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小妻子,她叫藍存兒,你叫她存兒吧。藍藍,這是我表哥若儒的妻子,谷映雲,是這次畫展的藝術家。」
「你好,你的氣質真好。」
藍存兒想不到什麼形容詞來讚美,選了個最實在的詞。
「你也很漂亮。」谷映雲淡淡地笑了笑,似水眸光再次望向余冠群,而他卻只對她溫柔地笑。酸澀,讓她剛剛喝下去的紅酒都變了味兒似的湧上了喉頭——難受!她多想,有個體貼溫情的男人也這樣望著她。
「抱歉,人太多了,我失陪了。」谷映雲勉強笑了笑,抽身離開,轉身瞬間有淚珠輕輕滑落,別人越幸福,她越酸楚。曾經,她以為最幸福的人,只有她!好想,好想,能再次擁有這樣的幸福,但眼下,余冠群也不是她所能依靠的了。
這一幕也落入了早早等候的溫澤宇眼內。他輕蔑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憎恨嫉妒瘋狂地撕扯著他的心。
眼前這兩個男女,曾經無恥地踐踏了他的尊嚴,他今晚一定要狠狠地討回來。
喝光杯中酒,他走向隱蔽的角落隱藏,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越看嫉妒的火焰燃燒得越瘋狂,幾乎讓他燒掉蒸乾了眼珠。
酒會最重要的情人舞開始了,男伴女伴相擁著滑入舞池,笑容盈懷,浪漫動人。
「哎,我不會跳了。」藍存兒甩著余冠群抓著她的手抗拒著,這麼多人,個個都那麼高雅,她出醜了可怎麼辦?
「別擔心,有我呢。」
浪漫的華爾茲舞曲流暢響起,余冠群擁緊她,輕輕滑著舞步,溫柔又壞壞的說:「我會讓你忘乎所以跟著我旋轉的,我要讓你幸福得讓人嫉妒。」
「你又想幹什麼?」他這種笑容,讓她微微不安,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讓她難堪的舉動來。他總讓人琢磨不透,也無法讓她深入理解,好像他只是開玩笑,但卻讓人感到了虛幻的幸福。
谷映雲苦苦微笑著羨慕舞池中那對郎才女貌,更記起了她不再復返的青春往事。
驀然間,舞曲嘎然而止,一曲終了,藍存兒紅撲撲的臉稍稍放鬆,她不知道踩了余冠群多少腳了,多虧他舞步熟練她才不至於出醜。
「我們下去吧!」好多人,好丟人,舞在池中,她卻仍然感覺得到女人們嫉妒殺人的眸光,而他是罪魁禍首。
「等等!」
一手擁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他的吻溫柔地落到她的唇上。
天!他在做什麼!
藍存兒的靈魂都出竅了,只曉得轉著眼珠防備觀眾。
但他的吻卻更加無所顧忌地加深,似要吞噬了她一樣,直到她癱軟輕閉雙眸投入到他的癡纏中來,他的狂野才漸漸溫柔。
狂風暴雨轉而和風細雨,他滿足地溫柔地舔吻過剛剛肆虐過的甜蜜,放開了她,嚴肅又帶點壞痞的意味說:
「這就是我說的,我要讓你幸福得讓所有女人嫉妒。」
他是什麼意思?他是表白嗎?藍存兒迷離的雙眼無助地望著他,滿頭亂絮地猜測他的意思。他就不能直白一點嗎?老讓人捉摸不透!
而這長達十幾分鐘的熱吻的確紅了許多人的眼睛,余冠群身邊的女人何其多,可從來沒有這樣以自我為中心,不顧忌這是最正規的社交場合地去吻一個女人。他好像是宣告什麼似的,對他懷中女人打上烙印,也像是對自己過去的風流艷史劃上句號似的,雖然讓很多人猜不透,但是,卻讓人嫉妒。
頓時掌聲轟隆,驚醒了沉醉中的主角。
天,我們剛剛幹什麼?好丟人啊!
羞澀地往他懷中鑽,感覺這樣的姿勢也不對勁,藍存兒扯開他的束縛,倉促丟下一句:「我去找表嫂了!」
「呼,呼,他腦子沒問題吧?怎麼在這麼多人面前做那麼丟臉的事啊?哎,丟人死了!」
她摸了摸被吻得熟透的紅唇,慢慢走出酒會現場,走到酒店空中花園讓冷風吹凍她發燙燒紅的臉。
「存兒!」溫潤熟悉的聲音讓藍存兒心頭一震,急促轉身,竟然會見到溫澤宇。
「澤宇,你怎麼也來了?」藍存兒關懷的目光打量著他,好些天了,沒有他的消息,現在他安然無事就好。
「我就不能來嗎?」
他的聲音冷冽不再溫潤,嫉恨的眸光刺殺著她美麗的臉龐。
眼前,她風姿綽約,一襲淡金色的吊帶禮服,拽尾曼妙。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她的身材這麼火辣呢?哼,早知她是這麼無恥的女人,他就該下手奪走她的清白的,那麼那讓人痛苦崩潰的叫床聲就是為他而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