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帡眩暈中喊出埋在心底的三個字「我恨你」,司徒凱徹底抓狂,兩眼發紅彎身將他托起,掠回臥房將他橫拋在陳明吉身上,立於床邊繼續干。
陳明吉給整得難受之極,大聲哼哼。司徒凱抬起腿踹向他的口鼻。
勺帡大驚失色——陳明吉毫無功力護身,挨上這一腳,不死也丟半條命!當下以手去擋他的腳。司徒凱閃電般收回腳,揚手將陳明吉吸過來,唰地撕開他的睡衣!
勺帡脫口叫道:「不要!玉兒……求你……大人……」
司徒凱全身一僵,潛在意識海深處的某種痛楚和柔情被喚起,急忙將他從陳明吉身上抱起,小心翼翼放到大床的另一側,又探陳明吉的氣息,回首寬慰:「他沒事。」
勺帡緩過氣,恐司徒凱再發狂,窩向其懷中輕語乞求:「凱,回浴室好不好?」
司徒凱鼻子發酸,輕撫著他的身子,不明白自己怎麼這等瘋狂,啞聲問:「疼嗎?」
當然痛,要不讓老子這樣整整你!思及此刻轉世小馨比前生還沒抵抗力,他咬了下唇,重複道:「去浴室吧。」
司徒凱才不想回浴室,他找到了導致他抓狂的根源:被姓陳的小混蛋鬧昏了頭!
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他將勺帡摟進懷中施展手段,弄得勺帡軟成一癱泥,渾然忘了呆在什麼地方,直到翻騰中把陳明吉掀下床才醒過神:「等等……明吉摔……」
司徒凱驀地一頓:「別理他!寶寶,快說……剛才你說的,快說!」
勺帡討好地纏過去:「去浴室吧!凱,求你了……」
「不是!」司徒凱氣喘噓噓:「玉兒……你是玉兒,叫我『大人』,叫!」
勺帡差點嚇暈,慌忙否認:「不不!哦……你大人……大量……我們去浴……」
「玉兒!」司徒凱托起他的頭,眼巴巴道:「你乳名……叫玉兒……」
老天保佑這傢伙沒想起前生事!啊,想起也不怕,明吉才長著玉兒模樣!正好讓他們相逢一笑泯恩仇!於是,他掙扎著搖頭:「我乳名是小杉,魚兒是我演過的小廝。啊……凱哥……求你,別在這兒……」
司徒凱不睬,一邊動作一邊固執地呼喚:「玉兒……玉兒……」
勺帡氣憤:「我才不要……做魚!是蘇雨杉……勺帡……」
司徒凱急速抽動:「玉兒……玉娃娃……玉寶寶……」
MD,準是王八蛋前世叫過的玉兒暱稱!勺帡頑固抗拒:「我是人……不是魚!」
司徒凱一下癱在他身上:「玉兒……是玉做的,是冰肌玉骨的玉人兒!」
勺帡想哭,冷聲道:「我不是石頭,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尊重我一點好不好?以後不准不經我同意就、就……我會恨你!」一邊欲起身去浴室淨身。
司徒凱按住他,腿一抬將陳明吉挑回床,左擁右抱邪笑道:「這小子不是說我們三個他全要了,你怕啥?」
這傢伙不會是想趁機強佔陳明吉吧?那仇可越結越深了!他兩眼亂轉,轉出大合邏輯的說辭:「你們兩個斗了這麼些年,是不是鬥出感情了?放開我!」
司徒凱立馬丟下陳明吉,喜滋滋問:「吃醋了?」
臭美!勺帡忍下叫囂的衝動,偏過頭道:「沒錯!我要求起碼的尊重!三寵四受什麼的你跟別人去玩!」又放軟聲道「明吉是小孩性子,他說的話哪能作數?你別跟他計較了,大度些,好不好?」
司徒凱頗為受用,將陳明吉翻轉身,一巴掌拍在他的P股上,鼻孔哼哼:「他是得寸進尺得隴望蜀!竟敢說我是他的小受,搞死他!」
勺帡吻了吻了他,笑道:「他吃飽飯沒事幹找消遣,你真有那麼大閒心跟他耗?不是說他會去哈佛嗎?等他長大些,自己就會覺得無聊。」
司徒凱蹭了蹭他的頭,失笑道:「還別說,死小子很會玩花樣,或許他跑去哈佛後,我還會想念他。哼,他一定會繼續在網上跟我較量。他一點大就是數理精英,想找個對手也不容易,我算給他撞上了。」
惺惺相惜?勺帡不大相信,又勸:「你是學歷史的,理他幹嘛?天好像快亮了,咱們收拾一下吧。」
「不收拾,讓他跳,看他能跳出什麼名堂。」嘴裡這麼說,他還是很快爬起身,訓練有素地毀滅痕跡。
正此時門鈴聲響,勺帡急忙縮入浴室。司徒凱嘴一撇,示威般解開陳明吉的睡穴。公子哥卻了無鬥志,翻了個身,臉朝下窩枕頭裡。
門鈴繼續響,司徒凱搖他:「快起來,喬芳來了!」
公子哥扯過被單蒙上腦袋,狀似已仙逝,聲稱:「我沒醒!」
司徒凱只得自己出客廳開門。立即喬美人的嚷嚷穿門而入:「第一場冬雪降臨!整個世界銀裝素裹!你們還能窩在房子裡?」
司徒凱伸指碰了下唇:「輕點聲。大小姐,你沒忘了陳明吉前晚眼都沒合吧?昨晚他也沒怎麼睡,你先去餐廳,我們一會來。」
不說還好,一說喬美女滿肚氣:「他是自找的!我還沒跟他算賬呢。凱凱,昨晚你們是怎麼同居的?讓我參觀一下!」邊說邊往裡擠。
司徒凱伸手擋門:「行啦,我們打地鋪,還沒收拾。我倒好奇你昨晚在哪?禍害了多少純情男?風哥天沒亮就說去賞雪,是不是賞你去了?」
喬芳誇張地兩手伸向天:「OMG,親愛的凱凱,你是在審問你的女友嗎?鄭重通告,我這就紅杏出牆找風哥談情去。」
美人揚長而去,司徒凱關了門,走到客廳窗邊拉開窗,衝著空院道:「風哥好雅興,你不會準備穿著睡衣陪美人談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