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做出抉擇了,不是嗎?」
是的,楚佳文的心中的天平已經偏向自私的那一邊,她攥緊手中的藥丸,做出了這個人生中最最艱難的抉擇。而這一念之差,足以影響改變她的一生,令她追悔莫及。
抉擇一旦下定,那計劃便很快就落實到位,更何況楚佳文身後還有一個軍師,郁雅。她明知道這齣戲裡自己要聽從郁雅的導演,卻心甘情願地接下了劇本,只為了能與古暮彥雙宿雙飛。
當一切準備就緒,那等待就會出奇地漫長,楚佳文失魂落魄地等了十天,終於到了她生日的這天。
十九歲,告別童貞,也許已經不算早。
時鐘已經指到晚上七點零五分,離彥哥哥來到公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楚佳文已經開始坐立不安。慌亂的她已經被命運推上了不可倒退的大道上,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回味,為何此刻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失落要遠遠多於興奮、期待。
卿磬幫她畫上最後一筆眉峰,她看著鏡中完美精緻的自己,忽然想要退縮反悔了。她只能抓著卿磬的手,想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這快要凍結的氣氛,卻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身上穿的是郁雅昨天送來的雪白紡紗吊帶睡衣,露出了她整個脖子,還有半邊酥 胸,她用空出的左手摸摸脖子,忽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到床頭櫃前,從裡面拿出那條粉鑽項鏈,遞到了卿磬的手中,示意她幫自己戴上。
可卿磬卻在看到這項鏈後詫異地愣在了原地,博識的她,當然懂得這條項鏈的價值。
「你就隨便把它放在抽屜裡?」
楚佳文從鏡子裡審視著她難得的表情,戲謔地笑道:「二手市場的便宜貨,難道還要買個保險櫃放裡面?」
說這話時,楚佳文心中打了一個趔趄,她明知道這是個破爛貨,又為何在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想到要戴它呢?她對自己說,只是覺得脖子光禿禿的不好看,自己也沒別的首飾,如此戴著,也能以假亂真了。
「呵!你可知道,這條吊墜上的,都是貨真價實的彩鑽?」卿磬像是得到了一個世界級珍寶似的,捧著這串項鏈湊到燈光下,仔細地打量研究了半天,看得楚佳文一愣一愣的。
「彩鑽又會怎麼樣?」她知道鑽石是有點值錢,可是這個彩色鑽石究竟是有多珍貴,能讓一向目不斜視的卿磬這般驚歎不已?
卿磬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荒誕的笑話,她睜大了眼睛,走回到佳文面前:「彩色鑽石是世界上十分罕見的鑽石,每出產10萬顆寶石級鑽石,其中才可能有一顆彩鑽。而其中粉紅色、綠色、紅色等鑽石以特有的艷麗色彩和璀璨光澤更為珍貴稀有。高品質的粉紅鑽也被視為稀世奇珍。」
「卿磬,你懂的可真多啊!」楚佳文看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似乎她比這彩鑽更加珍貴稀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