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暴君 第1卷 8
    殺人的證據握在對方手裡,夏悠然除了已開始的緊張外,忽然又想起了另一個可能性。一絲涼意卻由心裡一直刺到腳底。不到酒店是為了殺人滅口嗎?因為他也同樣看到了這個男人殺了兩個人?

    就算看不見爾藍樞的表情,就算聲音讓人感覺很委屈。就好像某只純情小白被騙了錢財,而騙人的傢伙不僅死不承認還笑他活該一樣。但是夏悠然絲毫沒有想笑的感覺,反而是手心的汗越來越多。

    摸不到爾藍樞的心思,夏悠然只能把戲演下去。

    白了一眼披著羊皮的大灰狼一眼,嬌嗔的埋怨道「啊!討厭,你在威脅人家嗎?」

    爾藍樞輕笑出聲,略低下頭,柔軟的唇貼著凌零的的耳朵小聲說道「呵呵,我只是討厭有人在遊戲開始後中途退場而已」

    讓人酥麻的好聽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跟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形成強烈的對比。

    要不是被這個男人抱著,他倒想假裝跌倒撞到頭,然後扮失憶,扮白癡之類的。遊戲兩字被爾藍樞說出來的話也只是死亡遊戲,雖然他沒這個興趣,但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了。

    夏悠然綻開一個最燦爛的微笑,眨著眼睛天真的問道「那你保證不把我的秘密說出去嗎?」

    爾藍樞眨了眨眼睛笑得特別純真,伸出手,細長的手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孩子氣的說道「嗯,拉勾」

    孩子氣的動作配上一屋子的卡通玩偶,這個二十八歲的男人大概在許多人眼裡都顯得稚氣可愛。而夏悠然只會越來越後悔自己當時的衝動。

    好的演員不管有什麼突發狀況發生,都會在第一時間憑著精湛的演技把劇情繼續下去。

    夏悠然毫不遲疑的伸出小指勾住爾藍樞的,倚在他懷裡愉悅的說道「拉勾」

    雖然知道也許是在和魔鬼訂契約,但是目前他好像也別無選擇。

    「交易完成,我是不是可以驗收我的貨物了」

    粉紅的舌尖舔過凌零白皙的後頸,爾藍樞的手緩慢的滑進他薄薄的襯衫,滾燙的指尖在細膩的肌膚上劃過,嘴裡卻很禮貌的徵求著凌零的同意。

    收緊的手臂讓夏悠然被外套口袋裡的幾粒藥丸咯了一下——是迷幻藥。轉念間,一個脫身的計劃衝進腦海。

    看來只要好好把握的話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拍開爾藍樞的手,夏悠然把散碎的髮絲別耳後嫵媚的一笑用撒嬌的口氣說道「等等,人家要先洗個澡」

    其實水之風裡大部分牛郎都有嗑藥的習慣,不過他們吃的多半都增強性功能的藥,畢竟水之風不是GAY店,主要客戶還是以女性為主。俗話說的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面對那些寂寞難耐的闊太太,不保持最佳狀態是不行的。

    但是夏悠然是個例外,雖然是頭牌卻從不和女人外出,他上床的對象都是男人。沒別的原因,這世界上掌握權勢的還是以男人居多。

    因為少年時的經歷,夏悠然對同性間的做愛是非常排斥的,除非是突發狀況,否則他都會先吃迷幻藥來麻醉自己。只要爾藍樞跟他接吻,自己就有機會讓他吃了它。

    爾藍樞收回手非常體貼的把夏悠然帶到浴室的門口「這間就是浴室了」手指刮過夏悠然秀氣的臉龐,爾藍樞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著說「放在左邊的毛巾是新的,裡面有我的睡衣,也許不大合適,不過這麼晚應該是沒有哪家店還再營業了,所以抱歉,只能讓你委屈將就穿一下了」

    寵溺的口氣就像是沒有滿足愛人的願望,而有些遺憾一樣。

    「呃——哦,謝謝」

    第一次有人這麼溫柔的對他,也是第一次夏悠然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像在做生意。臉有些微微發紅,偏頭躲過爾藍樞的手道了聲謝後走進浴室關上門。

    關上的門隔開兩個人卻無法把一個世界分成兩端,喜歡玩遊戲的爾藍樞,不得不繼續遊戲的夏悠然,兩個人在門的兩邊各自謀劃著下一步的棋局。

    半個小時後夏悠然由浴室走出來,柔軟的發上還有水珠低落。大了一號的睡衣鬆鬆的穿在身上,露出優美的鎖骨線條,顯得他更纖細柔弱。白皙的肌膚被水汽熏得泛著粉紅色的光彩,在日光燈的照射下十分誘人。

    爾藍樞聽到腳步聲後轉過頭,眼裡流露出一絲驚艷,稍縱即逝。

    伸出手輕柔的召喚著站在拐角處顯得有些羞澀的人,淺淺的微笑似乎有安定人心的力量「過來」

    夏悠然咬了咬唇,拘謹小心的表情溫順可愛的像一隻豚鼠。

    走過去把手交到爾藍樞伸出的手上,黑亮的大眼睛匆匆掃了一眼爾藍樞紅著臉問道「那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稍一用力把夏悠然拉坐在身上,爾藍樞漫不經心的回道。

    鼻尖在裸露的肌膚上輕輕蹭著,半瞇起來的細長眼睛讓他看起來似乎相當沉迷於凌零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香氣。

    夏悠然賭氣的想要掙開爾藍樞的懷抱,不大高興的說道「怎麼你很有名嗎?不想說就算了」

    他表面的怒氣就像是真的對客人的這句話感到不滿,但心裡閃過的卻是[早該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收緊手臂把人禁錮在懷裡,爾藍樞似笑非笑的說道「爾藍樞,這個名字應該很容易讓人記住吧」

    「啊!你就是爾藍樞!」

    哼!豈止很容易讓人記住,根本就是想忘也忘不了才對。

    其實夏悠然更想做的是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尖驚訝的大叫裝白癡。

    「怎麼?嚇到你了?喝口酒壓壓驚吧」

    爾藍樞說話的同時已經伸手捏住了夏悠然的頜骨兩側,金黃色的液體整杯的被灌了進去,連帶著也把夏悠然剛剛壓在舌尖下面的一顆小藥丸衝進了肚子裡。

    在意識變得模糊前,夏悠然清楚的看見爾藍樞瞭然的笑容。

    有些時候,戲演的太逼真反而會露出馬腳,一個連殺人手都不會抖一下的人怎麼會對一個名字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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