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新娘:收服總裁心 推薦完結文《晚安請愛:撒旦太冷酷》 第189章
    「可是,懷了也很容易流掉,還不如沒有的好。」

    霎時間,她的眼淚又飆了出來,懷孕,已經讓她感覺不到喜悅了,有了,卻代表要失去,怎麼能承受?

    「所以,你要回家好好休養呀。別擔心了,前幾天,就在我們這醫院裡,一個流產了九胎的三十歲女人生了對龍鳳胎呢。物極必反,你懂不?」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一點信心也沒有了,我這種體質,幾乎被判了死刑了。」

    「你呀,別太杞人憂天了,多努力幾次就行啦。」

    這類安慰的話,她聽得多了,也就沒有安慰的作用了,況且,多努力幾次,等於多痛苦幾次,小姑娘,你懂什麼?

    「對不起,小姐,借你幾分鐘採訪一下,請問,當時,你是怎麼逃出酒店的呢?」

    突然間,狹窄的病房湧進來兩名記者。

    「我不知道,你採訪別人吧。」

    「呵,聽說你是唯一的孕婦,當時的情形一定很驚險吧,請問你知道發生火災之後如何逃生嗎?」

    記者還喋喋不休地問,旁邊的攝影師還拍了一張藍存兒的相片。

    「哎,不要拍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就暈了,被人救出來的。你們去採訪酒店吧,他們肯定更清楚。」

    她不想上報啊,要是真的湊巧被衣冠禽獸看到她如此狼狽,豈不笑死他?

    旅行也這麼狼狽,那自己裝出來的輕鬆就什麼也沒有了。

    好不容易打發走磨人的記者,藍存兒吊完點滴就可以出院回去了。

    酒店裡的行李被人帶過來了,還好,沒什麼遺漏的,銀行卡也還在,再到別的酒店開一間房就行了。

    呵,這次要開間五星級的,再也不要這麼狼狽了,也許,是時候回去了,那盡情地把錢花光,好好享受完這幾天,再回去面對吧。

    人生真是難測,災難隨時臨頭,比如這場大火,轟轟烈烈地來了,卻又讓她僥倖逃生。

    命運難違,那不如順其自然,聽從天意吧。

    這個寶寶,能否存活,也全看他的造化了,不需要大喜大悲了,人生就是一場苦難,也是一種緣分。

    這麼想開,藍存兒倒也寬心了些,對護士讓她回家休養的話,考慮一下,覺得不必如此緊張在意,再緊張再想要,也勉強不得,還是按原先計劃,玩完這幾天再回去吧。

    如果有緣,寶寶也會安安靜靜地躺在她肚子裡孕育的。

    開了間高級房間,藍存兒看著豪華的佈置,笑了笑,還沒有摸上床,就已沐浴在一種舒適的感覺中了。

    去泡了個香精浴,終於把火災的那點晦氣洗掉了,全身舒爽了。

    「好舒服,好清新啊,」她翻了幾個身,「不想了,也不用弄鬧鐘了,睡到幾點就幾點,呵,人生應該這樣才快意。以前真是白活了,被憂傷掩埋了。呵呵,寶寶你要是覺得媽媽有理,也安靜地睡著別吵鬧哦。」

    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她就睡著了。

    一大早,余克凡還在打養生拳,洪禮民拿著報紙來找他。

    「老太爺,出大事了。」

    「什麼事啊,我還在打拳呢。」

    余克凡不滿有人打擾他晨練。他還想活久一點啊,這養生拳,每天都得好好耍耍。

    「少奶奶出事了,發生火災了,而且,報紙上說,她已經是孕婦了。」

    洪禮民想笑,表情卻很嚴肅。

    「什麼?真的嗎?」

    余克凡搶過報紙,回來兩個月了,孫子根本不肯去找她回來,他暗中查訪過,知道她到了廣州報了旅遊團,多次提醒孫子去捉人回來,他不肯去,那他也只能旁觀著他們什麼時候忍受不了大爆發了。

    看來,是他孫子受不了了,要四隻腳跳過去找人家回來了。

    他快速瀏覽完,嘻嘻笑著,知道藍存兒沒有受傷,但是,他還是很想馬上去看看。

    不過,想到以往的經驗,他決定不插手他們年輕人的世界。這一年多在山上,有些看不透的東西也不得不看透了。他老了,想掌控他們的決定是不可能啦,他又不能當人妖不死。他死了,他生前死死糾纏反對就會如幽魂消散啦。不值得,不值得浪費剩下不多的生命光陰啊!

