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一世 第3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臨稷怔住了,他是真的有目的!又回到和霜刀的對話。

    「水逐的女兒和宇天門的五少爺宇天蕭聯姻,這件事當時在聖風國轟動一時。水家和宇天門派出了很多人,就是為了尋她。」霜刀回答。

    「她怎麼會出事?」臨稷有些揪心的問。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下,而且都是天下有名的強者,她怎會出事?在她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她是受同行之人,楓林莊的小姐陳思盈逼下水,自此下落不明!」

    臨稷的眼睛微微一瞇,全是危險的信號,卻一閃而過。再次輕咳,「宇天蕭呢?」宇天蕭就是那個他吧!

    「一路順水找人,已到商地,這幾天突然沒了蹤跡!」霜劍頭微微抬起,眼睛裡閃過興奮,他能想像臨稷的下一句是什麼。想到那天那凌烈的一劍和他胸口的傷,他真的一直想再和這個人好好殺一場!

    「殺了他!」一口茶水嚥下喉管。臨稷的聲音冰冷低沉,卻無比的清晰有力!

    霜刀領命而去,卻一連幾天都沒有宇天蕭的蹤跡,既然敵不動,就只有引蛇出洞。只要她出現,這條蛇自然就會出來。

    或許是惱羞成怒,或許是計劃落空,他好像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失敗過。也好像,在她面前,他從來就沒有驕傲過!或許在臨稷心裡還有一種不願承認的明白,他害怕失去她!因為她的不在乎,好像一直都是他在追逐,而她卻總是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變得無限遙遠。他好像累了,倦了,所以更加抓緊不願放手。或許他應該把她關進籠子裡,一顆自由的心他征服不了,就掌控她的人吧。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永遠在自己身邊,也就不會失去了。

    臨稷按住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吻上去,「你是我的!是我公玦臨稷的!」

    水之羽躺在臨稷身邊,有些失神的看著地上撕碎的衣衫,感覺那就是自己的身體,殘破不全了!卻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信念。水之羽轉頭看著臨稷,他睡著了。無聲的說,「只有離開你,我才能找回我的驕傲和過去!」

    水之羽歎一口氣,現在就等歐舞陽了。

    「你在喝什麼?」臨稷像是無心的一問。水之羽卻明顯嚇了一跳,藥碗砰的摔碎在地上。

    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嘴張了好幾次,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臨稷明顯疑心了,眼睛微微一瞇,有些迫人,「你喝的是什麼?」

    「藥。」水之羽張嘴,終於吐出了一個字。

    「什麼藥?」臨稷逼問。

    「補······」

    「這不是我每天讓人給你的補藥!說實話!」一個「補」字才剛發音,臨稷就冷聲打斷,一雙冷冽的眸子像是壓迫穿透人心。

    「就······,是我······這······」水之羽答不上來,在臨稷的直視下,她真的連個理由都說不出來。

    「藥渣呢?」臨稷突然低吼,嚇的所有人都是一顫,「拿去問大夫,是什麼藥。」

    眼看下人就要出去了,水之羽猛然出聲,「避孕藥!」

    「什麼?」這僅僅是印證了他的猜想,當親耳從她口裡聽到,他的心還是像夏日裡的猛然一記轟雷,轟隆一聲,震裂了半邊天!

    水之羽的拳握緊了,她知道臨稷此刻有多危險,全身都不由的發抖,但是一旦出口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只能顫抖的重複,「避孕······」

    臨稷一耳光狠狠的甩到她臉上,水之羽被打倒在地。連髮絲都凌亂了,卻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她很清楚這只是暴風雨的開始。

    臨稷慢慢在她面前蹲下,掐住她的肩膀,好像還是不能相信,「什麼?避孕?你,你知道那會是誰的孩子嗎?有我們的孩子讓你這麼受不了嗎?懷我公玦臨稷的孩子很可恥嗎?你知······」

    「不要說我們!」水之羽突然尖聲打斷,「在你的世界裡根本就只有你!我不過就是你的從屬和附庸,是你的工具和玩偶!我從沒想過有你的孩子,因為有你的孩子我會受不了!」

    「所以,上次流產你並······」臨稷的聲音低了,像是有些遲疑的不敢出口。

    「對,我一點都不難過!我甚至很慶幸,在他更加讓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掉了。而且從和你同住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每天喝藥,這就是我一直沒有懷孕的原因!」水之羽抬頭看著臨稷,噙滿淚水的眼睛卻還是洋溢著所有的倔強。

    臨稷久久的看著水之羽,面上是一貫的冰寒之後再無表情。他好像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是心如死灰!

    他的沉默對她更是一種折磨,或許他現在打她罵她,甚至掐死她,都更加會讓她覺得好過一點。「因為我不想要孩子,尤其是你的孩子!因為我不想被你一直掌控和利用。我不想孩子變成你操控我的工具!在和你宣戰的時候我就說過,我的命運我自己掌控,我想以自己的方式為自己活。不······」

    「夠了!」臨稷突然再次看向水之羽。眼睛裡像是燃盡的死灰又慢慢的冒出星火,隨即熊熊燃燒。

    臨稷抬手,水之羽以為他要掐死她,像是害怕又像是認命的閉上眼睛,眼淚像是關不住的洪水,不停的落下!

    「將臨水軒所有帶過來的下人全拖出去砍了!」臨稷出人意料的開口。

    水之羽震驚的睜大眼睛,周圍已經一片慌亂。抬眼看他,你是在懲罰我!

    對!你不是說每一個生命都是可貴的嗎?你不是說每一條生命都有自己活著的權利嗎?我今天就殺給你看,而且我要讓你知道,他們都是因你而死!他們全都是被你害死的!臨稷也看著水之羽,眼裡是因為暴戾和冰寒交織而成的冷酷和狠絕。

    第一個被拖出去的當然是舞月。水之羽連忙跑向門口,擋住所有人,「停手!住手!她們······」

    「拖出去!」臨稷的一聲輕喝顯然比水之羽的大聲阻攔更有份量。本來就沒有被水之羽控制住的場面更加混亂。求饒聲不斷,呵斥聲卻更加不絕於耳。

    看著依舊平靜的舞月,水之羽心急如焚之餘更多一份心疼,轉身拉住舞月再也不鬆手,「她們都是無辜的,你想懲罰的人根本就是我,你就懲罰我吧,什麼懲罰我都接受!你放了她們吧,放了舞月吧。我求······」

    拖舞月的侍衛,一頭被水之羽拉住,他拉又拉不走,又不敢推水之羽,一時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被水之羽焦急尖銳的聲音刺的無比心痛,她用力抓住舞月的雙手更讓他刺心。她什麼時候可以這麼緊的抓住他,哪怕就一下?一指舞月,大吼出聲,「把她的那隻手臂砍了!」

    水之羽條件反射的鬆手,更加驚異,「你······」

    臨稷大步走到那個已經呆愣的侍衛面前,吼道,「還不馬上動手?難道還要本王再說一次?」

    侍衛馬上舉刀,明晃晃的刀刃眼看就要落下。

    一記清亮的耳光卻讓整個房間的一切都好像凝結了,時間也好像突然定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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