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見阿寬這樣堅持的時候。
這個比他大了一個輪迴的中年人,母親在時,充當管家的角色,母親走後,更大程度上,則是扮演了父親的部分。雖然母親離開時他已然不再是需要人照顧的幼年,但這些年阿寬的所作所為,憑心而論,其實早已超出了作為一個管家所應當承擔的責任。
這一腳出去,他幾乎立刻就後悔了,很緊張阿寬是不是傷到,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卻聽到了這樣一句有些奇怪的話。
什麼叫做所有人都承認的姓祝?
為什麼……要一遍又一遍地強調他姓祝?
六年前離開A市背井離鄉的時候,他的名字就變成了俞非淵,走到哪裡,都是俞非淵,阿寬比誰都要清楚,從未否決,也從未過多干涉這件事,如果真的是不滿意,為什麼等到今天才說出來?
「阿寬……」
他有些奇怪地上前,阿寬卻已經撐著地板很快地爬起來了,眼光掃過地板上的繃帶一眼,沒有再上前去撿,「少爺,你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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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朗訊總部的總裁辦公室,當所有員工都已離去,樓道燈光熄滅,辦公樓下的警衛有些神遊之時,一個黑影偷偷摸摸潛入了樓內。
報警系統是被提前割斷的,但切線時居然沒有聽到電嘶聲,他有些奇怪,但隨即便把這個念頭拋在了後面。
一直潛到了第十層,黑影從褲袋裡掏出一直細瘦的黑色手電筒咬在嘴裡,右手則直接掏出了一隻消音槍,企圖打掉樓層上的鎖。不料門卻開了。
整個巨大的豪華辦公室頃刻間燈火通明。
對面就是李和道的桌子,他此刻正坐在他那張巨大的虎皮座椅上,好像爆發的山大王。
「你是回來拿這個的?」
李和道伸出右手來,指頭上勾著一個復古吊墜,鏈子從中間斷開了,吊墜晃了兩下,隱約可以看見黃色湖泊中央有個朦朧的蓮字。
阿寬掃視了他一眼,從口中拿下了手電筒,但隨即槍卻指向了對面已經半老發福的李和道,「把東西扔過來。」
————今日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