    「去吧,拿這報紙去給冠群看,順便幫他準備車出門。」

    「好。我明白了。」

    余冠群正在吃早餐,看著經濟時報,對粵城地方報紙他通常是最後才看的。

    「非凡有廣告發到這裡來了嗎?」

    他猜想。

    洪禮民拿給他沒有說什麼,就去給他準備車了。

    余冠群看了一眼報紙,馬上放下餐具,心急地把報道內容看完,就算報紙燒成紙灰,他也認得印刷裡小弱雞的蠢樣。

    把報紙一收,他衝了出去。

    「呵呵,這臭小子,火燒屁股捲走了。」

    洪禮民因為余克凡的笑話笑了。

    「阿洪,我們再到山上去一段時間吧,還有好幾個月呢,與其焦急不如到山上修心養性。」

    「好,我就去訂機票。」

    「哎,我這副老骨頭了,也虧熬得了折騰了。」余克凡頗有感慨地說。

    門拍得震天響,把藍存兒從酣睡的夢中震醒。

    「火災,火災,又發生火災了嗎?」

    她跳了起來,看見一切都在原來的位置,她長長吁了一口氣,卻懊惱得咒罵外面不識相的服務生。

    「哪個蠢蛋這個時候來敲門啊,上等的服務禮貌都凍死了嗎?」

    打開門,她不悅的聲音還餘音裊裊。

    還沒來得及抬頭看她口中的蠢蛋是誰,腰就被人緊緊箍住往懷裡一帶,一旋,門奇跡一般在身後合上,緊接著,一片陰影掩蓋住了黃昏下她的臉。

    但是,熟悉的男子氣息和心跳,讓她莫名地喜悅。

    「衣冠……」

    是他!

    「想死我了。」

    他的吻不留一點呼吸的空隙給她,徹底佔有她的所有。

    我也想你了,在你的氣息重新包圍住我的瞬間,我才知道,我還是深刻地想念你,我的衣冠禽獸。

    但是,他的唇舌是如此熱烈,連讓她表達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頭腦暈乎乎的,身體也處在失控的邊沿,兩具包裹在衣服下的火熱軀體,眼看就要把門板燙成灰了,他適可而止地放過已殘存著他的氣息的柔唇,攻向睡衣傾斜滑落的雪白脖頸,喃喃的聲音充滿抑制不住的情慾。

