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暴君 第1卷 第27章
    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不懂得珍惜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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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寬敞的房間裡任對面那個漂亮男人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凌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姿依然不太自然的君麒,看來他老弟下手還挺狠的。

    被凌揚看的有些不大自在,君麒調整了一下坐姿「怎麼是你」

    口氣雖然很淡,不過稍重的尾音說明剛才他那麼一動牽扯到傷口。至於是哪裡的傷口,看沈拓垂頭暗笑的樣子不難想像。

    凌揚彎身隔著寬大的寫字檯拉過君麒的領帶,兩個人的鼻尖幾乎碰在一起「這話真讓我傷心,還以為你會很高興見到我」極快的偷襲了一個吻後,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接著說「味道還不錯,要不要繼續?」

    兩條長腿分開,上半身幾乎全趴在桌子上使得臀部微微的翹起。這種明顯的情色姿勢在兩個男人面前毫無顧忌表現出來,眼角眉梢都還帶著勾人的嫵媚。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羞恥,甚至連尷尬都沒有。

    君麒沒說話,到是一邊的沈拓終於觀察完畢。摸摸下巴總結了一句「嘖嘖……真的是一模一樣。不過你弟弟比你更像個男人。」

    凌揚偏頭看了看他「你在嫉妒我嗎?」隨後換上同情的眼神,認真且誠懇的說「你不用自卑。我是天生麗質」

    沈拓差點笑出聲「天生有利用的價值?」

    對於沈拓諷刺意味十分明顯的話語,凌揚只卻只是聳了聳肩膀「人不怕被利用,就怕沒有用。你說對嗎?沈——爺」

    沈拓眉梢輕佻「你的利用價值只有一點,而且恐怕只能在床上體現出來」

    凌揚轉頭,看了看依舊被他扯著領帶的君麒,露齒一笑「光這一點就夠了,你說對嗎」

    君麒抽回自己的領帶,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指尖輕叩著桌面,無奈的笑了笑說 「其實這局我們都輸了」看著凌揚微怔的神情,君麒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髮「凌楊,對不起。原來真的愛過就不會認不出他。即使是相同的臉孔,卻有不一樣的味道。我想,墨靖遠從來沒有認不出你過」

    這張跟凌楊一模一樣的臉他以後在也不會認錯,或許他最開始看見這張臉,就是為了遇到那個叫凌楊的男人。

    一絲酸楚劃過胸口,君麒蹙緊眉尖,臉上的笑容卻不斷擴散。

    為那天離開的時聽到熟睡中的凌楊夢囈著說絕不會原諒他,卻看到壓在衣櫃最底層的一疊白紙上滿滿的寫著他的名字。

    字跡娟秀工整,像是臨摹字帖一樣認真。難以想像這個在他面前總是暴躁急脾氣的男人以著什麼樣的耐性,靜靜的坐在那裡一筆一劃的寫下從不肯輕易說出口的眷戀。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被幾千把小刀噗噗的捅得全身都是窟窿,就連墨靖遠搶走凌揚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痛過。

    君麒以為他經歷的事情足夠讓他什麼都不怕,但是那時候他怕了。怕凌楊睜開眼睛,怕凌楊跟他說再見。

    於是他跟往常一樣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然後出門,儘管手裡拖著的是行李箱而不是公文包。原來,不是凌楊非他不可,而是他非凌楊不可。這種認知雖然讓他渾身都痛,心卻格外的安穩。

    凌揚揮開君麒的手退了幾步,垂下的眼眸遮住了眼裡變換的光。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為自己心裡忽如其來的陰霾歎息。

    再揚起臉時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臉「他是沒有認錯過我,那能代表不了什麼?君麒,相信愛情的人最後只會被人騙得團團轉。比如我弟弟,比如你,比如我。我弟弟也說愛你,但是結果呢,他最終不會為了你而改變什麼。誓言和謊言的區別,不過是一個是說的人當真了,一個是聽的人當真了,不管是哪一種,相信那些話的都是傻子,以君大部長的聰明該不會引火自焚吧」

