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兒,把你的身份證拿來,我去登記一下。」
林睿晟放下恩澤,滿副柔情對著林芯。
「為什麼要用我的?」
「我的沒帶。」
「切,堂堂一個大總裁,出門在外,連個證件都不帶,誰信呀!」
「我是真的沒帶,你也知,我用不著帶這些東西出門的,走到哪下面的人都會打理好。今天是一時興起,自然沒有隨身帶證件。」
「要是我說我也沒帶呢?」
林芯斜睨他一眼,就算準了她會帶在身上嗎?
「你一定有帶!」
他非常篤定。
「哼!」
還真被他說中了。
「芯兒,澤澤也累了,那個——」
他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拿去!對了,住宿費可別向我要,又不是我要來的!」
林芯從錢夾裡掏出證件,與恩澤留在原地,等著林睿晟辦理手續。
「先生、夫人,請!」
侍者帶了一家三口進電梯,穿過鋪著紅地毯的過道,在一個套房前停了下來,插入密匙打開房門,便躬身退了出去。
「嘩,好漂亮呀,好高級呀!」
恩澤踩在鬆軟的地毯上,對房內美輪美奐的裝飾咋咋乎驚歎著。
身後的林芯,正在深呼吸,剛剛那個侍者喊她夫人?某個男人笑得天花亂墜,她氣得七竅生煙,正摩著拳擦著掌,準備給他來個痛擊。
「芯兒,別這麼生氣嘛,不知者不怪!」
林睿晟忍住笑意安慰著,小女人實在是可愛,為了一個稱呼氣到臉紅脖子粗。
「林睿晟,為什麼只有一個房間?」
天殺的,想佔她便宜嗎?
「因為我們只有一個證件呀,這不是有兩張床嘛。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難道是害怕自己爬上我的床?」
最後一句,他欺近她,用極小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兒童不宜,他是懂的。
「你個豬!」
孰可忍,孰不可忍!
披著羊皮的狼,我讓你裝無辜!
林芯一拳猛虎掏心就騰空而出。
「呼,幸好我閃得快!」
林睿晟一個敏捷轉身,伸手抓住她的秀拳,久別重逢,她在他身上的印跡好不容易才消退的,他現在的反應可機靈多了。
「媽媽加油!爸爸加油!」
恩澤一見陣勢,立馬跳上床,就可惜沒個口哨沒把小旗子,那模樣儼然是個小裁判。鄰家的小女孩朵朵曾經說過,她的爸爸媽媽打架,打到身上會變很多草莓出來,他今天這麼有眼福,能親眼目睹一場好戲,真真太過癮了。
「臭小子,等會再收拾你。」
林芯轉過頭,惡狠狠地說道,這孩子怎麼什麼事都向著他?他們才相處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帶了他四年呀,一把屎一把尿的,這個死男人,居然輕而易舉就贏得他的感情,叫她如何能不氣大?
她使勁想拽回被他抓緊的拳頭,沒想到他抓得更緊,她另一隻手又揮一拳出去,想趁其不備,但那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似乎早已防到她有這一手,又把它給抓個正著,臉上還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
真真氣死她了!
林芯恨得想跺腳,結果他靠近了她,熱呼呼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讓她感到曖昧至極,或者說從一進這個房間,她就感到不對路了,但一直以澤澤在此他不敢怎麼樣來安撫自己,哪知他根本沒有什麼禁忌,小子還歪著頭在床上看熱鬧,難道要把他給教壞了嗎?
林芯受困於林睿晟動彈不得,突然她笑了,以最迅猛的速度,衝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哎呀,你是屬狗的嗎?」
林睿晟痛得鬆了手,這個女人,怎麼每次都咬他?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了。
「哼,叫你佔便宜!」
總算扳回一局,林芯揚起頭,笑得好不得意。
「媽媽耍賴,不好玩!爸爸,拔了老虎鬚,知道痛了吧?」
恩澤嘟著嘴,嫌熱鬧看不夠。見林睿晟被媽媽咬了,忙湊到他身邊,抬起他的手,輕輕地呼著氣:
「爸爸,痛嗎?」
「不痛!」
林睿晟搖了搖頭,打情罵俏,他高興還來不及。而且澤澤那麼關心他,雖然小子噴了不少口沫在他的傷痕上,但他一點都不介意,覺得甜滋滋的。
「那就算啦,現在知道媽媽是母老虎了,一點沒錯吧!以後,你可得悠著點——哎呀,媽媽,我是你兒子呀,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恩澤正喋喋不休叮囑著林睿晟,林芯就聽不下去給了他一記,痛得他哀怨無比。
「我叫你胳膊肘再往外拐,哼!」
林芯的悶氣不小。
「好啦好啦,別跟我們這樣的大男人小男人一般見識,林芯大宰相肚裡能撐船,我們就餐去吧。」
林睿晟趕緊打和,小女人逗逗就好,真鬧急了一定有他跟澤澤受的。
「是哦,我快餓死了!」
恩澤亦笑咪咪的,狀似餓死鬼。
「那就走吧,林睿晟,別叫我買單!」
林芯丟下話,率先走出房門,心裡暗暗打定主意,等會一定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