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皇帝冷嬌後 第5卷 200
    「好,」夜寧收起小女兒撒嬌的嬌態,又是儀態萬千的北寒公主,「要嫁也可以,我要冷秦逸娶我,他若是答應,我便離開。」

    「別說他不肯答應,就是他肯答應,也沒有機會了。」夜闌神情黯淡。

    「什麼意思?」夜寧心中一絲不祥的預感閃過,回來之後,似乎一直沒有見過冷秦逸那個囂張的背影。

    夜闌望了神情緊張的夜寧一眼,一字一句的回答:「他已經失蹤半月有餘。」

    夜寧頭頂如當頭一棒,喘不過起來,半月,不就是說,她離開的那一天,就是冷秦逸失蹤的那一天。

    「不會的,他是後庭的統領,怎麼會無故失蹤,除非是後宮的人下的手,一定是淑妃,對,一定是淑妃!」

    「淑妃已經瘋了,她如何下手,況且,他是在宮外失蹤的,朕派他去淮南,沒有想到,在回來的途中遇刺,便再也沒有找到他。」夜闌不聲不響的背過身,刺眼的眼光,讓夜闌睜不看眼睛。

    「那好,我親自去找。」夜寧咬著嘴唇,下定決心,抬眸,眼神閃爍,「淑妃的事情,最好不要傳出宮,否則,可能會有大麻煩。」風君次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在眼前出現,無法抑制的恐懼。

    「你真是與皇后的擔憂如出一轍,朕心中有數,你出宮要注意安全,若是能夠找到,那是最好,如果找不到,一定要全身而退,朕,只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後,朕要在公主殿裡,看到你的身影。」

    夕陽之下,夜闌君臨天下,夜寧緩緩跪下,身影被餘輝慢慢的拉長。

    三天後

    「皇上,風國在我國邊境的操練進來越加越烈,甚者,更是越過風寒江,寒王爺多次與之交涉都沒有結果,昨日,兩國短兵相接,不分勝負,各有折損。」孫典把寒王爺快馬加鞭送來的奏折呈上,小銀子接過奏折,雙手遞給夜闌,「據寒王爺報,風國已有過江的打算。」

    「早知風國不安於現狀,必會對我國下手,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快,這也無礙,各位卿家有何見解,不妨直言。」夜闌斜靠在龍椅上,斜睨著下面的諸位大臣。

    帝王的神秘莫測,讓在場的大臣冷場,猜測這位年輕的帝王的心思。

    「老臣以為,應當效仿先皇採用和親政策,與風國永修萬世之好。」一位白鬍子飄飄的老臣作答。

    「閣老,你可曾聽說那一年去風國的公主,勒眉公主,在去了風國一年後就去世,甚至無人送行?」夜闌不鹹不淡的一說,眾臣面面相覷。

    「皇上,老臣認為,那也是我等無法預測之事,勒眉公主和親之後,獲得了二十年的太平盛世,那是她的榮耀。」

    「呵,榮耀,」夜闌的神情忽而變冷,「朕聽說閣老家的女兒已是到了出閣的年紀,正在物色人家,既然閣老認為這是榮耀,那就命閣老的女兒走一遭如何?」

    「老臣,老臣的女兒年紀,年紀還小,請,請皇上,恕罪……」被稱為閣老的那位大人已經是瑟瑟發抖。

    「知道就好,」夜闌冷哼一聲,這個老頭,他早就想教訓他一下,氣焰囂張,看他還敢不敢亂囂張,「不管是官宦人家的大家閨秀,還是百姓人家的小家碧玉,都是人,不是物品,若是誰敢輕賤,朕必將命人輕賤於他。」

    「臣等明白。」眾臣俯首,暗歎年輕皇帝的手段和計謀。

    「孫大人。」夜闌渾然一叫,孫典走向前,並足而立。

    「臣在。」

    「聽說你最近在研習北寒與風國的內政外交策略,你有何見教,不妨說說,讓在場的人,也長長見識。」夜闌回到座位,輕描淡寫的說道,隨意的翻開奏折,有一下沒一下的看。

    「是,據臣所知,北寒與風國的戰亂起因,往往是因為邊界的百姓紛爭而引起,遙想二十年前的那一戰,卻是因為魯國與我國發生戰爭,而風國想要趁火打劫所致,雖然我國在那一場戰役中損兵折將,那風國也是打傷元氣,而當初公主的和親,乃是自請安定,卻是無奈之舉,如今我北寒已是兵強馬壯,若是再與風國一戰,雖不定能夠全勝,卻也能夠立於不敗之地,天下三分已是百年之久,常言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若是一戰能夠換的天下一統,於國於民,也是一大幸事。」

