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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眼見曉月滿臉開心樣,脊背嗖嗖冒冷汗:一個父親慘死才幾天的姑娘居然能笑得這麼甜,太可怕了!
上官堡清晨谷坪上天真的曉月、昨晚殺氣騰騰的曉月、今天驗屍時漠然的曉月交替在他眼前閃過,此女到底有多少種面孔?
那頭曉月已經在和「婆婆」商量婚事細節,陳安吃不準曉月是不是想用結婚拖他的師傅們下水,急得鼻尖冒汗,又不敢明說,只好暴叫:「誰說要娶她?!」
「好啊,始亂終棄!休想!他的房子在哪?!」曉月又變招,炫然欲泣腳一跺,出現在最裡面一個門口,兀自叫道:「是這間嗎?」
沒人回答,所有的眼睛都盯著她,大有一口吞她落肚的架式:咋以前沒發現小安子這麼有眼光這等有手段,竟逮回一個倍兒棒的媳婦!瞧那輕功,根本沒見她施展,一抬腳便到了巷底!婚事立辦……慢,啥來路?別TM雪衣門殺手上門了!
曉月渾不懼爾等目光,她施展狐門輕功,只是為了釣她想找的「江湖第一輕功高手」書夫子上鉤。
果然,方才逮住她的青衣人目光閃了閃,一口報出:「天涯咫尺!姑娘好身手!」
「你是哪一派門下?」斜對門又冒出一個人,看上去像年邁的小販,但身上卻散發出一種逼人的威勢。
有那麼一剎曉月差點向後退去,硬生生穩住身體。對江湖秘聞她不過聽秋水和小狐講過一些,但眼前小販她卻一眼認出:鐵擔俠是上官飛的偶像,書房裡掛著此君畫像。
太好了!書夫子是否追輯過雪衣門待查,目前只是推測;鐵擔俠卻是鐵板定釘——他曾單刀斬殺雪衣門徒數百,名動天下。只是貿然開口準會氣瘋陳安,失去這位合作者。
急速盤算了一下,她綻開天真的笑臉:「混跡市井中,鐵擔挑道義。相逢即有緣,何必追根問底?」
鐵擔俠想不到一個小丫頭能道出他的底細,懷疑是小安子透露的,一張臉變得怪怪,許久方歎道:「是啊,何必問往昔!丫頭,那是小安子的房,一推就開。」
曉月大大方方推門而入,自個尋茶杯倒茶,一付准主婦模樣。
陳安追入內,反手將門掩上,殺氣騰騰道:「想幹什麼?敢把他們捲進來……」
「我說了什麼?」曉月橫了他一眼,「我正是為了免得費口舌才用這種辦法,已經問完我要問的事了。」
陳安一驚:「你、你來確認誰是書夫子?!」
曉月往椅背上一靠:「他不是捕快出身吧?能幫我多少?我只是想問武功,我這一身武功來自非常,不曉得叫什麼,有一招別人認得就好辦了。安哥,破案要用行家,光武功高沒用。我準備往江湖上傳消息,說我肯賣武功,如果有人能幫我找到殺父仇人,我的武功任由他選,我會一筆一筆替他寫下來。」
她的聲音雖輕卻極尖利,眸子裡充滿怨毒,兩相映襯格外令人心驚,看上去就像是偽裝成活人的惡鬼。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很危險,發展下去便是柳纖纖第二!小迂呆是那樣一個誰也不願傷害的人,一定不願看到她變成這付模樣,但仇恨是這樣無以抑制,陳安踏進小巷時溫柔的笑臉,老頭老太們的笑語都刺她的眼,一個聲音在心中尖叫:他們才是局中人,為什麼死的是我的呆呆!
陳安久久注視著她,他同樣身負血海深仇,曉月此時的心態他也有過,所以一聽她要找書夫子,最擔心的就是她要把老人家拖進滔天血浪中。他回家時使出十八般反跟蹤術,可這丫頭身負絕世輕功!
忽地他站起身逼近,以傳音入密告之:「再有一次,我免費殺上官氏!上官族人並不全在七星伴月!」
曉月勾唇一笑,暗道足夠了,上官堡慘案馬上會傳開,「何曉月」何許人馬上盡人皆知,老傢伙們得了老年癡呆病才不明白上官氏有意和他們聯手。可恨,陳安當殺手就不是提著腦袋干?碰上雪衣門竟互不通氣!
陳安一瞅她的模樣,牙咬卡崩響,極力把細長的眼睛瞪大:「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