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夭夭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團,蒼白的小臉上豆大的汗不停的往下掉。
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即墨珙的臉色冰冷入骨,手指狠狠的纂進肉裡,昨日,帶她去那特殊的溫泉之中,都沒發現什麼異樣,怎麼會真的中了趙曼兒的蠱。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那麼沒用,看著夭夭在懷中的痛,他的心像是在一刀刀的被凌遲。
「母后,夭夭好痛,夭夭真的好痛,母后幫幫夭夭,幫幫夭夭!」噬骨的痛讓夭夭已有些神志不清,拉著即墨珙的衣襟哀求道。
即墨珙心一沉,有些無力的垂下頭。冰冷的唇印上夭夭的額頭,這一絲的冰涼似乎緩解了片刻的痛,但是隨即,那噬骨的痛又鋪天蓋地的襲來,讓人生不如死。
「王爺,苗苡帶到。」暗衛跪在地上,回稟道。
一個妖艷的女子被反綁著雙手,帶入房內。看她的衣著,不像是洛朝人。見了泠王,不但不跪,反而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說,這蠱如何讓解!」即墨珙冷言道,語氣裡,殺意盡現。
「喲,王爺,你可是在求人家呢,不給點甜頭也就算了,還這般冷言冷語的。惹人家生氣不打緊,你懷裡那人兒的小命可保不住了!」妖艷女子掩口笑道,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即墨珙。
「沒有人可以威脅本王!」狹長的鳳目直直的看著那妖艷的女子,眼睛裡是更濃的殺氣。
「哎呦,王爺你怎麼那麼凶啊,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剛才奴家看你那邊柔情脈脈的樣子,還以為王爺是個知道疼人的人呢!」妖艷女子笑得更甚,而後,作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看著即墨珙。
「不要考驗本王的耐性!」即墨珙惜字如金,已然失去了耐心。
「哎呦,奴家還不知道王爺是如此的沒耐性呢,看你懷裡的人兒,王爺似乎是極有耐性的人嘛。「纖指一伸,直直的指著夭夭。
一陣接一陣的痛不停的襲來,衣衫已經濕透,不知道夭夭這小小的身子還能承受多久,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痛苦,什麼都做不了。即墨珙痛苦得將夭夭摟得更緊,冷冽的臉上顯出蒼白。
「哈哈,原來呼風喚雨的泠王爺也有如此無能為力的時候呀!」妖艷女子的笑聲張狂而刺耳,一字字的戳在他心中的痛處。
即墨珙抬頭,邪魅的眸子裡有一絲猩紅:「若想保住你苗家幾百口人命,就立刻解了這蠱!」
笑得花枝亂顫的身體突然地僵住,這泠王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不止是心狠手辣,更是毫無人性。此刻,拿苗家幾百口人命相要挾,她苗苡也不得不懼怕:「實話告訴王爺,這蠱,奴家解不了。」
「解不了,你是趙曼兒的師傅,她種的蠱你能解不了?還是你根本不在乎你苗家幾百口人命?」即墨珙掃了一眼一旁的暗衛,暗衛點頭,領命而去。
「慢著。」苗苡叫道,「王爺,這蠱,奴家確實解不了。這蠱名曰相思蠱,自小便被下蠱之人養在體內,除了她,誰也解不了。」
「解不了也得解,不然,後果也不是本王願意見到的!」即墨珙道,語氣裡的冷冽霸氣,讓苗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