    夜闌莞爾,正中下懷:「公主和親,以換取天下太平,乃是我國的一大恥辱,當初公主和親,也是被逼無奈,而今,我北寒兵強馬壯,於兵於民,人人皆兵,又有良將在朝,諸葛再世,又何必擔憂。」

    言盡於此,再明白不過,仗,一定要打,就看怎麼一個打法,且文寒王爺已經去了戰地,怕是,他就是主將,而那賽世諸葛,便是丞相與張大人中的一位,而丞相是百官之首,必不能離開朝堂,那也就是說,只有孫典那個文人酸秀才了。

    幾個時辰的早朝,把諸位大臣給累的半死,到最後,還要掙扎著最後一口氣,大模大樣器宇軒昂的離開朝堂。

    孫典幾步追上神定氣閒猶如閒雲野鶴的張世,這個傢伙這是欠揍,都這個時候了,還這個悠閒。

    「丞相,你說,皇上不會讓我去當那幕後的諸葛吧?」孫典直截了當的問,「不要說你不知道,你是事後諸葛亮,這事兒,那還必須得做一次預測。」

    張世摸摸孫典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孫典把張世的手拿開,一臉的愁苦:「什麼發沒發燒,說正經的。」

    張世指指台階,自己先坐下,孫典站著死活不坐,張世對著這個倔驢,也不勉強:「你這張嘴害了你啊,指點江山,你以為就如此的容易,哪怕你就說和而不戰,也不必導致你去當那幕後的諸葛,事已至此,你還是乖乖的去吧。」

    「我也不知道啊,對了,我看書的事兒,只有你知道,是不是你……」孫典恍然大悟,瞭然於心。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皇上神通廣大,可別賴上我……」張世一溜煙兒就跑出了宮,氣喘吁吁,幸好跑得快。

    「公子,你的東西掉了。」一個溫婉的聲音從張世後面傳來,張世轉過身,首先看到的一雙托著玉珮的素淨的纖纖細手。

    「公子?公子?」女子連叫兩聲,張世這才直起身,一張眉目如畫的容顏,顯現在瞳孔中,一時發愣。

    「公子,你是不是喜歡睜得眼睛大大的看女子?」女子又是輕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把玉珮向前一推。

    張世接過玉珮,收回思緒:「不……不是……姑娘不要誤會,不要誤會。」

    「呵呵呵……」一陣兒輕玲般的笑聲撒了一地,轉身離開,一絲輕帕遺落,散著淡淡的檀香。

    「姑娘,你叫什麼……」張世遠遠地問。

    女子回眸一笑,令人心有暢想:「真兒。」清雅之致,果真是一個好名字,不由得心神蕩漾,握緊了玉珮,遭了,忘了問她住哪了,再想尋找,已經不見了蹤跡。

    「張……張世……你……你這個騙子……」身後又傳來了孫典的咆哮聲,果真是被氣得不輕,氣喘吁吁,雖是秋末,滿身大汗。

    「我說,孫大人,你何必非要揪住本相不放,若非你耿直,若非你不會欺騙皇上,也不會被我利用,說是不想生靈塗炭,但是,沒有戰爭,又怎麼換的萬世的和平,總之一句話:此戰勢在必行。」張世被磨的實在無法,只好實情相告,不過掩藏了一點,這件事情,是君臣之間的秘密約定,鐵定了要玩他孫典一個老好人。

    「那還不是要我去前線拋頭顱灑熱血的,我是文弱書生,又不會舞刀弄棒的,你叫我去,這不是讓我去送死麼!」

    「非也,非也,」張世笑著擺擺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書生自有書生的好處,你常年在京城就職,京城是繁華靡靡之地,見不到世間的疾苦,你若能去民間走一遭,也許會有非凡的收穫,那大漠的孤雁,絕對能給你這位酸文人一些不一樣的感觸。」

    「你……真是無稽之談,入世之前,我乃一介貧民,家道中落,使我飽受艱辛,自然不會忘記百姓的疾苦,幸得皇后娘娘的幫助,才得以有今日的成就,更是有報國之心,如今被你算你,真是時不我與,時不我與!」孫典拂袖而立,有種被出賣的感覺。

    「別時不我與,若是你時不我與,那又怎麼謀就現在的官位,其實,除了讓你坐那幕後的軍師,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辦,此事若是辦成了,則是大功一件,辦不成,也不會怪你。」張世循循善誘,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什麼任務?」孫典面露好奇神色,不禁給自己上了把鎖,不要再落入陷阱。

    「這個我們回去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大理寺上卿孫典,為欽差大臣,即刻前往大軍駐紮之地,運籌帷幄,盼君大勝而歸,欽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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