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皇帝冷嬌後 第5卷 210
    「皇后聰慧,你卻猜不透戰爭並不是一顆平常心就能獲勝的,戰爭講求天時地利人和,朕在位這幾年,不斷地增強軍事力量,選拔人才入仕,竭盡全力力挽狂瀾,可惜,北寒早已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朕,實在是……」無藥可救……

    他原以為,只要一切盡心盡力,便可以改變,所以,他不惜利用身邊的每一個人,甚至是利用自己,竭盡全力卻改變這一切,北寒的繁榮,曾經令他欣慰,即使是粉飾太平,也足以讓他開懷一笑。

    可惜,一切來得太快,甚至來不及轉身,也許這也就是自食惡果,當初的自信,似乎應該是自負才對。

    「如果真的無藥可救,就放棄……其實……放棄也沒有什麼不好……」冷寒凝在夜闌懷裡緩聲說道。

    「你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你從不會勸朕放棄。」夜闌擰起眉,他何曾放棄過。

    「不是不會,而是不能,但是現在……臣妾請皇上放棄……」冷寒凝跪在地上,「就把一切交給臣妾,臣妾願意輔助皇上,擔當重任……」

    「不行!」夜闌厲聲拒絕,「你乃女流之輩,論祖宗法制也不符合禮法,只要你穩定六宮,便是做好了分內之事,朝中事務,朕自會想法處理,況且,你體內的毒,也已經是生日五臟六腑,不宜過度勞累。」

    「那皇上如何才能讓臣妾為皇上分憂解難?」

    「……」夜闌默然沉默了一會兒,「只要你能去除體內的毒,朕便答應你。」夜闌說道,她深知,冷寒凝體內的毒是無藥可解,除非真的有奇跡出現。

    「皇上金口玉言,可是要君子一言?」冷寒凝扯起嘴角,美眸微轉,一抹笑意。

    「……」夜闌片刻的猶豫,皇后這番模樣,有些讓人捉摸不定啊!最後,還是有些懷疑,卻也應承下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好,那臣妾便證明給皇上看。」

    冷寒凝的笑意把剛從太醫院趕來的太醫嚇得哭笑不得,給皇家做大夫,真是生死懸於一線啊,真是最近還是多少燒點兒高香比較好。

    「太醫,你看本宮體內的毒,可是已經解了?」輕輕的問詢,讓夜闌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不擺明了在恐嚇太醫嘛!

    太醫猶豫不定,號脈的手開始哆嗦。

    「太醫,你儘管直言便可。」夜闌讓神經兮兮的太醫寬心。

    「啟奏皇……皇上,娘娘體內的毒……毒,已經是……完全的……」太醫一屁股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說不下去。

    「如何?」未等太醫說完,夜闌抓住太醫的衣領,氣急敗壞,「你說皇后的病情如何?」

    太醫目瞪口呆,更是不知所措:「皇上饒命,皇后娘娘饒命……」

    冷寒凝一臉的黑線,明明毒已經解了,太醫為什麼還是這般的表情,莫不是太醫院確實需要整治一番不可?

    「快說,皇后的病情如何?」夜闌陰沉沉的臉,空氣中漸漸地凝聚起一股冷冷的味道。

    「太醫,本宮的毒到底如何,你直說便可。」冷寒凝望了夜闌一眼,莞爾一笑,此舉必是她勝出。

    「皇后娘娘體……體內的……毒……已經……解除……」太醫吸了口涼氣,終於說完了,抬手拭去額頭上的汗水,這是秋天嘛?

    「既然解除了,你怕什麼!」夜闌狠狠地瞪了太醫一眼,太醫院裡這群老太醫越來越不中用了。

    太醫欲哭無淚,被你們兩個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嚇得還敢說話麼?心裡不滿,卻不敢說出來。

    「皇上可是君子一言的,答應臣妾的事情可要作數。」冷寒凝轉身凝視著夜闌無奈的雙眸,「可是作數?」再次重申。

    「女流之輩,如何擔當重任,又如何叫人信服?」夜闌強忍著咳嗽,繼續說道,「眾臣不服又該如何?」

    「臣妾自有主意,只要皇上答應,一切都不是問題,只要我們都保守秘密,臣妾保證,可以完成皇上可以做的事情。」

    「好,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以內,沒有露出馬腳,朕便依你,如果一個月以內,你被揭穿,便退居六宮,不得再妄議朝政。」夜闌出門前,如斯所說,而心中的謎團,卻越來越重,皇后體內的毒,當日太醫明明說過無藥可救,三繪也曾說過,只有千年寒冰才能解毒,而皇后體毒已解,那這到底是為何?

