親,沒別人什麼事了。可他也悲痛地感到媳婦沒拿他當男人,跟老媽替他洗澡差不離。

    不能怪曉月麻木,一來她沒喜歡過小正太,二來上輩子她還幹過一段鐘點護工,莫說小小子,男人的身體也不當回事。

    燙平衣,她把奇小子抓過來梳頭,吩咐:「到了人家那裡,不能要人家伺候!自己梳頭洗澡會麼?明兒我上街買兩套換洗衫送給你。」

    奇小子樂得見牙不見眼,表忠誠:「只有姐才可以替小奇梳頭洗澡!小奇啥都會,一會我給姐姐梳。」——此乃「上頭」,只有夫妻才能互相梳頭!

    「犯不著。」曉月鼻孔哼了聲,她還不至於看不穿小無賴的用心,想當年她挖空心思才磨到小迂呆許她梳頭,尤記得第一次抓到小迂呆柔順的青絲,激動得全身發抖。

    可憐的小迂呆被剝皮,那頭青絲……她一下痛得心跳快停,前些天上官飛問她是不是去賢令山拜山,她一口拒絕,她不敢去,不願去,靈都沒了,有啥好拜?

    想到小迂呆飽含屈辱屈服的臉,她一下明白了拒絕柳曉青冷青雲的潛在原因,這是下意識的選擇:柳、冷之流有啥顧忌?肯定會惟恐天下不知到處揚張!陳安不會,殺手會像死人一樣保持沉默!

    可憐的榻上雨明,連自己的姓都失去了,好不容易為自己披上一件乾淨外衣,人人當我是他的親女,我給他沾上污跡太殘忍了,MD且把賢淑襲人扮到底!

    奇小子肚裡也冒苦水,琢磨老子的媳婦不知給大情敵梳過多少回頭,可恨!滅了你!

    於是他抬起小爪子摸摸髮髻,顯擺曰:「人家說我頭髮比他好看多了!」

    曉月忡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他」是誰。別說,眼前小正太是比上官飛更帥,也比板著臉的上官飛有趣多多,沒有雨明那股憂鬱的氣質,倒有柳曉青的快活勁、高煥生的清新味,這要是我弟弟多好!

    她摔了下頭拋開荒唐念頭,沉聲道:「天已黑了,我帶你上岸。」

    結界撤去,天果然黑漆漆,悶熱中雷鳴陣陣,一個星星也看不到,所謂伸手不見五指大概就是這種黑度了。

    奇小子小手亂拍:「快走!」

    曉月眼一瞪:「到地頭前不許出聲,不然點了你的穴!」這麼一說,心道索性現在就點了穴,省得出意外。

    奇小子如她肚裡蛔蟲,一把抱住她的腰:「點穴好難受,小奇做啞巴!」

    曉月沒被人點過穴,估計好受不了,於是輕歎一聲,攜著小無賴飄然登岸。

    一腳踏上岸,她立即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伴熱情的低語:「我想你就有事,你對廣州不太熟,宵禁很嚴,我給你帶路!」

    柳同學等的時間可不短,人家壓根沒去赴酒席,一直在岸上打轉,要曉得這一別便是整整十天,若不是趙成看得緊,八早跑粵北尋佳人!

    曉月早感應到這回見面柳小子大不同,打一照面兩眼珠就在她身上滴溜轉,看來習狐門媚功有成。於是勾唇一笑:「多謝美劍俠,小女子想弄條船去南岸。」

    柳曉青手一擺,拿腔拿調曰:「血焰花女俠請跟在下來!」

    小夫婿不甘受擺佈,抗議:「姐,南岸都是垃圾堆,我非得去嗎?」

    喳,才上岸就食言!曉月眉頭大皺:「收聲!沒那回事。」

    上官奇抽鼻子:「你們大魚大肉住酒樓,丟我一個去南岸,欺負人!」

    曉月只得哄勸:「姐帶你去的是好地方。」

    上官奇嗚咽:「爹沒了,你嫌我多餘。你不就是要嫁人嗎?我礙著你,乾脆把我丟水裡淹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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