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啊,您想送我也不讓您去,淨耽誤事兒。」說話間,邁上了走廊,只是,介於曼娘
喜歡整人,每邁一步,都有種毛骨悚然,搖搖欲墜的感覺。
張世說,真是嬌妻難得,這話有道理,看來,還要花上些功夫才行。
「盧大人,您來了。」雙飛大大的嗓門一起,滿樓的舞孃都開始向外探頭,嬉笑叢生。
盧新哲勉強的擠出笑容,頭上生出三道黑線,一隻烏鴉嘎嘎飛過。
這個雙飛,以為自己在吊嗓子呢。
「盧大人,您一定要小心啊!」
「盧大人,別老看腳下啊,多走兩步!」
「盧大人,小妹給你猜猜,曼娘這次怎麼玩您!」
「盧大人,您這身板要是撐不住就別撐了!」
「盧大人,這次不會再吃脂粉了吧!」
「盧大人,曼娘的鬼主意多了去呢,該鬆手就鬆手啊!」
三言兩語的調笑,把盧新哲的防範意識高高的提起,面上仍舊慵懶的挑眉揮扇,回了聲:
「多謝各位姐姐妹妹的提醒。」
走到門前,房門輕掩,屋內的淡香,沁人心脾。
「曼娘?」盧新哲小心地推推門,曼娘這次沒有耍花招?不會吧,會不會暗渡陳倉?
「盧大人,曼娘就在裡面,快進去吧。」雙飛又是一聲,歧義頓生,引來身後一陣哄笑。
「曼娘,不出聲我可就進去了。」輕叩房門,屋內仍然沒有聲響。
盧新哲輕輕推門,抬眸,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原來陷阱在這裡,一隻偌大的水盆懸掛在門
上,搖搖欲墜,心裡好一陣慶幸。
若不是自己細心,這會兒就成落湯雞了,待會兒回到大理寺,肯定又會被張世和孫典他們嬉
笑怒罵。
解除了水桶的危機,盧新哲轉身對這外面的姐姐妹妹拱手作揖:「這次恐怕要令大家失望
了。」
「唉。」好大的一聲歎息,幾十條手帕灑落。
盧新哲得意的退後了一步,只聽「咚」的一聲,年輕的狀元郎趴在了地上。
睜開眼睛,一條長長粗粗的白線,緊緊地貼在腳背上。
繼而,房外亂作一團,到處都是吵鬧聲,盧新哲隱隱約約的聽見:我贏了,這錢歸我,下
次,長點腦子,別把曼娘看扁,我就說嘛,盧新哲哪玩得過曼娘。
盧新哲知道,自己又被玩了,站起身,掃掃身上的塵土。
嬌小的身軀印入眼簾,一臉的清冷加無辜:「盧大人,不在大理寺呆著,跑到我這裡干
嘛?」
「到處轉轉,巡視民情,要有什麼冤屈來不及告知官府,告訴我也一樣。」盧新哲自覺地坐
上正坐,裝模作樣的擺官威。
「說這告狀,還真有一件事讓我頭疼。」
「快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七等八等,曼娘終於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和女人相處難,和聰明的女人相處更難。
「有一個姓盧的男人,整天跑到這裡搗亂,外加調戲良家婦女,不知道按律如何審判?」曼
娘側視,調侃。
雖然盧新哲整天給人一種留戀煙花的感覺,說到底,這個人對自己真的不錯。
雖然這傢伙看上去什麼都不在意,其實做什麼事情都會很認真。
只是,自己是女子,耍點小脾氣,也是可以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