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疏敵對讓藍存兒不知如何解釋那天的謊話,而他,卻步步緊逼,直到把她逼到死角,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
「還以為你有多高貴,也只不過是男人調情的工具而已。」
「澤宇,你誤會了,那天我是迫不得已才那麼說的,是余冠群要我這麼說才肯放你走。」
「夠了,無恥的女人,我不再相信你的話了。」
一說起那天的羞辱,溫澤宇憎怒得眼珠暴突,青筋條條泛起。
很快,溫澤宇又變換了神色,道歉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啊,你別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你身體都好了嗎?」見他緩和了神色不再兇惡藍存兒也鬆了口氣。
「存兒,既然你那天說的是謊話,那現在跟我走吧?我帶你到一個衣冠禽獸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
溫澤宇扶上她的肩膀,溫和地說,眸光中閃過一抹算計。
「可是現在——」
藍存兒被他的話弄得更加找不著方向了。半個月前,她的確是想這樣做的,可是現在,還有剛剛讓人陶醉羞澀的吻,還有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你不會想說就這一個多月你就愛上那衣冠禽獸了吧?」溫澤宇不屑地嘲諷。
「愛上?」我愛上他了嗎?還不容她細想,溫澤宇的手又捏住她的下巴,溫柔地說:
「存兒,別相信短促的愛情,你愛的是我,我和你在一起兩三年了,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輕抬她的肩膀,撫上她光滑的脊背,他的吻溫柔下落,在將要碰觸她的唇瓣時,藍存兒急忙用手一擋,焦急地說:「澤宇,別這樣。」
溫澤宇壓抑的嫉恨又再冒躥,他蠻橫地說:「我只是想證明你愛的是誰而已。而且,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讓我吻吻又何妨呢?」
「可是——」
溫澤宇不容她再拒絕緊箍著她霸道地攫取她的柔軟,粗暴又野蠻,而她卻始終不肯輕啟貝齒邀他品嚐纏繞。
「唔——」
他的酒氣好重,讓她心生厭惡,拚命反抗。
「存兒,存兒,別拒絕我,最後安慰我一次。」他的語氣可憐無奈,讓人不忍拒絕。
「但是,我換一種方式補償你不行嗎?」她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還是堅持扯住他的手,他剛剛的碰觸已經讓她很難忍受了。
「難道我為你受那麼重的傷你不內疚嗎?」溫澤宇句句逼進,讓她內疚得不能拒絕。
「那你親臉上!」
溫澤宇邪邪的勾起嘴角,暗想,親臉上我用得著扮得這麼可憐騙你的同情嗎?
再次緊箍住她的腰讓她緊貼牆壁無路可退,他粗暴地肆虐在她的唇上,手重捏她的下巴,讓她的防守崩潰,而他長驅直入。
起先她仍然反抗,委屈的淚溢出眼角,但是,既然已失守,那就滿足他最後的請求吧。
她痛苦地忍受著他的肆虐他的酒氣,兩種截然不同的吻,竟然對比得讓她如此哀傷。
但是,他好像永無止境似的掠奪讓她抓狂崩潰,她由順從到瘋狂反抗,手掌拍開了他的臉,藍存兒急忙抹乾淨嘴巴,委屈地罵道:「夠了,算我欠你的。」
溫澤宇無賴地笑了笑,說:「這次是夠了。」
「哼!」
她又噁心地抹了抹嘴巴,拉好被他拉扯下來的肩帶,夾著不能釋放的悔意走向旁側的洗手間。
溫澤宇看著她消失,詭異地笑了。他這樣就玩夠了,那他還留在這酒會做什麼呢?
得意地撇著嘴角,他扯下剛剛擁吻中他偷偷粘到牆上去的微型攝像頭,笑容更加邪惡。
藍存兒失魂落魄地走回酒會現場,懊惱地發現肩膀被抓紅的地方無物可遮。
「你到哪裡去了?臉色怎麼這麼白了?不是說去找映雲嗎?她說你沒找過她。」余冠群摸上她的臉,關懷地問。
「啊,這個,我去洗手間了,肚子不舒服。」
人們繼續旋轉著舞姿,會場卻突然變得詭異,藍存兒慌亂不安的心隱約感到危險的逼近。
溫澤宇看著他們親暱的樣子,邪惡的心又不受控制地瘋長。他惡狠狠地想,藍存兒真是賤,剛剛被他吻了這麼久,現在又能對那禽獸獻媚了,真放蕩。
「啊……嗯……」女人嬌媚的叫床聲又灌進了他的腦袋,那嬌淫的女人,那禽獸,我要殺了那禽獸,我要她也在我身下這麼放浪地叫!
溫澤宇痛苦地抓拍著腦袋,那天余冠群放錄音給他聽的打擊又無情地摧毀他的理智,讓他眸中如劍的利光近乎瘋狂無人道的猛獸。
痛苦搖晃中,他瞥見了一旁服務員來不及收藏的水果刀,他詭異地笑了,慢慢地向刀子走去,走向他的復仇。
「冠群,這裡說不清的恐怖,我們走吧!」
「酒會還沒到高潮呢,別急,我們去跳舞。」余冠群仍然興致極高。
「衣冠禽獸!」
藍存兒急促回頭,溫澤宇驀然出現在他們的後背,尖刀眨眼之間就要揮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