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監視,駱舞突然想起老K跟她說的話。用眼角的餘光瞥一眼他俊美的側臉,她的腦子裡盤算著。
這種帥到人神共憤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一定一把一把,我是要逐個剷除呢,還是一把抓,全都趕走?她認真地思考著,但突然覺得奇怪。
奇怪,我幹嘛那麼認真,我又不是真的來當他保鏢的,只是想偷到記憶卡,然後跟他一刀兩斷而已嘛。剷除他身邊的女人幹什麼,我又沒有毛病。
「給你看樣東西。」就在駱舞埋怨自己腦袋秀逗的時候,司徒藍諾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神神秘秘地笑著。
盯著他邪邪的微笑,駱舞心裡起了一層毛。懷疑地伸出腦袋,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的手機。
手機裡,是閉著眼睛,流著口水,睡姿不雅,頭髮凌亂,表情傻傻的駱舞。
「喂!醜死了!快刪掉!」她抓住他的手,想把手機搶過來。
司徒藍諾扭轉著手腕,輕輕鬆鬆就擺脫了駱舞的束縛。
他得意地轉著手機,斜睨著她說:「這是給你的懲罰,誰叫你賴在床上不起來。」
「混蛋!把手機給我!」駱舞瞪著他,表情嚴肅。
「這本來就是要給你的。」司徒藍諾看著她怒氣沖沖的眉頭,卻開心地笑了起來。抓起手機,駱舞立馬將那張傻到可以的照片刪掉。仔仔細細地查閱相冊,確認沒有其他莫名其妙的照片後,她才放心地點點頭。
把手機扔給司徒藍諾,駱舞撇撇嘴不服氣地說:「我自己有手機!」
摸摸口袋,卻空空如也。
「我放在房間裡忘記帶出來了。」她這樣認為。
司徒藍諾看著手錶,漫不經心地說:「估計現在已經到焚燒廠了。」
「什麼焚燒廠啊?」她聽得稀里糊塗。
輕輕笑著,司徒藍諾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伸手托住自己的腦袋,懶洋洋地看著駱舞。
「你的破手機我已經丟掉了。」
「什麼?!」駱舞差點被他嚇出心臟病,跳起來指著他吼,「你這個人有病啊!隨便進人家房間,隨便拍別人睡覺的樣子,還隨便丟別人的東西,皮癢就直說!」
她憤怒的咆哮,引得司機的側目。一滴冷汗從那大叔額頭上緩緩落下,此時,他正在為這個新來的小保鏢擔心。
他竟敢這樣對少爺說話,天啊,他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現在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用這種老古董嗎?」司徒藍諾皺了皺眉,理直氣壯地說。
「我就喜歡用老古董怎麼了,不行啊!你有錢一天可以換幾百個手機,可是我又不是你!」
駱舞仍然在氣頭上,聲音凶巴巴,表情也很凶狠。
「扔都已經扔了,這個你愛要不要。」司徒藍諾抓起手機,勢有扔出車窗的衝動。
「喂!你瘋了?!」駱舞見狀,急忙抓住他的手。
看著他,她清澈如海水般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理喻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