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兒!……」屋子安靜了許久,就被一個高大的男子闖了進來。
南宮軒環視了下周圍,最後把目光盯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人兒身上。微微抿了抿嘴唇,南宮軒鐵青著臉向蜷縮成一個球了的紫馥大步走了過去。
輕輕抱起地上臉凍得鐵青的紫馥,南宮軒自責地緊緊將她圈在懷裡。
紫馥微微掙扎了下,不動了,失神的眼珠微微動了一下。一股濃重的酒氣竄入她的鼻尖。紫馥微微蹙起了眉,他……又喝酒了……
神經恍惚的紫馥沒有再掙扎,任憑南宮軒將她抱到床上。眾人見了,都鬆了口氣,拾趣的轉身離開。
「馥兒……」南宮軒坐在床邊,輕握著紫馥的手,看著她依舊無神的眸子,忍不住喚道。
紫馥的眼中猛地一道亮光,卻又很快暗淡下去了。
南宮軒心下一喜,她還有反應!
「馥兒……你聽到了嗎?快醒醒!……馥兒!」南宮軒急急叫道,差點失控去搖她了。
紫馥的眼眸中的光又慢慢回來了,慢慢轉頭懵懂的看著他,迷濛的眼神漸漸清晰了起來。
「軒?……」紫馥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好像眼前的人只是個幻影,一隻手慢慢伸向他的臉,似乎想觸碰他的臉,卻又顯得這麼吃力。
南宮軒一把抓起她的手,輕輕貼著自己的臉,眼神中充滿了憐愛。
「是我……馥兒……」南宮軒輕喚道,一想到她憔悴的樣子,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紫馥無力的朝他笑了笑,慢慢閉起雙眼。
「馥兒!」一見紫馥閉上了眼睛,南宮軒猛地一慌,慌忙叫道。
紫馥沒有睜開眼,慘白的臉頰上卻慢慢的紅了起來,紅的……讓人害怕。
南宮軒此時才發覺紫馥的手也滾燙的嚇人。
「……來人那!快宣太醫!」南宮軒急沖沖地對著外面吼道。
不一會兒,一大群人蜂擁而至。
太醫戰戰兢兢的上前為紫馥把脈,一群人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過了許久,南宮軒終於按耐不住了,大聲吼道:「發什麼愣,快說,她怎麼樣了?!」
「是……」太醫嚇得冷汗直冒,「小姐只是惹了點風寒,抓服藥服下,睡一覺即可。只是……」說著,他開始遲疑了起來。
眾人原本有些放鬆的心又被他這最後兩個字給掉了起來。
「混蛋!只是什麼?還不快說!」南宮軒此時的心情簡直是糟糕透了,紫馥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朝上的政事也讓他心煩,現在,這個太醫還默默唧唧的,真想一掌斃了他!
「啟稟王爺,小姐心中尚有鬱結,這次發作是因鬱結在體內存在了太久,而爆發出來的。這次昏迷……恐怕很難再醒過來。」
南宮軒心中火大,一把抓起太醫的領子,沉聲說道:「什麼叫很難醒過來?恩?你說啊!」
「這……」太醫冷汗直冒,一時間語無倫次。
「……軒,算了吧。」慕容琛見氣氛不對,趕緊勸下南宮軒,「你先走吧,海棠,陪太醫去抓藥。」
「……是……」此時眼睛早已腫的跟核桃似的海棠輕輕應了聲,轉身隨太醫離去。
「軒……」見南宮軒一臉沉痛的表情,慕容琛心中也十分的不舒服。
「……你們先出去吧,我來照顧她。」南宮軒沒有抬頭,只是輕輕的說了句,只是,聲音聽起來,好滄桑,好無力。
「馥兒,你在怪我嗎?」南宮軒輕輕撫摸著她發燙的臉頰,心中一陣刺痛,「你是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不得已的嫁給別人嗎?」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依舊沉睡著。南宮軒苦笑道:「我知道你是怪我的,身為一個男人,卻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我真沒用!」
「馥兒,你知道嗎?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愛上了你。只是以前都不肯承認,因為我的自尊心,不願承認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這麼容易就能把我征服的女人。你知道嗎?你真的好特別,有時文靜似水,有時卻活潑如火,傷害你的人,你卻還一心為他著想。真是個傻瓜……可我……還是這麼的愛你……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才能不這麼愛你……」
南宮軒就繼續這麼自言自語著,卻沒有注意到紫馥放在床上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鄔 朝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名黑衣男子恭敬地跪在一名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子面前,大聲說道。
「起來,怎麼樣,他們有什麼反應?」陵煜沉聲問道,嘴角微微勾起,眼中一片清冷。
「不出皇上所料,反映最大的便是那軒王爺,其次還有那皇帝,想必也對那女子垂涎以久了吧。」黑衣男子低著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哼……」陵煜把玩著手中的指環,沒有說話。
「還有……」黑衣人見陵煜沒有反應,欲言又止。
「嗯?還有什麼,但說無妨。」陵煜放下指環,轉身望著他。
「是……據皇朝百姓之說,一日宰相府中傳來許多人的哭聲,之後便傳出慕容家小姐病重的事。」黑衣人說罷,抬頭看了看上面的人。
陵煜的臉色微微一沉,「消息可靠嗎?」
「宰相府這幾日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應該可靠。」黑衣人低下頭,果然是皇上,尚未生氣,便有如此氣勢,讓人莫名的就產生一種壓迫感。
「回去跟皇朝的人再次交涉,讓他們盡快聯姻,若不同意聯姻,兩朝只能兵戎相見了。」陵煜頓了一下,嚴肅的交代道。
「是!」黑衣人握了握拳,轉身離去。
陵煜愣了一會兒,轉身看向明月。
病重?哼,慕容紫馥,不要以為生病我就會放過你,今生,你只能是我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