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京賭場,休閒中心的酒吧。
灰狼愁眉蹙額,獨自一個人坐在那喝著悶酒,有三天了,他就這樣坐著,無人敢上前問津。
左手心攥著一張照,乜斜來回瞧著。
自從別墅與小藍大吵一架後,他有些孩子氣的憤然回了萄京,他的心就沒安穩過,儘管他知道,界芹有那個能力保護好她,但他又擔心他不會照顧她。
這樣的耽恐,惶惶不可終日,他遣派兄弟前去,把她的行徑給打探了來。
她沒有回碧龍,只是去了趟聖英,這兩天除了去探望老大,基本上都沒出門,只呆在別墅,人倒是恢復到從前,只不過比以往變得更加冷淡,更加的少言寡語。
他知,界芹會保護她。
他又憂,她指間捻搦的煙。
煙霧裊裊吹拂,從她嘴中慵懶的吐散出來,瀰漫在她的臉前,看不清照片中她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大哥?」
他一惱,抬頭瞪眼來人,正是他派去照看她的人,「以後別叫大哥!」
那人惶惑,不明所以,以前,不也這樣叫來著。
說過之後,灰狼也驚住,
不過一聲大哥。她叫過後,別人再叫顯得格外突兀,刺耳。
明知鐵樹,不會開花,也更不可能結果,他卻心甘如飴,只要陪她身側,守護她,照顧她,哪怕只是看著也行。
她不給他機會。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要你照顧我,我偏不要。你走,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微微瞌上眼,黯然神傷。
「大、、、」
不知道該叫什麼,那人張著嘴顫抖不止,講不全一句話,灰狼罷手止住他,「今天,怎麼樣?」
他鬆了口氣,立馬解釋,「今天跟昨天一樣,她還是在墓地,煙比昨天抽得更猛,才半天功夫,就抽掉半包。」說到這,他看到灰狼攏緊的眉宇,頓了一下,轉而想到另一件事,「對了,今天有個女的跟蹤她。她的人發覺了。沒有理會。」
「是誰?」灰狼驚問,小藍的人,那便是界芹安排保護她的人。
那人偏著腦袋想了想,一時半會,竟記不起那人名字,倒是有一事,「對了,就是前些日子,被風少找弟兄結紮掉的那個!」
「劉珊蘭?」灰狼呢喃,她跟小藍的宿怨,非一言兩句能說得清,她是個嬌縱蠻橫的大小姐,仰慕老大不是一兩天,也沒什麼大錯,卻不該因一時生了邪念,想害小藍。這打一頓倒不是很狠毒,巧就巧在小藍肚中有了老大的孩子。
她跟蹤小藍做什麼,心懷不軌,想乘機報復不成?
但又不像,若這樣。界芹豈會不管,可界芹那個人,捉摸不定,他答應讓小藍回碧龍,就很奇怪。
他必須回去,留她身邊。照顧她,
這是老大臨終前,再三叮囑的。
這樣想,篤定後,
端起面前酒杯中剩下的Aniseed,一口飲盡。
剛起身想走,眼前站著一男子。
他急喘著粗氣,焦急的扯開西裝領帶,睜著大眼逼視他,手捏成團,一拳捶在旁邊桌上, 「灰狼,她在哪?」
大有不告訴他,便不會罷休的勢頭。
灰狼面上一凝,隨即暗喜,拿起車鑰匙,「跟我來吧!」
PS,還有兩至三節便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