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要?真虧他說的出來。
想念,開始從一個陌生的名字,失失,開始……
「爹地,我們要你背我們。」小初不等弦璃同意就爬上他的背,貓在他安心的背脊上。
「媽咪……」小亦眨著委屈的大眼,軟軟的喊了一聲。
讓自己背是吧,都是這該死的破車子害的!
「上來吧。」失失背著小亦蹲下身子,讓小亦順著弧度伏在背上。
她說,弦璃,如果這條路沒有盡頭,我們會不會一直走下去?
她說,我想帶著寶寶和你一起,永遠。
她說,你現在沒有再婚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說愛你,說要嫁給你。
每一句都被一個忘記,一個再婚所吞噬。
她明白了,自己種的什麼粒,開得就是什麼花。
曼陀羅華妖艷的鮮紅花瓣飄肆在迷人的溫馨中,它是夢,夢醒緣盡。
金色的沙灘在面前一點點放大,背上的兄弟倆安穩的蜷伏在他們背上熟睡過去。
失失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把外套披在他們的身子上。
夏季的海風微微的涼爽,炎熱的光線不再復回。
她解開琉璃白的高跟鞋,動作很輕,怕吵醒他們。
暖暖的沙,每走一步就有一小個淺淺的腳印。
她在沙上漫步,嗅著海風的清香,踩著柔柔的沙,半躺在軟軟的沙上,感受著熾熱的沙,海水沖刷著岩石,海浪拍打著沿岸。
「坐下來休息會兒吧。」弦璃體貼的扶她坐下。
不知道是柔和的晚霞的作用還是心裡的感受。
她覺得,今天的他,不同平常,是異常。
那緩緩的流水聲,和海水流淌時,磨擦沙子與衝擊石塊時的感覺。
「偶爾來這邊放鬆下自己吧,太累會搞垮身體的。」他把小初和小亦抱在懷裡,身上蓋著黑色的西裝,另一件重新讓失失穿上。
他說:夏季到海灘還是會感冒的,多穿點。
他說:我沒什麼關係,只怕你的身子虛弱。
他那麼囉嗦,就是不捨得她生病。
奇異的感情,矛盾的心情。是什麼將自己與她緊緊綁在一起?
此刻,閉上眼。任由海風吹拂著記憶的髮絲。
「先生,求你了。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我家中還有孩子要撫養。」她誠懇的九十度鞠躬,「拜託你!」
「你?」負責面試的女職員諷刺的說,「看過不去也不過十幾歲,這麼年輕就學會勾引男人了,真不要臉。」
她的自尊被踩在地上狠狠的攆轉,她倒吸冰涼的空氣。
「拜託您了!我真的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她忍辱的低聲下氣,眼眶漸漸泛紅。
女職員高傲的抬起眼,鄙夷的掃過她的人。「好啊,只要你肯跪下來,學幾聲狗叫,我可能會考慮採用你。」
尖銳的話語刺痛著她的耳膜,跪下來嗎?
平滑的大理石地板弱弱的發光,被碾碎的尊嚴毅然的下跪。
咚,她跪下了,低垂著腦袋,雙手放棄一切掙扎的跪下來。
冰冷的地板貼著溫熱的膝蓋,軟軟的發抖。
「怎麼不學狗叫?再不叫就不給你這份工作了。」
女職員不屑一顧的笑起來,囂張,放肆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