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水下出現了一個紅斑,圓圓的有腰那麼粗,待其浮出水面,文靜嚇的「啊」的一聲,我也不禁腦子「嗡」的一聲,老子拽上來的竟是一個身著紅裙的女子,飛簧爪正好叩在其頭頂上。
最讓人膽寒的是,這女子竟然用兩隻手僅僅抓著繩索,雙手煞白如紙,隱約還可看出上面附有一層厚厚的屍臘。
就在拉上來也不是,放又放不開時,我聽到呂小茜那邊一聲尖叫,緊接便聽耗子叫道:「老齊,媽的!我拽上來一具屍體,媽的,她竟然抓著我的繩子呢!」
我回應了他一句:「我也是!想辦法快點把飛簧爪弄下來。」
我這邊飛簧爪的繩索收到這女屍雙手處便收不動了,我從側面看了眼那女子面部,皮膚和雙手一樣白如雪,外面還有一層亮晶晶的東西和油差不多,應該也是屍臘。雙眸似睜非睜的微閉著,櫻桃嘴唇已經變成紫黑色。
文靜略顯緊張道:「老…齊,剛才在水下游動,不會是她吧?」
我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文靜拿槍!」文靜一愣忙舉槍對著這女屍。
我用軍刀剝了剝這女屍的手,竟然絲毫未動,我疑惑道:「不可能啊,既然是死屍為什麼會抓著飛簧爪呢?」
我之所以讓文靜戒備,就是對這具女屍不放心,忙又對耗子那邊喊道:「耗子,防著點,這女屍有問題!」
呂小茜聲音發顫道:「齊大哥,既然隨便就可抓到,這…這說明河底密密的排了一層啊!」我也不禁打了個冷顫,還真沒想到這一點,現在想來實在是太恐怖了。
文靜不解道:「奇怪,為什麼在三四十米深的水下還有這麼多女屍?」
文靜說什麼我沒去想,也沒空去想,我用軍刀剝了半天,那女屍雙手竟如鋼鐵一般堅硬,幾刀下去只是把皮肉豁開了,看得我一陣作嘔,可那手骨就是他媽的劃不開,急死我了!
突然不知為何,那女屍皮膚開始慢慢發黑,文靜驚叫了聲:「不好!老齊快閃開點!」
我急忙一隻手拽著飛簧爪,整個身子向後躲開,文靜對準女屍肘關節處開了幾槍,槍聲一落,女屍雙肘齊截斷開,身體直接掉入水中,只留了整個頭顱在外面。
我看了下仍然掛在飛簧爪上面的手臂,在斷裂處正往外流出銀白色液體,豈知那些液體剛滴到軍刀表面就變成了鋼珠狀滾落到水中。
我看了看文靜道:「這些銀色液體應該就是水銀,看來這具女屍體內應該灌了不少,剛才我往上拉的時候就感覺很吃力,可,怎麼還會漂在水面上?
文靜也是不解道:「老齊,剛才往上拽的時候,她竟然像魚一樣在水下游動,我想應該在距水面十到二十米的範圍內存在著一股暗流,只有暗流的湧動才能導致她向魚一樣在水中游動。至於為什麼浮在水面上,或許身體內部還有某些蹊蹺。」
耗子十分恭敬的看著文靜問道:「那她雙手為什麼會反扣住繩子呢?」文靜看也沒看他一眼,裝作問的不是她。
我知道文靜還在生著他的氣,而且這段時間以來,耗子從沒在嬉皮笑臉過,也是認識到剛才惹下的禍了,我怕耗子再尷尬便替文靜答道:「這種情況也只能理解成一種類似於殭屍的半植體,製作半植體的方法十分殘忍,在被製作者活著時便用香臘包裹起除頭部以外的的部位,然後從其腹部灌入大量重金屬,一般會選用水銀,這些重金屬都有一定的拒腐作用。趁其還未死時,從口部再灌入風靈水,據說風靈水可以保存住人的少量靈魂,已完成一些基本動作,其實就是保留一些對外界刺激的基本反應,而這種風靈水和水銀混合起來所起的作用就是保持一些神經細胞還有點活性,但也只是一次性反應,一次性反應結束後,這些神經細胞也就失去了活性。」
呂小茜不解道:「製作這種半植體即殘忍又複雜,為什麼就只能反映一次呢,就為這一下動作殘忍的殺死一個人,這也——」
我說:「只能反映一次,這也是生物體本身所致,你們應該知道一些神經傳導方面的知識,人體感受器在接到刺激後,迅速將其轉化為電信號,在電信號的刺激下,神經細胞表面的離子通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