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貼著陳明吉的背關上,差點把他的頭撞一下。公子哥惱火:「假鈔已經燒光了,你還扣住帡帡幹什麼?!」
司徒凱摸他的頭:「你的意思是我只能扣住你?對不起,我是一隻花心大蘿蔔,杉杉我也愛,怎麼辦?」
陳明吉怒叫:「無恥的傢伙我見多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帡帡,現在你看清楚了他的嘴臉嗎?我告訴你,我認識他的時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呃,白天,這傢伙白日作案……呃,不說從前了。帡帡啊,你眼睛沒毛病吧?瞧瞧他這張噁心的臉,全世界罪犯的合成面孔!瞧瞧他的手,標準禽~獸爪子!你還愣這兒幹嘛?快撒丫子跑,等著他把你吞到肚子裡去?!」
勺帡太想撒腳丫跑了,卻只敢小心地挪向門,咕噥道:「我回自己房裡去。」
司徒凱一把將他拉進懷中,危險地微笑:「告訴這小子,你愛我。」
勺帡不敢掙扎,尷尬道:「別墅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不去管,淨說這些話!阿凱,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司徒凱蹭著他的臉道:「小吉吉把我們都要了,不用避他,你說。」
勺帡羞得恨地無洞,見陳明吉眼發綠,依稀要要拿把槍來對付司徒凱,被迫叫嚷:「那你聽好,我是普通人,你們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我來說,只有現在和以後,如果你們還要沒完沒了鬥,把我夾中間鬥,有任何不幸的事發生,恕不奉陪!」
陳明吉跺腳:「不幸的事已經發生!你的茶書吧被砸,海濤別墅失竊,你還沒看出這傢伙是災星?走到哪裡,哪裡就遭殃!」
司徒凱哈哈大笑:「你乾脆說這場大雪也是我招來的!小吉吉,三寵四受是你說的,我們惟一需要討論的是誰做小受。帡帡的話有道理,萬事和為貴,我們沒有必要劍拔弩張,我提議由打牌來決定。你是數理精英,雖然我和杉杉吃虧點……」
正此時電話鈴響。司徒凱目光一閃,放開勺帡至電話機邊拿起話筒。
司徒凱身上的某種氣息勺帡能感應到,緊張得手腳繃直,影視劇中搶劫犯圍困雪野孤堡的鏡頭唰唰閃過。老天做證,雖然他扮過土匪也扮過警察,真正與持槍歹徒交火的事從來沒有過,好像子彈這玩意義和團時代就驗證過了,人軀不可能刀槍不入……
卻見司徒凱笑起來:「親愛的小吉吉,大案偵破了,快去瞧瞧少了多少珠寶。」
陳明吉白了他一眼,搶過話筒,保鏢頭目帶點沙啞的聲音傳來:「損失不大。董事長說淡化處理,以免競爭對手趁機造謠,導致股票受挫。您能過來一下嗎?」
陳明吉應了聲,放下電話便走。司徒凱喊住他:「案還是要報的,托一下關係,讓警方別聲張就是。莫謂我言之不預,案犯能把這麼多人放倒,不像一個人單獨作案。如果任由這夥人逍遙法外,他們的膽子會越來越大,說不定朝陳氏其他目標下手。」
陳明吉冷哼一聲摔門而去。勺帡盯著門苦惱道:「阿凱,我們是在做客,你何苦刺激明吉?我還是去自己房裡。」
司徒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恨不能登廣告公佈。寶貝兒,我再也受不了藏頭縮腦,不想再演戲給那小子看了。」
勺帡心陣陣抽緊,拉住他的手道:「阿凱,你把我弄昏了三回,我不想問原因,只求你別跟明吉一般見識。就把他當癡障吧,有特殊天才的癡障應該保護對不對?跟你商量件事,我們可不可以假裝沒關係?反正他很快就會去哈佛。」
司徒凱大笑,把他拉到鏡前:「照你的歸類,滿世界都是癡障。看看我們兩個,天生招風引蝶的料,難道別人一搗亂我們就不過?別傻了,『癡障小子』我會搞定,你只管跟我身邊當乖寶寶。」
勺帡氣都快透不過來,嚴重懷疑「乖寶寶」之類是將軍對玉兒的呢稱,當下臉堆烏云:「別這麼叫我!我馬上21歲,別讓我覺得自己是癡障!求你不要刺激明吉,我好害怕!你就不能讓著他一點?求你了,別讓我整天提心掉膽,我沒興趣得心臟病!」
司徒凱心一蕩,他一直為勺帡替夜溯風擔心吃醋,沒想到小吉吉也讓這人上緊,看來寶貝就這種性子。於是苦下臉道:「我也害怕,最怕寶寶被人搶走。我已經擔心出心臟病,你摸摸,心率不齊啊,不定啥時一命歸西!」
還別說,司徒凱的心臟真的亂跳一通,估計去醫院能把測量儀弄癱。可惜勺帡也修真,不買賬,氣惱地抽回手:「跟你說正經話呢!」
司徒凱面容一肅:「好,說正經的。我們結婚吧,荷蘭、比利時、加拿大,好多國家同性結婚都合法,喜歡哪個國家?」
竟然想長久霸佔!勺帡眼發烏,狠咬嘴唇強迫自己冷靜,大聲道:「我不想去國外!我又沒讀你那麼多書,我要在熟悉的環境生活!」
司徒凱忙摟住他:「好好,不去國外生活,結婚也就一張紙……」
話說那頭陳明吉下了樓,保鏢頭目立即迎上前,低聲道:「作案的是莫莉莎,她自殺了,沒有東西失竊。董事長指令徹查莫莉莎的來歷,今晚最好扣下他們四個,喬芳是莫莉莎的同學,最可疑。」
陳明吉驚呆,莫莉莎為人伶俐,一直是她收拾主房,怎麼會是她作案?當下說話都打結巴:「她她……會不會是被人栽贓?快快快叫醫生搶救!」
保鏢頭目搖頭:「沒得救了。至於是不是有人栽贓,很快就能查清。」
陳明吉沒法相信莫莉莎就這樣沒了,喝道:「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