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珙哥哥是這般不講道理呀,曼兒以前可還不知道呢。」窗外,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隨即,一抹鵝黃色的身影一躍而入。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立在窗前,一身貼身的黃色裹胸長裙包裹著曼妙的身軀,外面一件鵝黃的紗衣隨意的披著,隱隱的透出雪白的藕臂和玉肩。
一雙桃花眼秋波流轉,妖艷的紅唇勾出一抹媚人的笑:「真想不到珙哥哥這麼快就想曼兒了,曼兒不是說過嗎,若珙哥哥想我了,來找曼兒就是。怎麼道把曼兒的師傅給請來了呢。」
一把拉過苗苡,很「小聲」的嬌笑道:「師傅,你看珙哥哥心急的,昨晚才見過人家,今晚便又迫不及待的要見人家了!」
「趙曼兒,快將這蠱解了!」即墨珙頭也不抬的命令,直接無視著二人間的調笑。夭夭的掙扎的小手已將他的衣襟抓爛,他不敢想像此刻的她在受著怎樣的折磨。
「珙哥哥,幹嘛對人家那麼凶呀!不行,你對人家那麼好,卻對曼兒那麼凶,曼兒不依,曼兒不依。」趙曼兒拉著苗苡的手又晃又鬧,秋波流轉的眼眸裡已是霧氣盈盈。
「趙曼兒,夠了!」一聲冷喝,打斷她的哭鬧。
趙曼兒抬手,擦了擦眼眶裡那還未來得及流出的眼淚,紅唇一撇,委屈的道:「曼兒說過,那蠱可是讓珙哥哥想著曼兒的,怎麼能說解就解呢?」
「趙曼兒,不要以為本王忍讓著你,你就沒了分寸!」即墨珙蹙眉,語氣裡有微微的怒意。
趙曼兒一顫,他居然生氣了,從小到大,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無非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不論她做什麼,他的臉上除了冷冽就再也沒有過別的表情,如今,他居然會為了一個撿回來的小丫頭生氣。
「珙哥哥,你生氣了,你居然生氣了。好,太好了,曼兒居然能惹珙哥哥生氣了。」趙曼兒仰頭大笑,笑得聲嘶力竭。妖嬈的臉上,幾滴清淚滑過。十歲那年,看著十二歲的他跪在自己死去的母親跟前,雙眼通紅,一聲不吭,她就發誓,這一生,她一定要撫平他心頭的傷。為此,自己努力了八年,期盼了八年,可是連他的一個眼神都無法得到。為什麼那個撿回來的野丫頭就能輕易的牽動他的感情?淒然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寒意,就憑這一點,那個小丫頭就必須死!
許久,趙曼兒終於止住笑,恢復那一臉的風流嫵媚:「珙哥哥,先不要著急嗎,曼兒還有個天大的喜訊沒有告訴珙哥哥呢。」
「說!」即墨珙惜字如金,夭夭的痛苦讓他有些亂了方寸,他不想再和趙曼兒這樣糾纏下去。
「珙哥哥可還記得,一個月前與曼兒的歡好。珙哥哥可是真的疼曼兒,才一次,就讓曼兒珠胎暗結了。」趙曼兒抿嘴一笑,一臉的嬌羞。
「趙曼兒,你知道欺騙本王的後果!」即墨珙依舊冷漠,「你又如何證明你腹中的孩兒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