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哪是宮女級的人物啊?這根本就是小祖宗。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懷疑,他還得不時的順著她的意呢,不然,她又要扯開嗓子吼上一會,把侍衛引來,把父皇招來。
例子片段:
曾經就有一次,他沐浴的時候,一時忘了她是個『小孩子』,便順口叫了她來幫他擦身子,她還『小』,也根本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倒也安分的順著他的意來幫他擦身子,結果,他意識到自己『走光』之後,就要把她趕出去,她還不樂意了,倒是擦上癮了,趕也趕不走,凶她一下,她馬上就帕子一撇,坐到地上吼上兩嗓子。
真虧她這『破音功』,還真把剛吃飽散步正從『蒞仁殿』外經過的皇上招來了。
當時還真別提,承洛飛一向溫順的人,差點就要抓狂了。
光溜溜的跳出浴桶,也不顧錢金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盯著他的鳥兒部位,就這麼將她塞到了床底下。
她一爬出來,他就輕輕的踹上一腳,錢金不哭了,也就待在床底下老實了。
只是那雙賊亮的眼睛都把承洛飛的鳥兒盯到『立正』了。
承洛飛當時就紅著臉,扯過屏風上的衣袍利落的穿上,就出去迎接外面那好奇的老人家了。
話說承洛飛的這個父皇也是個很幽默的人物,看著承洛飛一臉不自然的穿著鬆鬆垮垮的袍子出來,就看得出是匆忙間才穿的,還有那濕漉漉的頭髮還未來得及梳理,倒有點像是剛幹嘛幹嘛去了。
老皇帝高深莫測的看著承洛飛,伸手薅了薅嘴唇上的兩撇搞笑的小白鬍子,『嗯嗯』了兩聲:
「皇兒啊,你也確實老大不小了,真沒有個妃子真的不行啊,可真讓身為父皇的我著急啊。」
承洛飛一臉溫和微笑的聽著。
結果老皇帝湊前去,神神秘秘的在承洛飛耳邊嘀咕:「皇兒啊,不要太勇了,女兒家啊,都是柔弱的,該是拿來疼的,瞧瞧,你都把人家弄哭了。」
話罷,還老頑童一樣的沖已經呆滯掉了的承洛飛仍舊精神奕奕的眼睛,走掉了。
承洛飛還是木然的站在原地,忘了恭送。
例子片段完畢。
迫於無奈的,承洛飛非常窩火的丟下堆成一座小山的奏折,去給錢金煮奶了。
其實他可以吩咐宮婢去做的,但,這女人,居然非說要喝他煮的,不然還要哭。
他現在一聽到『哭』這字,都會莫名其妙的打冷戰了。
在錢金萬般無聊、望眼欲穿、餓得飢腸轆轆,絮絮叨叨中,承洛飛總算在一刻鐘的最快效率內,把親自下廚煮好的熱騰騰的牛奶捧來了。
放在桌上,就要回到座位上去繼續挑燈工作。
錢金耍起脾氣:「殿下不喂,金兒不喝。」
承洛飛狠狠的瞪了錢金一眼。
錢金怯怯的縮縮脖子,可看了桌上那冒著熱氣的牛奶一眼,還是壯著膽子,仰起小臉,嘟著嘴:
「殿下…」還拖長了音呢。
真夠讓人,毛骨悚然的哈。
承洛飛一臉怨婦狀的站了起來,不情不願的路過桌子時,捧起小碗,來到床前,死盯著那無辜到都把他堂堂晉寒國的三皇子當下人使喚的人兒。
唉~其實也不全怪她,她要鬧就讓她鬧唄,誰讓自己受不了呢?
什麼都行,他怎就擺不定一個女人呢?喔不是,是小孩子。
任勞任怨,他性子再怎麼溫和也溫和不到這麼卑微了吧?居然要伺候一個小孩子了。
看著她的雙手放在自己捧著碗的兩隻手背上,覺得有點…真實的存在感。
出神間,她已經神速的喝完了。
「殿下,要尿尿。」
剛喝完就要…尿?
承洛飛的臉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不得不投降,帶她去…上茅廁。
這丫頭,牽著他的手,就一路蹦蹦跳跳的,說真的,承洛飛的心裡一直很納悶,她是不是怪人啊?上個茅廁,都那麼高興?!
俗不知,這情節早在另外兩個傻男人身上發生過了,正因為發生過了,所以那兩個傻男人就被她吃的死死的。
他不知道,所以更不知道,自己以後也會被她吃的死死的。
「嘩啦啦」,澎湃的水聲啊,真悅耳。
錢金一臉笑意的站在茅房外,看著一臉黑線走出來的承洛飛。
他看到她那張燦爛的小臉,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掐死她麼?是的,他真的很想,可又為什麼不捨呢?他還是不知道。
這丫頭,居然要他沖茅廁。
還說什麼:「王爺說金兒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的。」
承洛飛要抓狂了,誰給他撓一下?!
窘迫中,還深深懺悔:當初為何我會心軟?為何要收留這個折騰人的丫頭?而且別的不管,就專愛使喚他……
難道她還知道指使人也要指使個有點身份的來襯托自己的威風?!
其實人家錢金根本就沒這麼想,她只覺得殿下對自己很好而已,所以才會把依賴和信任都放在他那裡。
若是承洛飛知道她的想法,也許會高興吧。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抗拒她的理由,雖然還未完全發覺。
但,他們相處的日子還多,總會有發覺的那一天不是嗎,從他們相遇的那時起,他們就被一根線緊緊纏繞在一起了。
想跑?沒門。
哼哼,等著她吼上兩嗓子,你就乖乖回來做個二十四孝好老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