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安靜了一陣,是圖謀「日久生情」,不幸何帥帥之帥令她垂涎八尺,令她太想探究內裡乾坤。
何家小院不大,照她想來,時間長了帥帥應該放鬆警惕,起碼可以讓她觀賞到美人沐浴什麼的聊以解渴。(某隱:會不會你穿錯了,男性附在女體上啊?)沒想到半個多月下來一回沒見著,以至她懷疑該帥從不洗澡,但院子裡晾的衣服又證明不是這麼回事——除非臭小子只換衣不洗澡!
何小子倒底是啥時洗澡的?俺的瑜伽術看來還很淺,居然聽不到動靜。
某夜又來了問事的人,穿越女推說頭痛早早歇了:她白天早已睡飽。
當何成生送客人出門時,她悄無聲息潛到了院落大榕樹上。片刻何成生歸來,入屋,關門掩窗,然後沒了動靜。
穿越女知道有種人是早晨沐浴,於是耐心地夜觀星相。
忽然門無聲地開了,何成生一身睡衣搬著澡盆來到樹下,把水無聲地澆於樹根,那輕柔的動作好像樹是他的情人。再提著盆歸屋,然後兩扇關得緊緊的木窗開了!
穿越女腦門嗡嗡響,哪來這麼小器的傢伙,看都不給人看一眼!又不會少了你一塊肉!俺要是不曾貼身接觸過,準要以為你小子是女扮男裝!(某隱:嚴重懷疑你的性別!)
穿越女悲憤莫名,俺無貌也是才女,雖說根據現代觀念,「才女」是一個女人無男人光顧時聊以自~慰的詞,但古代才女少,俺應該很吃香才對,再不濟也不至於淪落到連一棵皺巴巴的樹都不如。
聯想到光顧過小院的大小狐媚子,她恨恨地決定要先下手為強,並且給出理性理由:現在俺沒發育,幹啥都不怕,果然長成了反倒要小心,亂哄哄的世道帶孕在身麻煩大著。
哼,帥帥對俺並不是沒感覺,遙遠某天把俺全身上下吻遍!先拉近距離——
時間:黃昏。地點:何家小院。
「爹地喝茶,是月兒剛泡的。」(其聲嗲的能滴水)
帥帥拉過來呷一口,以手撫其頭(擋住色女靠近的企圖):「今天寫的字呢?」
色女忙拿出每天一帖,繼續嗲聲嗲氣:「人家練了一百多遍才寫的。」
帥帥頻點頭:「寫的不錯。曉月,不可說『人家』,要報自己的名,也可以說『我』、說『女兒』。來,背我昨兒教你的詩。」
色女憤怒地判斷呆帥是唐僧再生——G不可能,有妻有兒嘛,還狂吻過俺!
對付唐僧第二上演苦肉計最有效!於是,該色女不顧身小力弱,拖了大籃子跑堡外溪邊替呆帥帥洗衣。
這是她進入何家小院後第一次出來,一路詢問往外走,引來大把回頭率和親切問候,還有父母之輩指著她教育小孩,使她越發堅信「才女」在古代是吃香的。
上官堡相當大,以她的六歲小腳走了好久才走到堡外,良好感覺令她半點不覺得累。
但見天青青水清清,鳥雀漫舞,千年後人住的地方哪能看到這奇景,城市裡連麻雀都見不著,據說都被富有責任心的城市管理員打殺了,目的是防止禽流感,死雀給他們炸成麻花雀吞肚裡,以身試毒檢驗雀仔是否感染了禽流感。
就在她懷念故鄉時,籃裡衣服被一群花癡搶光。穿越女本來不想給,考慮到打不贏,明智地認栽了。轉而一想:俺的帥帥這麼搶手,俺與其以六齡童弱不經打的身子跟許多紅顏戰鬥,不如做好「何姑娘」,讓爾等一個二個趕著巴結俺!
於是她綻開天真的微笑跟花癡們套近乎,花癡們不用她套,大把提供情報。沒撈到衣服的火速奔回家再返回,很快她的籃子被糖餅之類裝滿。
從花癡們的嘮叨中,她獲知這些年來想嫁給呆帥帥做妾的不知幾許,呆帥帥愣說家有妻兒一個沒接受。
穿越女感慨不已,進而感動:多半我和他夫人長得非常像,俺的帥帥是千古情癡!但他的夫人死都死了,死人憑啥跟活人搶?哼,實在搞不定,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