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凱站在客房門外一動不動:門上封印有明顯的夜溯風氣息。
他告訴自己趕緊走開,現在闖進去只會扯破臉,自己要的是杉杉的愛,不是強佔軀體(?)。對付夜溯風辦法多的是,最最要不得的就是當著小杉的面跟他翻臉。
可他怎麼也挪不開腳步。或者進去瀟灑地打個招呼?對,祝福他們!夜溯風會出車禍死翹翹!!會中毒上西天!!!會倒在仇家的子彈下變成馬蜂窩!!!!那時小杉會傷心,我陪著他,開解他,那他就會一心一意倒進我的懷中……
瘋了!趕緊去看心理醫生。向來是別人為我爭風吃醋,為我不擇手段,煩都煩死了,幾時我也變成精神病患者?
姓陳的臭小子搞這一手,肯定是想看到我瘋狂!瘋就瘋!臭小子白白淨淨,壓地下玩死他……想得他美,扔垃圾堆裡醺死他!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忽地揚起手,一道暗紅色的光芒直擊門封。
門開,他緩緩走了進去。屋裡只有一個生命體,帶著陌生的氣息!
跑了!小杉跑了!絕望撕扯他的心,原來公子哥還是玩的老套路,悲哀的是蘇雨杉真的一點都不愛我,就像那些女人一樣見錢眼開,逮到機會馬上跑!都不看看這是不是機會!沒心沒肺的傻小子,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他唇角勾起獰笑,「砰」一腳將浴室門踢開。
怪叫聲起,他兩手插兜裡,冷冷地盯著發出尖叫的女人。
女人撕破衣服撲了出來,他一閃出了門,高喊:「保安!」
兩位警察、一個保安冒了出來,保安大驚失色:「司徒董事!」
MD找死!司徒凱冷厲地掃著眼前幾個傢伙,問:「我朋友的房間怎麼換了人住?」
這目光好恐怖,就像刀子在割人。女人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叫道:「阿SIR,這個流氓半夜闖進我房間圖謀不軌!他……」
下面的話不知怎麼硬生生卡在喉嚨裡,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脖子。四周空氣急劇降溫,警察保安皆打了個哆嗦想往後退,不料竟動不了!
司徒凱唇角泛起十分溫和的笑意,心底一個聲音不停地提醒他:這些人只是工具,發怒就是上了陳明吉的當!但,狂烈的殺人衝動硬是擋不住,只想把所有參與陰謀的傢伙統統捏成碎片!
這時樓面經理慌慌張張奔來。要怪全怪司徒凱一身舞服、帽沿低壓,乃至出現在攝像機鏡頭下他都沒有認出,還以為今天要抓賊。這一嚇,直嚇得額頭滿是冷汗,隔老遠便一迭聲叫嚷:「誤會!司徒董事,您進錯房了,是對面!」
司徒凱「嗖」地感應了一下,心頓時一定,無形殺氣盡數收斂。
女人回過神,只當剛才撞鬼了,手指衣衫尖叫:「誤會?!阿SIR,我要報案!」
傻女人,八成不知司徒凱是什麼角色!樓面經理哈了下腰:「這位女士,司徒董事從進您的房間到出來,只有幾秒鐘的時間,門開著,有錄相。對不起,一場誤會,您受驚了,純屬誤會,是我們服務不周到……」
兩個警察亦同步回神,年長的翻了下眼皮,打斷道:「她已經報案,去錄個口供。」
忽有一個細如蚊的聲音鑽入他耳中:「請你打孫廳長電話問一聲。」
廳長大人的私人電話小警察根本不知道,聽司徒凱報出,狐疑地打量眼前小子。
他不大信邪,現今騙子多老了去。今天請他們來的主兒卻是得罪不起。於是冷哼一聲欲再打官腔,於是像那個女人一樣,榮幸地品味到了脖子被卡的好滋味。
邪了!這情形令他想起方纔的異樣,眼珠骨碌碌直轉,明智地放棄了掏槍的念頭:沒有理由掏槍,司徒凱的手一直插在口袋裡,沒有任何暴力舉動,果然斃了這小子,後頭的主兒也護不住他。
居然是一個會特異功能的小子!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發揚識時務為俊傑的高貴品德為妙。才這麼想,全身壓力頓松。
年輕警察覺得同僚怪怪的,用眼睛詢問。年長警察清了清嗓子,正兒八經道:「女士,報案不實,這位先生可以起訴你誣告。你是否堅持報案?」
女人雖然不清楚司徒凱的底細,卻也是見多世面的角色,看警察忽然改口,亦縮回房中,拋出一句:「我要投訴酒店!」然後把門狠狠摔上。
樓面經理抹了把冷汗,又是一疊道歉,一邊叫服務員來開門。
司徒凱淡淡道:「不用了,我的朋友沒鎖門。」然後望著他們不動彈。
年長警察忙拉了下同伴,扭頭便走。樓面經理和保安亦喏喏而退。
司徒凱呲了下牙,心境又溫和起來,覺得小明吉不過是個小毛頭,也就只會找些小爬蟲來跟他擾和。可恨的只有夜溯風!他掃了眼房門,揚手一推,房門應聲而開。
光線透進去,可以看到床~上有個人在安睡,另一個人坐床邊,握著睡著的人的手。
他似給人當胸插了一刀,反手將門關上,笑盈盈道:「辛苦風哥陪雨杉一夜。」彬彬有禮的聲音透出一股抑制不住的煞氣。
夜溯風發出輕笑:「勺帡睡熟了,我們談一下吧。」
司徒凱乾笑了兩聲,風度極佳地擺了下手:「我們有什麼好談?選擇權在雨杉。我只能告訴你,我愛他。」
夜溯風微歎:「對不起,有人要我把勺帡約到這間房來休息。我是一隻小螃蟹,不能不聽招呼。我相信,你比我更有能力照顧勺帡。可對他來說,我是一個老朋友,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們見面。」
如此退讓的話,不但沒打動某人,還令之火氣噌噌直竄,盯著他的手道:「過謙了,香君是小螃蟹,也是暢遊江海的小螃蟹。」
「香君」,這個曾經的艷名在夜溯風橫行黑道後變成尊號。香君目光閃了閃:「我握住勺帡的手是讓他睡。在你面前,我是小巫見大巫。我有個請求,哪天你煩了勺帡提前告訴我。對我來說,能伴在他身邊就夠了。」
司徒凱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好個情種,是不是什麼條件都行?夜來一枝香,你有多香我很想知道。」
夜溯風一動不動:「司徒凱,我對你低聲下氣是見你愛勺帡。有人許諾我,只要給你不痛快怎麼說都行。我想,他只圖教訓你,勺帡和我是生是死他才不在意。」
司徒凱笑起來:「我幾乎要相信你了。香君,希望你不要用詭計把雨杉掠走。你我公平競爭,雨杉選你,我退出。但我同樣想經常看到他,想知道他是否平安幸福。」
夜溯風也幾乎要相信司徒凱了,無聲地笑了笑:「司徒兄,我早已敗了。勺帡不選我,選了你這個偶然來到他身邊的花心大蘿蔔。說服氣是騙鬼,不服氣又能如何?」
「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司徒凱的手指在他的薄唇上滑動,滑向他修~長的脖子,解開了第一粒領扣……分割線下笨狐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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