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兒,起床啦,冠群好點了沒?」
展若晴在屋外輕輕叫道,隱約之中含著淡淡的笑意。
「嗯……哦……」
藍存兒打著哈欠,費力睜大鬥雞眼,但視線仍然模糊,只是——身下胸前好溫暖哦,像個暖爐似的,抱著真舒服。
她甜甜地笑著,左腿踢了踢,「撲撲」的心跳聲像催眠曲似的,好柔和好舒服。
「存兒,冠群好點了沒?」展若晴見沒回應,連續敲了幾次門才打開。
床上癡纏的畫面讓她無光澤的臉也泛紅了,她垂頭重重地咳了好幾聲。
「怎麼了?」
藍存兒清醒過來慌忙問,瞪著眼珠不敢置信地望著她抱著枕著的火爐竟然是余冠群的身體。
「怎麼回事?」
她嚇紅羞紅了臉,想抽身離開,雙腿卻與他的糾纏在一起,每當她想抽腿離開,卻又被纏得更緊。
「咳!」展若晴再咳一聲,然後輕輕掩上門,留下一句帶著笑意的話:
「存兒,準備好了就一起下來吧。」
「啪啪!」打著余冠群的胸膛,藍存兒惡狠狠地罵道:「衣冠禽獸,我知道你醒了,放開我。」
余冠群終於大方地睜開了眼,噙著壞壞的笑容,箍住她的脊背把她越按越下……
「你想幹什麼?」
藍存兒全身扭動,瞧他蠢蠢欲動的薄唇,她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好事」了。
死命撐著手臂不屈服,她尖聲叫:「媽,媽,我們就來了。」
搬母親來救命?
余冠群嘴角勾起最美麗的弧度,雙腿一勾,壓她於身下,調侃道:
「怎麼樣?這次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一整晚,抱著我勾著我纏著我枕著我不放,你要怎麼補償我?我的胸口都麻麻的痛了,好酸,是你枕的。」
哎,他不是發燒睡著了嗎?怎麼知道得這麼仔細?
他當然知道得這麼仔細了,他隨口編的還不仔細嗎?
藍存兒臉色滾燙著,緋紅著,卻蠻橫地指責他的不是以掩飾她的羞澀,說:
「你每天都那樣,我……才一次,也是因為太冷太累的緣故,在說我之前,你應該想想我照顧你的救命之恩。薄情的傢伙。」
余冠群點點她的紅唇,調侃道:「這張小嘴說話還挺野蠻的。」
我的心跳好快,好快,為什麼我現在會覺得他邪邪的壞笑竟然有觸電的感覺了?我瘋了不成?
眼睫毛微垂,天,是他裸露的胸膛,精壯而結實,而她竟然渾然不知地枕了一晚。
「不跟你說了,我媽來了。」
藍存兒把他一推,急忙衝出門去關上門,她撫著劇烈跳動的胸口,暗想,哎,他這麼風流,到處亂放電的,我怎麼會臉紅呢?
「岳母在哪裡?」裡面余冠群哈哈大笑地調侃她。
要命,我的臉,好燙,她拍了拍臉,想著裡面他的樣子,她雙眼又冒紅心。
「啊!」她懊惱地尖叫著,如碰毒藥一樣逃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