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吉使用鐵鍬,是在沙灘上玩搭城堡遊戲學的,砸地板行動的成功又給了他鼓勵,以為陳年舊土很好對付,照樣呼地砸下去。不想這土緊得很,震得他虎口生疼。
公子哥來氣了,扔了鐵鍬咆哮:「你TM想在室內種花要人松土!老子不是勞工!」
司徒凱笑而不語伸手環其腰,陳明吉怒而掙扎。
訓練有數的保鏢們再度像牽線木偶「呼」地奔進來報道,於是看到他們的小少爺紅著臉蛋「依偎」在某人懷中撒嬌,趕緊扮盲人縮回頭。
陳明吉有苦難言,他是不幸被點穴了!由於司徒凱點的是酥麻穴,沒練過武的他還以為自己被司徒凱抱軟了,慌慌張張宣佈:「老子挖!老子正想鬆鬆筋骨!」
「你確實應該好好鍛煉,不然會得軟骨病。」司徒凱給他勵志:「商界有句話叫窮富不過三代。從你爺爺重振家門到你,正好是三代。我相信,經過今天舒筋活血的運動,你成為勞動人民也能幸福生活。」
陳明吉冷哼:「老子一直是腦力勞動者!專門對付你這號持強凌弱的土匪!」
司徒凱微笑:「親愛的腦力勞動者,陳年土不能砸,要用鐵鍬鋒刃刨。斜一點,對了,孺子可教。切,不是叫你一點力不使,沒吃飽飯?要不要喝洗抹布的水……」
在司徒凱虎視眈眈地監督下,松土工作吭哧、吭哧進行。
挖了約半個鐘頭,鐵鍬發出噹一聲脆響。好奇心起,公子哥更賣力地挖了起來。很快一隻兩尺見方的老式小保險箱露了出來。
他探手搖了搖,好沉,於是沖司徒凱叫:「幫手搬一下!」
司徒凱雙手抱胸:「我好像聽到那個鬼說不准我碰。」
方才陳明吉接電話時未關揚聲器,無從否認有這回事,於是撲通坐下罷工:「裡頭裝著定時炸彈,你想把老子炸死!」
司徒凱笑道:「老子就在你身後,一定做你的同命鴛鴦。」
陳明吉便大聲叫保鏢,司徒凱急用櫃檯擋住坑,朝應聲而入的保鏢揮手:「都出去!」
這句話有點聲色俱厲,眾保鏢愣在那兒,有那今晚跑進跑出憋一肚火的回以凶相,摩拳擦掌準備舒筋活血。
司徒凱便朝陳明吉道:「秘密只能你一個人知道,叫他們全出去。」
「什麼狗P秘密!」陳明吉才要發火,見司徒凱神色不善打了個頓。
十年戰鬥,他很清楚司徒凱做什麼事都有目的,莫非箱子裡真有不能為旁人知道的秘密?不可能啊!明白了,王八蛋想借這招動武,飯桶保鏢不是他的對手,他揍完了就可以去跟帡帡幽會!老子偏不如你的意!於是他大度地揮退眾保鏢,哈哈一笑道:「老子搬!麻煩你靠近些,老子突然發現很樂意跟你同赴閻王殿。」
他吐了口粗氣彎下腰,猛一用力,嘿,小保險箱比他預料的要輕,一傢伙就弄了出來。
司徒凱笑瞇瞇道:「用你自己的風衣包了帶回家。不要叫開密碼的專家來,以你的腦瓜肯定能打開的,對不對?」
陳明吉將風衣扔在保險箱上,鼓圓星眸宣佈:「老子越來越覺得無聊,你還是痛快告訴我玩的啥把戲,不然我一上車就叫專家來。」
司徒凱猶豫了一下,道:「就當是我考你的智力。如果你能自己打開,自己處理裡頭的東西,我答應替你辦一件事。哎,必須是我能辦的,追勺帡別找我,我不能幫你拐人。」
陳明吉眼珠轉了轉:「那好,這只箱子寄存在這兒,老子每天來琢磨。」
司徒凱一把將他抓起:「立即、馬上抱著箱子滾回家!」
陳明吉冷笑:「果然有定時炸彈,半路就爆炸!」
司徒凱磨牙:「我陪你回去,行了吧?」
陳明吉微笑:「何必這麼麻煩,我就住這塊,咱們一塊琢磨,很快就能打開。」
司徒凱手指門外吼:「寒冬臘月讓一班人吃一夜冷風,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這個簡單。」他反身用風衣將保險箱掩密,然後喚道:「進來進來,統統進來!」
保鏢們再度應聲而入。陳明吉手搭上司徒凱的肩作親熱狀,大聲通告:「你們可以回去了。從此刻開始,由小凱負責我的人身安全,我將與他寸步不離。因為我決定追求小凱了,他將是我最最親愛的小受,如果我橫屍街頭,就是這小子殺的,情殺!」
司徒凱一張臉變得好似抹布:「我看我還是給陳董事長打個電話。」
「我看我還是現在就把所謂的秘密廣而告之。」陳明吉神情愉悅:「各位兄弟,這個秘密就是……」
「叫上勺帡一起送你回去!」司徒凱「啪」地將他的手打了下來。見陳明吉挑眉,語氣不善道:「請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氏二號很懂見好就收,笑嘻嘻道:「那就請你和帡帡一塊去我家別墅度週末,我相信你一定願意某件小事在一天之內解決,對不對?」
司徒凱再磨牙:「前世欠了你的!」
陳明吉笑得更愉快了:「親愛的,你提醒了我。我是有這感覺,前世前前世前前前N世你小子統統欠了老子的!」
八點二十二分,勺帡接到了電話,他已經醒了有一會,木木道:「好的,我就過來。」
收了線,他卻癱在那兒兩眼空茫:「風哥,明吉約我和司徒凱去他家。我好怕,我懷疑明吉是小馨轉世,性格太像了。還有他的臉,和玉兒一模一樣,準是為了能讓我認出來。」
夜溯風將他拉起:「我陪你一塊去,這種冤孽債得解開心結。好在司徒凱沒有對小馨做過什麼,你明確告訴陳明吉和他沒可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