    「寶貝兒,想我了嗎?」

    她急促地喘息,他的啃咬,灼燙著她敏感的肌膚。

    「想,很想。」

    隨著她的吟哦,火苗畢剝的聲音在彈奏醉人的樂章,飄蕩著最激烈的旋律。

    他咧起最優美的唇線弧度,撈起她,直奔大床,心急火燎地撥開她的睡衣。

    而她,竟然也加入剝衣行動,拉扯他的衣扣。

    「我差點以為,我睡死過去再也回不到人間了。」

    雖然火沒燒到她身上,但是,在火海的邊沿暈倒,沒有人抬她出來,她的命就如一縷煙雲隨風而去了。

    「啊,痛啊。」

    他的唇舌咬住了她的前胸,不留情地懲罰著她。

    「蠢女人,」真想罵她活該,卻又捨不得。

    「還敢不敢出走了?」

    纏綿成了追逐,她終於意識到他是來算帳的。

    可憐兮兮地往床沿退,她哀求:「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原諒我這一次了。」

    「別給我灌迷湯,我不吃這套。」

    余冠群捏緊了她的脖子,這個小女人,讓他恨得想殺了她,但是,在那之前,他還是捨不得,他更想讓她在他懷裡撒嬌。

    「那你吃哪一套?」

    獵物中了圈套,他自然雙手接受。

    手一滑,他欺負到她胸前,邪魅地說:「吃你,只有你對我的胃口。」

    「嘻嘻,不要。」

    「由不得你,給我過來。」

    吵鬧又甜蜜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床上一片凌亂,只有人影起起伏伏地糾纏。

    饜足之後,兩人軟軟地摟著。

    「我又懷孕了。」

    她的聲音沒有任何興奮,彷彿,心臟已有了足夠的承受力。

    「我知道。」

    「我不要離婚了,我要你負責到底。」

    「可我想離婚了。」

    「什麼!」

    老婆大人尖叫,震破他的耳膜。

    「我不要總是想著逃走的老婆,你只有兩個選擇,一,離婚,二,從此修心養性,做我三從四德的妻子,什麼都要聽我的,不能頂撞我,惹我不高興。」

    藍存兒氣得鼓起了臉,但馬上就收斂了情緒,換上媚笑,說:「我不走啦,那不離婚了吧?」

    「你求婚,我滿意就讓你回家。」

    他反手枕在腦後,分明在刁難她嘛。

    「你好壞啊,不要拉倒,那我帶著寶寶嫁別人。」

    捶了幾下他的胸,她不買他的帳,躺到另一邊,等他來買她的帳。

    「沒錯,不要拉倒,我看還有誰敢要你這個動不動就走,脾氣臭得像糞坑的蠢女人。你去找啊,別丟人現眼了。」

    余冠群怒叫著,推著她的肩膀,助她一臂之力。

    「我就是去找,哼。」

    才哼完,心頭莫大的空虛洶湧上喉頭,想起火災,想起懷孕,想起悲傷的種種,她覺得此時的賭氣多麼讓人心痛,人生快樂時光短暫,有多少時間耗在互相折磨上呢?

    小手膽怯地摸上他的胸口,不該委屈,卻用那麼委屈的聲音說:「冠群,我真的知錯啦,你別不理我。我也愛你,吻你,別生我的氣了。」

    要是老公都沒有了,還要害羞自尊來做什麼呢!

    於是,她捧住他的臉,溫柔地吻上他俊魅的唇,直到把他的冷硬吻得柔和,氣息糾纏。

    這個吻,是那麼的陶醉,讓一向善於控制主導地位的他也頭腦一片空白。

    在失去呼吸的邊沿,他溫柔地推開她,眼光溫柔地掃著她嫣紅的臉,她眼裡的真摯,他讀得懂。

    「求婚,我等著。」

    他真的要求婚?這個……

    她臉色為難地蔓延著紅暈。

    這個,應該他來做的吧!

    要她來求婚,該怎麼求啊?

    不動聲色看著她的懊惱為難,余冠群在心裡吃吃地笑。

    要是她傻傻的敢開口求婚,相信,絕對是他見過的求婚經典,而他,要珍藏一百年。

    「這個……好像是男人做的吧?」

    她小聲地說,沒有一絲理直氣壯,誰叫她曾任性地出走呢!

    可是,他也沒有來找我啊,至少,也該來……找找的嘛。

    想想,心裡真的覺得委屈極了。

    「這個,我八百年前,就沒有男人風度了,所以,你別想拿這個來和我計較。」

    斬斷她最後的希望。

    「沒得商量啦?」

    不死心地拖延著。

    「要商量,那我自己回家了,對了,你的卡,我進來之前讓人給凍結了,你要商量之前,先想想自己哪裡弄錢來交這幾天的房租吧。我走了。」

    作勢起來,彷彿,她的債務跟他完全無關似的。

    無賴!

    藍存兒在心裡罵了一句,這些日子,是花他的錢了,沒想到,他這麼小氣。

    可惡,對別的女人就那麼大方。

    可是,他就要走了,不行。

    她急忙摁住他,摁他回床上。

    「好嘛,我求婚。衣冠禽獸,請問,我可以把你娶回家了嗎?」

    黑線爬上俊臉先生。

    「笨死了,是你嫁過來吧。」

    某女人的求婚被某先生打了個叉叉,他說,這個太正經,有失水準,讓她回家上上幼兒園再來討論。

    然而,這個討論,自然得留到他們的小寶寶降生之後再討論了。因為,上幼兒園,他們畢竟超齡了啊!