    君麒苦笑「就算我想引火,也要他肯給我機會」

    沈拓有些幸災樂禍的插嘴「好重的怨氣啊,看來你被甩了。不管是墨靖遠……。」指了指君麒「還是他。你連唯一的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凌揚不屑的哼了一聲,只對君麒一個人說「你死心吧。我弟弟從小最恨別人把他和我弄混,你偏犯了他的大忌諱。還妄想破鏡重圓?」

    「為什麼?我相信把你們搞混的人並不是只有我」君麒直覺的知道,這就是凌楊為什麼如此恨他的癥結。

    「不為什麼。如果一個人連名字都不被人記得,只會被人叫是凌揚的弟弟,凌揚的弟弟,凌揚的弟弟……。一次一次,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原來他只是凌揚的弟弟再沒有其他。我想不管你身邊有多少朋友,你一樣是孤獨的。那孩子孤獨的太久了,而你曾經讓他以為不再孤獨」

    凌揚的話說的很溫和,甚至表情都可以說是在他們重逢後最溫柔的一次。但是君麒就好像被一根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身上彷彿連血帶肉的被抽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一種類似於窒悶的氣氛在沒人說話的發房間裡流動,壓得人胸口發悶。那個總是暴跳如雷,笑得囂張的男人。用怎樣的心情在揮灑自己的熱情?即使沒人會記得他是誰。

    急切的電話鈴聲劃破沉寂迫人的空氣,君麒發現伸過去拿起話筒的手在抖。

    他不是別人,他是那個男人曾經深深愛著,並且信以為真的相信自己真的存在於世界上的人。殘忍不過如此,恨也是 理所應當。只怕,再沒有機會和那個男人站在陽光下了……

    五十塊錢,作為臨時工一天的工資算是相當的豐厚,但是如果作為凌楊的工資就很不起眼。想當初在墨靖遠手下混飯吃的時候他的年薪都是二十萬以上,如今拚死拚活在工地扛了一天的水泥也只有這麼薄薄的一張。

    凌楊揉了揉發疼的肩膀,捏著那張鈔票吹了口氣「哎~~~~沒文化不可怕,沒文憑才可怕」

    薄薄那張紙輕輕扇呼了幾下,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誰說是金子總會發光?是金子總會花光才是硬道理。

    不過雖然他覺得渾身上下的筋骨都有點錯位,但是比起宿醉的感覺要好太多。而且,這樣重體力勞動可以讓他回家什麼都不想,到頭就睡。就像現在,他腦袋裡除了床再沒有別的了。

    凌楊的房子算不上在黃金地段,但是也絕對不會是那種到了晚上就人跡罕見的偏僻地方,所以他抄進路拐進巷子裡的時候,並不會想到可能會有從黑暗處忽然竄出幾個黑衣人來搶劫他。

    目測了一下對方的人數暗自啐了一口,凌楊不大情願的承認自己最近很倒霉。對方只有三個人,但是每一個都足夠要他的命。死他到是不怕,但是為了錢去死,怎麼算都不值得。

    對峙了一會,對方收起槍禮貌的說「先生,我們老大請你賞臉到府上做客」

    請?賞臉?他要說不的話行不行?凌楊覺得有些好笑,這幾個敢情不是搶劫是綁票。可是你綁票也得撿個肥的綁吧,像他這樣渾身上下只有五十塊錢的肉票不餓死他們也會吃死他們的。

    想歸想,看這幾個人是沒有放棄的意思,凌楊想了一下就朝那幾個人走過去。

    「別動!」趁著經過幾個人身邊的時候,凌楊迅速擰過一個人的胳膊,抽出對方的槍頂在那人的太陽穴上。

    慢慢退到巷子口「告訴你們老大,不管他是誰,老子都不高興賞他的臉」

    把人用力踹出去,凌楊轉身就跑。背後有槍聲響起,然後他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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