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川會」陳明吉是頭回聽說,當下老實告之,又問:「是哪裡的黑社會組織?」
司徒凱笑道:「可能她想說日本稻川會,稻穀的稻。她記錯了,又或者哪一款網絡遊戲中有道川會,她把現實和虛幻搞混。」
日本稻川會寫進了日本黑社會史,陳明吉想不知道都難,恨自己忘了兩個字同聲,立即恢復形象:「拜託你推理附合常理,最大的可能是她打字用拼音,倒把我搞糊塗了。去年調查夜溯風時,我收集了許多黑社會資料,哪來一個道川會?不管怎麼說,小佳被殺手追殺是肯定的,你不能不管。」
司徒凱輕敲他的頭:「有警察管!少瞪眼,這次危險是她自找的,打扮得像個騷包,撇下爹媽招搖過市,劫匪不盯她盯誰?知道槍戰怎麼打起來的?對方拿著槍,她竟然仗著手裡有幾顆釘子就跟人家干!我已經仁至義盡把她交給她媽媽,孫總自然會看牢她。」
陳明吉疑惑:「她說殺手一進門就朝她射擊,用的是開花子彈。」
司徒凱滿臉鄙夷:「那幹嘛不扔手雷彈?你可不許像她那樣不懂事!你是陳氏二號,如果也像她那樣亂來,更危險。而且丟掉的恐怕不只是自己的命,這次雨杉差點遇險。以後你要好好跟小陶配合。」
公子哥嘟起嘴:「我有什麼本事撇開那個逃……切!只有她整我的份。不跟你說了,我去掙我的生活費!」
司徒凱伸手輕拂他紅嘟嘟的臉,眼神變得有些熾熱:「不用這麼急,現場還得留兩天。來,喝杯姜酒,一會沖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公子哥警惕地瞪他,不幸目光落在色狼有稜有角的唇上,下意識做了個吞嚥的動作,一舉將莫名冒出的口水吞回肚,正色曰:「我自己會洗澡!」(☉☉﹌)
司徒凱輕笑:「明白,小吉吉要獨立,小吉吉是大人了,會自己洗澡,很能幹!快點把這杯酒喝了,驅寒的,不然用灌了。」
公子哥鼓圓眼,新近上勺帡的當喝醉一次,那宿酒的痛苦記憶猶新啊!當下把俏生生的娃娃臉皺成一團,人朝後縮:「難喝死了!嗆死人!」(ˇ⌒ˇ)
司徒凱足尖一勾手一抓,將之套牢在懷中,充滿威脅地低語:「喝!」
公子哥被迫抿了一丁點,立馬舔舔紅唇,詫異道:「這是酒麼?」咕咚把一杯喝光,哈著氣眉開眼笑:「再給我一杯!」(‾▽‾)
姜酒性溫好入口,後勁卻足,司徒凱知道他的體質不耐酒,本欲不給,瞧著那眼巴巴的小模樣,還是倒了一杯。然後,一杯再一杯!
到第六杯(一錢多的小杯),公子哥咕咚一倒,人事不醒。
司徒凱發笑,伸手替他脫外衣。公子哥紅唇微張,長長的捲翹的睫毛輕顫,彷彿在邀請一般,勾得他忍不住托起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俯首輕吻。
好甜!有酒的醇甜味,還有點清甜,誘他探舌尖撩撥那碎玉般的貝齒。公子哥伊嗚出聲,他趁機鑽入,攪動陣陣芬芳。
話說,從上次浴室強吻後,他還真是蠻想念這滋味,心理上又有障礙:要在玉寶寶和小活寶中選一個,那肯定是選令他牽心牽肺的玉寶寶。唉,兩個寶寶都能屬於自己就好啦!可莫說小活寶一定不幹,玉寶寶也不肯。
他戀戀不捨地抬起頭,公子哥眉頭一擰,手足並用纏住他,嘴兒往他臉上亂親,香舌舔來舔去,舔得他像被小貓爪子輕輕撓心。
終於公子哥找到了唇,使勁吸起來,吸得他渾身熱度直升,某處勃然發硬,抬手欲點小傢伙的穴位,手卻僵在半空。
公子哥吸的不過癮,兩手往他的衣服裡鑽,直鑽得他如發了失心瘋,飛快地將公子哥剝的一絲~不掛。
哇,這嫩滑如玉的身段兒太勾人了!胸前兩顆相思豆,粉紅如珠還帶顫;誘人犯罪的腿~間,嫩嫩的稚鳥微微抬頭,他忍不住用指尖觸了觸。
公子哥呢喃出聲,翻了個身壓在他膝上,圓滾滾的PP朝天翹,誘他輕刮那粉粉的菊花。公子哥咿咿嗚嗚不住地扭動,勾得他不由自主地往裡捅。
公子哥吃痛叫了聲,嚇得他飛快地拉下結界。一想不妥,又打成單向傳聲半結界,然後傻傻盯著俏人兒。
半結界不隔風,吃冷的公子哥身子一扭朝他懷裡拱。這下他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將之壓倒一刺而入,沒命狂蹭……
不知過了多久,有聲音透進結界——「阿凱,風哥來了!」
天!勺帡的聲音!司徒凱一驚還魂,定睛一看,媽呀!公子哥業已昏死過去,下~身還在淌血!當下飛快地將之塞進錦被,一看衣褲落一地,趕緊揀起全塞入被窩。
第一回,他生出偷情被捉的恐懼,一顆心跳的快出嗓子聲。
勺帡心也撲撲跳,他其實早想出聲喊,又怕陳明吉除了借錢還有別的緊要事。如此一拖二拖,直到夜溯風來電,才跑出來喊。發現司徒凱設了結界,心一下提起,不由自主朝前走。
小溪距別墅只有百來米,快到近前結界收。一看司徒凱衣衫整齊,他不由面現赫然:「風哥上路了,我想來了這麼多人,要不要他買點吃的帶來?」
司徒凱瞅著他的模樣,得意又有點不快,曾經他為勺帡不吃醋難受極了,那代表根本不愛他。如今倒是會吃醋,可幹嘛吃小寶寶的醋?哎呀,想左擁右抱就是困難!當下勾唇一笑:「吃的有,請他帶點洗漱用具。你把火鍋收回去,我釣點魚做晚餐。」又揚聲叫道:「小陶,明吉睡著了,讓他去屋裡睡。」
溪邊清靜下來,司徒凱手持釣桿「潛心」垂吊,但魚吃光了釣餌也不見他收起。
若有人近距離觀察,可以看到他眉頭擰成川字。不過,他並非為剛才的事發愁:有人善後,公子哥自己都發現不了,更別說勺帡。故此,他全心考慮大事,腦海中過電影般重現「道川會」資料——
道川會,跨國界殺手組織。警察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只有七年時間,因為該社行事極端隱密,是自己找生意,而不是留下聯繫方式讓人找上門。行動時,殺手後面有殺手,如果某人失手有被捕危險,埋伏殺手立即將之幹掉。從茶書吧槍擊案的情形看,是有道川會的痕跡:三重埋伏,若小佳沒把隱蔽的第三殺手幹掉,一個都不能活捉。但,一個16歲的少女怎麼會知道「道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