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睿晟堅持上公司,下藥的事只做了一次,便給他察覺了,白玉薔拗不過他,只好遵從了他的命令,開車將他送到公司。
到了公司,白玉薔手腳迅速幫林睿晟打開車門,扶住他的手臂輕聲道:
「晟,小心點!」
林睿晟拍了拍她的手,回以一抹讓她安心的笑容,順勢執起她的手,兩個人就這樣手拖著手,一進入辦公廳,便立刻引起一片嘩然,這是第一次看到林總跟白小姐如此親密,眾人張開嘴巴,均忘了合上去,八卦立刻在滿公司飛舞開來。
林芯正候在座位上待命,突然見到喧嘩,忍不住也探出頭去,這一看,可把她看呆了、看傻了,使勁揪了揪自己,再一看,那兩個人正眉開眼笑、親密無間地越過她,當然她坐在這樣的小地方,他是不可能看到自己,而白玉薔知道的,她愣愣地接到她回眸的燦然一笑。
林睿晟——你這隻豬公!
林芯霍地站起身來,低著頭就往他們辦公室沖。
「林——睿——晟——你、你、你們——」
林芯徑直衝進林睿晟的辦公室,卻看到辦公室裡的兩人正親密地摟抱在一起,這樣的姿勢——就像昨天他抱著她一樣,不過才一天,今天在他懷裡的已經不是她,她震驚到話都說不出來。
「林芯,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竟敢直呼晟的名字。晟,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她就是這麼沒有教養,昨天可把我給氣死了。」
白玉薔撅著嫩紅的嘴唇,纖細地手臂纏著林睿晟的腰身,柔柔弱弱地搖晃著,兩個人並沒有因為林芯的出現而分開,仍然這樣擁抱著,讓林芯看得眼珠子都要突出來。
「嗯,我會幫玉兒出氣的。」
林睿晟點了點白玉薔的俏鼻,目光終於調向錯愕的林芯:
「喊我林總,以後再直呼姓名一次,就扣一百塊。」
堅硬的話脫口而出,心頭卻疼得難受萬分。
「為什麼安排我到外面去,昨天你不是讓我呆在這的嗎?為什麼讓我去打雜、洗廁所?」
林芯看著他們的親密,她很想大聲地質問他,卻突然明白——自己沒有任何的理由。是的,她憑什麼,難道以為幫他生了個兒子,她就至高無上了嗎?昨天之前,他的溫柔多情,縹緲得如同一場夢,與眼前的一切,形成多麼大的差距,她真的、真的很難接受!
「玉兒這麼安排,自然有玉兒的道理,是吧,親愛的?」
林睿晟捋起白玉薔掉在頰邊的髮絲,柔情似水的望向她。
「你壞死啦,昨天還故意那麼氣我,我沒打算輕易原諒你的,除非——你證明給我看,你是真心愛我的,你對這個鄉巴佬,沒半點私情。」
白玉薔轉動著靈活的大眼睛,神情那是嬌俏萬分,如此與他近距離,她的心早就猶如小鹿般亂撞,似乎要從身體裡呼嘯而出。
「什麼?林睿晟,昨天與之前那一切,你都是騙我的?耍我的?」
林芯終於聽明白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對,你以為——我會放著玉兒這樣美麗與智慧並重的女子,而去就你這個黃臉婆?怎麼說你也欠了我一筆巨債,你又沒錢償還,那麼出賣勞力,再正常不過。」
漠視她眼底的慌亂與傷痛,他違心地磨了一刀又一刀。
芯兒,原諒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
他默默地念著,臉上是純一色的清冷。
「原來、原來你只是為了你的錢!」
忍住奔騰的淚水,林芯毫無表情地望向他。
「是,你不是很瞭解我的嗎?哈哈!還是說,你願意把自己的兒子賣給我,我們從此一筆勾銷,如何?」
這就是他的目的了!
「我絕不答應!」
就算她將自己賣了,也不會賣兒子。媽媽多麼理智,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目的不純,幾次三番提醒她,可是她為什麼還要掉進他的溫柔陷阱,將自己的心再度傷得鮮血淋淋,是她活該,一切都由她自作自受。
如果——如果她的心中沒有愛,她就不會像此時這麼落迫,任人嘲笑,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玩偶,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她很想馬上從這裡消失,再也不看這個人一眼,那麼她的所有痛,就會如同生了一顆毒瘤,她會將它連根拔除,可是那筆巨款,她得上哪去籌集?
「不答應也無防,你就老老實實地幫我們做事,什麼時候功過相抵,你自然可以走了。」
白玉薔與林睿晟的搭配,幾乎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