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學狗叫?再不叫就不給你這份工作了。」
女職員不屑一顧的笑起來,囂張,放肆的大笑。
……
她第一次在恬靜的晚霞,望著天上些許的光點,她哭了,眼角邊那晶瑩剔透的淚。
那之後的事情,自己當真的學了兩聲狗叫,卑微的跪在那個女職員的腳前。
女職員說,喲,還真學了兩聲狗叫啊!再學兩句聽聽唄?
自己的尊嚴算什麼?能養的起他們嗎?
她毫不猶豫的說,好!
她叫了,叫得很徹底。
她說,自己只是一個喪家犬,叫得這麼響也是應該的,對不?
女職員似乎玩的沒了興致,她下了逐客令,滾滾滾,哪來的狗啊,多影響我們公司的形象啊!
失失騰的站起來,她吼道,你答應過我的!
誰答應你了?在座的各位你們聽到我答應了沒?
是啊,口頭承諾算個什麼啊。她冷漠的抬起頭。
她什麼都不想多說,瀟灑的做個女人,砰的砸上玄關。
用踩碎的尊嚴來祭奠自己的銘心刻骨,她說,自己依然是個高傲的女人!
「怎麼哭了?」涼絲絲的暖風鑽入胸懷,弦璃環住偷偷抹淚的她。
穿行幾年的記憶被叫喚回來,心頭一熱,淚就垮塌下來。
他急了,無措的用袖子擦著她的淚水,噴泉似的,不斷湧出。
好想待在你身邊……她蹩著小嘴,忍不住的哇哇哭起來。
被時間帶走的稚氣悄悄的還了回來。
這幾年好累,弦璃,她只想待在你和寶寶的身邊!
「不許哭了,會嚇醒他們的。」他摸著她的小腦袋,動作輕輕的。
她撅著小嘴,委屈的點了點頭。
突然有了一種哥哥的感覺,他變了很多,六年前的他不是現在的他了。
聖經說,縱然仇敵圍繞攻擊我,在你懷中我必不怕糟害,你是我的神,我所依靠的神,你的同在使我全然得勝。
呵呵,全然得勝嗎?
自己曾經一遍遍,重複不斷,連續不止的念叨弦璃這個刻入骨髓的名字。
不行了不行了,最失失,你知不知道他已經有老婆了?!
知不知道這樣猶豫不決的自己很鬧心?!
「在煩惱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我很帥,很想嫁給我?」他欠扁的說出一副超級自戀的話。
在失失看來一點都不好笑,倒是有些諷刺。
她微翹的嘴唇勾起,她說,這不是屬於自己的。此刻感受的到便知足。
「嗯,等我哪天想嫁了,到時候就賴著你不走了。」她不顧心被撕扯的多厲害,血淋淋的開起似承諾非承諾的玩笑。
她說,不管了不管了,到時候賴定你就是了!
很美好的玩笑,但它,卻只是個玩笑。
他沒有察覺她的苦澀,他說,好啊,等你什麼時候願意了,我全權接受。
嗯,她答應下來,鄭重的點頭。
暮色四合的黃昏瀰散開來,腳下的影子被落日的餘暉切出不斷擴張的角度。
「拉勾勾好了,不然怕你賴皮。」她孩子氣的伸出食指,圈上。
這樣幸福的瞬間僅僅定格於現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