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的反應讓她的頭感覺到生疼。
她惱火的望著那個始作俑者,雖然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可是她也覺著分外的厭惡。
「說過了,不要你管。」她忙扶著疼痛的腦袋,然後移開他的控制區。
「我就是管定了。」他似乎被她這一直以來的口氣惹怒了,單手捏住她的手腕就往他車的方向拽。
「你。」突然手腕上加諸的力道讓她覺著無措。
「我不要坐你的車。」她大聲的反抗道。
可惜,反抗無效。
砰,車門重重的被關上,她被狠狠的扔了進去。
砰,鍾天祐也上了車。
「放我出去。」她猛烈的去開門,發現怎麼都開不了。
他居然上了鎖。
「我不要上你的車,放我出去。」這樣狹小的空間,她和他單獨相處,是她最不想的事情。
身旁的人置若罔聞,淡定的握住方向盤穩步的向前開著。
「我要下車,下車。」她在他身旁強烈的抗議道。
為什麼一向冷靜的她,只要遇到他就會變得分外狂躁,總是打破她的規律,她的原則。
讓她總顯得很無理取鬧。
難道,他真的是自己的劫嗎。
那個根本越不過去的劫。
「聽見沒有,鍾天祐,我要下車。」她不要他這樣的施捨,已經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無措的模樣。
「可以,等到了地方再說。」相比較於她的狂亂,他鎮定的說著。
「我現在就要下車。」她猛烈的拍打著車門解氣,可是發現除了自己的手疼了一些外,車窗好像沒有任何損失。
「可我現在不想讓你下車。」車子平穩的行駛著,而鍾天祐也靜靜的說著。
「你。」這個人到底想幹嘛,喬妮鬱悶極了。
她覺得自己體內的暴動因子被他此時的霸道激發了,她像一頭小獸一樣撲向她,猛烈的搖晃他的身體,迫使他停下車來。
可是她的力氣似乎到他這裡都消失掉了一樣,就如雪落入水中消逝不見。
看到半天撼動不到他,她氣惱不過,張嘴狠狠的咬上了他握著方向盤的雙手。
「呃。」因為疼痛他悶哼了一聲,可是手仍舊平穩的握在原處不動。
狠,越來越狠的咬下,像一隻抓狂的小獸,不理會他此時在開車,是一項危險安全係數要求很高的事情。
血,舌尖是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讓她覺得有一瞬的噁心,她討厭這種腥味在嘴裡瀰漫的感覺,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正在她想鬆開口的時候,突然,迎面來開一輛大貨車,直直向他們的車開來。
因為她剛才的一系列動作,讓鍾天祐有一絲的分神,車子也開得有些搖晃,而且剛才在她要鬆口的那一刻,他的分神讓車子傾斜脫離了行駛軌道,與迎面來的車呈著一種相撞的趨勢。
吱,一個反手轉動方向盤,車子迅急轉彎,巨大的慣力讓喬妮猛的脫離了鍾天祐的手腕,狠狠的裝向了車門,後腦勺重重的撞擊在車窗上。
車子又一個回轉,旋圈,彎道漂移。
那一瞬喬妮感覺自己都要飄起來了一樣,身體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強烈的巨大的力道衝撞著身體,有種難以承受的壓力。
不過,這樣也險險與重轉過來的大卡車險險擦過。
幸好沒事。
不過在迷濛中喬妮看見那個卡車罵咧咧的對著這輛保時捷說著什麼,看那神情還有誇張的動作喬妮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吱,一個急轉彎,差點撞到路內側方的小山上。
在離緊緊幾厘米的地方,穩穩停住。
急速之下的猛然減速到停止讓性能優良的車子都有種難以消除的震盪,似乎都能聞到急速剎車而產生的劇烈的燃燒的味道,如果喬妮回頭,還能看到車子猛烈轉彎在路上留下的痕跡。
一切的一切似乎好萊塢大片的生死時速的再次上演。
還好,有驚無險。
呼,喬妮默默的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似要將所有的驚嚇通通吐掉,還沒有從強烈的事故中緩回來,傻愣愣的坐在那裡半天沒有了動靜。
鍾天祐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責備她剛才的瘋狂,可是始終沒有說什麼,只是定定的看著窗外一切沒有立馬開動車。
車裡突然靜了,兩個人都沒有了動作,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若不是空氣裡若有若無的燃燒的味道和鍾天祐手腕上那個深深血牙痕,還真感受不到剛才危機一刻的真實感。
喬妮看著他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還是有點自責的,剛才都是她,差點兩個人都沒命了。
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尷尬,她面色不郁的不再看他轉頭看向窗外。
螣滕,車子又一次發動。
喬妮安靜的坐著不敢再動。
一路兩人無語,鍾天祐認真的開車,喬妮認真的看窗外的景色,心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不過,這原本出租車一個半小時的路程,鍾天祐的保時捷跑了兩個小時還沒到。
喬妮偷偷的瞄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卻始終沒說。
反正車子他控制的,她不想跟他說話,就算說了,也是白搭。
正在想著,車子慢慢減速。
喬妮向前看去,只見車子排起了長龍,似乎前方無法通行,只見一個穿著警服的人維持著秩序。
怎麼回事,喬妮納悶。
搖下車窗,只聽到嗡嗡的聲音,似乎聽到人們在討論。
前面塌方了。
半個小時之前。
塌方?還半個小時之前?
喬妮聽到稀疏的議論聲鬱悶的想吐血,想撞牆
為什麼不等他們過了這裡在塌方,不,這樣想太不道德了,為什麼它不塌方。
而且還是在半個小時之前。
為什麼會這樣,或者說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霉,是不是每次遇到他都會倒霉,她要不要去廟裡求個護身符,保佑一下自己避避邪氣,省的碰到某些人沾染了什麼東西。
「我們難道就這麼等下去。」鍾天祐問清情況後回來居然坐著一動不動,喬妮終於耐不住的問他,難道他們這麼耗下去。
「前面塌方還在進行,而且路面也有大段的損毀,雖然已經有管部門進行管理,可是車輛短時間內無法通行。」他看了看她嚴肅說道。
塌方還在進行?路面損毀?
怎麼會這樣。
這離城正常距離需要半小時車程的地方靠近一座綠松石礦,因為開山炸石的緣故會產生劇烈的震盪,而這裡的土質又比較鬆軟,所以常年的震盪終於承受不住而導致土質破裂,造成塌方。
而喬妮非常『幸運』的趕上了。
「可是,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她急了,除非飛機救援,否則天知道啥時候才能回到M市。
「難道沒有別的路可以繞嗎。」她對路況不是很清楚,只能征問著他。
「有,不過,至少要8個小時才能繞回去。」鍾天祐凝視前方認真答道。
8個小時?
明明半個小時就可以通過的地方,繞一繞居然要八個小時。
城內就在眼前可是事故卻偏偏讓他們只有看的份無法通行。
喬妮鬱悶的想著,要是他的車速能快點,會不會現在已經安全到達了呢。
可是,沒有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難道,真的要跟他兩個人呆在這個車裡一直等到一切問題解除。
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