    「啪」,巴掌響起,無聲的話流躥在房間,「白癡」。

    三個月之後,余家別墅,懷孕已五個月的藍存兒,穿著闊大的毛衣,聽著純音樂《高山流水》,繡著十字繡。

    桌上,已堆了不少她的半成品,成品,繡工馬虎,漏了不少針眼沒縫好。

    「老婆,今天又繡這個啦。」

    「老公,下班回來啦。茶我讓人給你泡好了。你自己倒來喝。小雲下個月就要回國啦,那丫頭,聲音聒噪得像厭惡的麻雀,吵死人了。」

    噢,跟他說話,又繡錯一針了,不過做了一回體貼老婆,也值了。

    哎,別人說,繡這個,能養心靜氣,也可以磨練肚子裡寶寶的耐性。可是,她繡了這麼多,每一個都要漏上幾針。

    「老婆,你今天又進步了,只有一個漏洞了。」

    余冠群拿起她未完成的十字繡,驚喜地叫。

    「真的嗎?」

    她也驚喜地叫。

    拿高放在眼前看,「真的耶。」

    「看來,那個護士的建議真的有效。這次懷孕,孕吐也沒持續那麼久。」

    余冠群瞄了一眼她豐腴的身材,看向她五個月卻有別人八個月大的肚子,心裡在猜測喜悅,肚子這麼大,也許會生雙胞胎吧。

    只是,他沒有把這種想法表達出來,也沒有請醫生檢查,只要身體健康一切正常就好了,過多的緊張也只是徒勞。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喜悅問她:「藍藍,你的肚子這麼大,你說,會不會生雙胞胎啊?」

    藍存兒頭也沒抬,拉著針線,說:「怎麼可能,我那時懷孕是越來越瘦,但是現在,我的體重都重了五十斤,肚子自然要大了。現在每天吃飽了休息一會就睡了,啥也不想,所以,流產……」

    說到「流產」,她心驚地喘了一口氣。

    流產,從知道懷孕之後,她幾乎都忘記了,刻意忘記也好,自然也罷,從不去記不去提,她以為,她只是個快樂的媽媽了。

    是的,她失去五個孩子了,而這個——

    她的手下意識地摸向肚子。

    才五個月,還有剩下的五個月,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能熬過去剩下漫長的五個月。

    滾開,流產不要再來找上我。

    余冠群拿掉她手上的十字繡,知道她想起了什麼,柔聲說:「很快就可以生了,你別急。」

    「我沒想啦。」

    藍存兒急著甩掉不吉利的想法,搶回他拿過去的十字繡,一連逢了好幾針,都是順的,沒出錯漏,才讓她舒了好大一口氣。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余冠群笑著提議說:「藍藍,我突然記起,我還沒陪你看過電影呢,好像正式的約會,我們從來都沒有哩。哎,我想想——」

    余冠群掃著他闊大的別墅,浪漫情調,有時候,也不一定得到外面去的。

    啊,有了,家裡超大屏幕的電影供放房,正好派上用場。

    哈,以前裝修的時候,只是當作必備品配置齊全,沒想到,今天會被他這樣利用。

    提起這個,她怨恨地剜了他一眼。沒認識他之前,就知道他天天風流不斷,看電影約會,肯定如家常便飯了。

    哀怨,這世道,總是妻不如妾啊!

    「有輻射,誰稀罕。」

    收到了白眼,余冠群死皮賴臉地笑,抱起她,性感地說:「你不稀罕,我稀罕。」

    「去你的。」

    他的話,把她逗得窩心極了,那片陰霾暫時被驅走了。

    懷孕六個月,安胎,還是要斷斷續續地進行,而且,要命的是,她的肚子真的有點大得過分了,況且,她的身體又這麼胖了,行動真的很不方便。

    不得已,她帶起了護胎帶,雖然,他會抱著她。

    這天,醫生又給她做了一番檢查,他們的臥房,需要用到的醫療器械齊全,倒也很方便。

    醫生淡淡地笑著,對她說:「很好,一切正常。」

    然後,余冠群如常地把醫生帶到外面,具體情況,永遠不在她面前說。

    肚子越來越大,她也難免忍不住心慌,尤其,他們總是不讓她知情。

    回來的時候,余冠群的神色詭異,她焦急地問:「怎麼樣?這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你出去這麼久。」

    「沒問題,醫生說很好啊。」他嘴角含笑,摸著她的臉。

    肚子這麼大,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得剖腹產了,還有四個月,還繼續變大,現在都要帶護胎帶了,還不知要熬多少苦了。

    想到她要受的苦,他對她就更加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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