    「小銀子,陪朕去煙波亭走走。」夜闌抬眸,雲掩霧繞,歎了口氣,這身體,怕是再也好不了了,當初迷路被刺中的那一劍,可真不是省油的燈啊!盧鐵吉,朕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

    移駕煙波亭,未有絲竹聲,隔著層層的迷霧,傳來幽幽笛聲,抑揚婉轉,猶如林間的潺潺流水,清雅動聽。

    這笛聲,傳入耳中,真是有些動聽……熟悉……

    果不其然,軒榭頂端不正是坐著一名青衣女子。

    小銀子向前一步,想要把上面的人喊下來,夜闌伸手阻止,許久沒有這般清新雅致的笛曲了,這曲子聽起來讓人心裡靜。

    青衣女子坐在高處,淡淡的看著遠處的煙霧茫茫,笛聲不斷,突然,止住,一縱而下,落在夜闌身前。

    「三繪,沒有想到竟然是你。」夜闌波瀾不驚的說道,哪有一絲的驚異可以看見。

    三繪笑著點點頭,擺弄著手中的竹笛:「給皇后娘娘送藥。」

    「你的手?」

    三繪把袖子下拉,蒼藏住手背上一條一條的傷痕:「爬山的時候,不小心弄破的,不礙事,過幾日便好了。」

    「朕也正好奇,皇后的身體竟然無恙,原來你以及剛送來了解藥,真是要謝謝你,不然,皇后的身體也許撐不到明年了。」

    「應該的,她幫過我,這次算是答謝。」三繪不動聲色的撇開話題,「怎麼不見皇后娘娘,方才見她去了勤政殿。」

    「朕正是被她趕出來的。」夜闌苦笑著看向勤政殿的方向,燭光點點。

    「試問天下間,誰能驅趕皇帝,也只有皇后一人而已,就像這聲樂,能夠讓皇上失神的,也只有那柄千年古琴,其他人的存在,些許礙眼了,對麼?」三繪戲謔,出去走了一遭,笑都可以笑的如此的肆意。

    「或許……或許你說得對,你離開之前,皇后曾經要朕許諾,要你做劉家的女兒,你可是願意?」夜闌看向笑意妍妍的三繪。

    三繪一愣,抬眸:「哪個劉家?」

    「劉……正……道。」

    原來是他……三繪片刻的恍神後,恢復一臉清冷的模樣,髮簪上的玫瑰在霧中愈加的妖艷,形成鮮明的反差:「即使是我同意,劉大人也不一定會應允,還是不要打擾為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推辭。

    「也好,劉大人近些日子身體抱恙,一直沒有上朝,既然你無心,那朕也不再強人所難,此次回來,要呆多久,朕派人給你安排住處,咳咳咳……咳咳咳……」夜闌扶住原石忍不住的咳嗽。

    「我本來就是與皇后娘娘同進同出,生死相依,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本想送完藥就離開,皇后娘娘盛情難卻,所以,打算多逗留些時日,許久沒有看煙波亭的荷花了,說起來,也有幾分的念想。」三繪看向湖裡的漣漪,晨曦破曉,雲淡風輕的世界豁然開朗。

    夜闌依舊無法抑制的咳嗽,三繪順手號脈,猝然一驚。

    夜闌把手收回。

    三繪聲音明顯的發顫:「你的身體,怎麼會……」言盡於此,不敢再說下去。

    「身體受損,也不是一日之事,不礙事,不要聲張,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朕是天子,一切隨緣。」夜闌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這才不動聲色的說道。

    「皇后娘娘可是已經知曉?」三繪歎了口氣問道,夜闌卻沒有看見三繪額頭糾結的紋路。

    「以皇后的洞察力,不讓她知道都很難啊!」夜闌無奈,想起了方才發生的事情,無論是怎麼躲藏,終究是被揭穿。

    「你也知道,我多少也會點兒醫術,皇上的身體,要說完全痊癒有些困難,不知道皇上肯不肯把性命交給三繪,三繪會盡力為皇上延長壽命,到時候,皇上也可以與皇后白頭偕老……」三繪冰霜般的臉上,笑意頓生,「但是,不可以告訴皇后娘娘,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

    「朕……答應你……」除了相信她,別無他法。

    「那我們以後每天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見面,我幫你號脈,確定身體狀況。」

    「好。」

    三繪躬身告退,轉身的瞬間,潸然淚下。

    多年前的舊傷,加上前不久被刺的箭傷,在加上多年勞累,這個身體早已是到了行將就木之時,便是再多的藥物也無法讓他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她又該如何幫助他?

    明黃的身影漸漸地在身後模糊,三繪眸間的積水卻越加的洶湧,說能告訴我,我該怎麼幫你!鐵教主,如果你在世的話,你又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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