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冠群紋絲不動,然後才退了半步,盯著方明的動作,眼珠都瞪大了。
他嚷道:「你一直是這麼給她看病的?誰給你這麼大膽子讓我老婆暴光啊?!你在別的男人面前也這麼掀開我老婆的衣服?」
琥珀眼眸內,兩束兇猛的火苗劇烈地燃燒,拳頭握緊,只要方明的回答不順他的意,他即刻一拳揮過去,打腫她那清秀的臉!
方明不理他,逕自聽診完畢才調侃又嘲諷地說:「完了,你要不要給她扣回衣服啊?我想你不需要吧!我只是想照顧一下你粗魯的動作而已,你看,這不是很方便了嗎?色狼!」
啐罵一聲,方明閃電似的飄然而去。
被人調侃了一番,余冠群的臉又紅又綠了。
「lan女人!爛嘴巴!」
耐心地一顆又一顆地給藍存兒扣回紐扣,他的心情也平靜了,摸著她的臉,他今天難得的溫柔說:「蠢女人,知道你不想活了,但是,我也不想成為殺人兇手,所以,快點醒來吧!」
毫無反應,他加快了音速:「睡得醜死了,臉真髒!」
兩天了,余冠群剩下的兩天婚假都用來看護藍存兒了。
看護了,花了時間就算了,這蠢女人竟然還不給他醒過來,還有那蠢醫生,也欠修理,要不是看她是女人早就一腳踹她去跳粵江了。
外面,秋天的陽光燦爛,余冠群已經兩天幾乎不眠不休了,他的脾氣到達了著火點的邊沿,誰不小心踩著了,誰倒霉。
「水!」
微弱的氣息透出模糊的單字,一直仰躺在椅子上假寐的余冠群蹦跳了起來,慌張地拿過一邊的溫水,故技重施地進行接吻餵水。
一邊喂,他一邊叨嚷著:「蠢女人,總算醒了。」
這次他沒有機會偷香,虛弱到已經沒有吮xi力氣的藍存兒只是被動地任水滴滑進喉嚨。
一會兒,余冠群覺得差不多了,鬆了一口氣,急忙打開病房門,大呼小叫地喊:「醫生,快進來看看,醒了!」
方明揉著渴睡的眼從休息室出來,波瀾不驚地說:「是該醒了。」
又經過一番細緻的檢查,確定藍存兒的大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缺癢而受到影響,醫生和余冠群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哎,方醫生,你的醫術還過得去!」
方明要走的時候,余冠群尷尬地說了這麼一句不褒不貶的感激的話。
方明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她不奢求余冠群的話會有多好聽了。
「小弱雞,快點醒過來吧!」
誰是小弱雞?誰在她耳邊講話?
床上的藍存兒動了動酸痛的腰肢,再動了動麻掉的手,仿似睡了好長的懶覺似的,倏地睜開眼醒了過來。
她好奇地睜大眼,腦子裡仍然在疑問:誰是小弱雞?
「蠢女人,你可醒過來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余冠群兩腿一伸,直接翻上床,壓住虛弱的藍存兒一陣啄吻。
「哎,你滾下——去!」
本來就氣若游絲了,這麼重的身體壓著,哪還能喘息?
「閉嘴,你給我安安靜靜的,這兩天,給你看護,我幾乎不眠不休,別動,讓我躺一會兒。小雲要是來了讓她把飯拿走;醫生要是來了,你告訴她我睡醒之後就帶你出院,她要是有意見,警告她小心我把她從窗戶裡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