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優雅的鋼琴曲瀰漫著浪漫的情調。
一處遠離窗子的角落,單子蕁帶著大大的墨鏡,打扮十分低調地坐在那裡,品嚐著杯子裡的咖啡。
「單子蕁?原來是你找我。」慕容雲瑾一身張揚的打扮,走到女子面前,聲音並不算低地說道。
「噓!」女子放下手中的咖啡,笑了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慕容小姐,不想我們的談話被那些八卦記者捕捉到,就小點聲。」單子蕁摘下墨鏡,小聲說道。
「好吧。」想到女子在電話裡的話題十分具有吸引力,慕容雲瑾也只好暫時放下大小姐的架子,聲音小了幾分。
「嗯,剛剛給你點好的咖啡。」單子蕁將桌子上另一杯咖啡推到慕容雲瑾的面前,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
「我不喝了,說正事吧。」慕容雲瑾看了眼女子遞過來的咖啡,有些沉不住氣地說道。
面對這樣一個心浮氣躁的小女孩,單子蕁眼底的笑意更深,心底暗暗多了幾分勝算。
「雲瑾,我比你年長幾歲,不知道可不可以這麼叫你?」單子蕁故作慈眉善目,柔聲說道。
「嗯,隨你便,你找我出來到底要說什麼?」慕容雲瑾語氣仍舊有些傲慢,不過比起剛才已經明顯好了很多。
「雲瑾,你是不是很愛左冷哲左總裁啊。」單子蕁放輕了聲音,始終面帶笑容。
「這和你有關係嗎?」慕容雲瑾不悅地皺起眉頭,有些敵意地說道。
「呵呵,雲瑾,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為你感到不值,你應該知道莫小邪只是被寒收養的一個孤兒,被這樣一個女人搶走了像左冷哲那麼優秀的男人,多不值啊。」單子蕁裝出一副很同情憤慨的樣子說道,不愧是巨星級的人物,演戲的能力就是比正常人高出很多,肢體語言配合著面部語言,十分有渲染能力。
「呵呵,值不值得也只是我的事情,好像和你單子蕁沒什麼關係吧。」慕容雲瑾雖然心計不深,但說起話來,從來都不讓人。
「你知道小邪兒的身世嗎?其實她的生母就是個會勾引人的狐狸精,做豪門小三,勾引了寒的父親,結果天道報應,死於車禍,寒出於同情才收養了她,而她卻倫理不分,勾引養父,這才逼得寒幾年都不肯回國,卻沒想到她又勾引了別人的老公,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單子蕁說的繪聲繪色,為了得到慕容雲瑾的信任,連小邪兒被寒收養的真相也加以改編,拿了出來,大做文章。
「騷狐狸,賤貨!」慕容雲瑾心思太過直白,聽單子蕁這麼一說,立刻中計,氣憤地罵道。
「我也不知道寒是怎麼想的,收養了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小狐狸,害人害己,人都是有感情了,這麼多年的父女親情,就算再不好,他也不忍心對她怎樣,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知道嗎?就在前幾天她還下春藥,迷姦了自己的養父,這些年,她憑借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過,左總裁也不過是一時被迷失了心智,但我聽說他已經開始向小狐狸精求婚了,照這樣下去……」單子蕁故意露出擔憂的神色,不再繼續下去。
「太過分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怪不得我給她一千萬,她都不肯離開左,原來本就是個騷貨,見到男人就眼開,可是左這麼精明的人,怎麼也被她給迷惑了,我該怎麼辦啊,她用兩個孩子一直纏著左,到底有何居心?」慕容雲瑾既氣憤又擔憂地說道,顯然已經被單子蕁的話給迷惑住了。
「因為莫小邪折騰的太過分了,寒已經停止了對她的金錢供給,或許她也正是看上了左總裁的家產吧……」
「你的意思是說她想利用和左結婚的機會,分得左的財產?」慕容雲瑾雙眉擰得更深,迫不及待地打斷單子蕁的話。
「如果只是分一半,那到還是好的,你想一想,她連給養父下春藥這種事情都能幹的出來,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單子蕁繼續添油加醋,心裡多了幾分得意,她還真沒想到慕容雲瑾居然如此好騙,早知道的話,她就應該早從這個傻女人這開始動手。
「不只是為了分的一半家產,那她還想……要得全部家產?那豈不是要禍害了哲一輩子,和那樣一個人盡可夫的騷狐狸過上一輩子,可比被她分去一半家產走人還要可悲。」慕容雲瑾的心思還是不夠陰狠,單子蕁提點的已經十分明了,可她還是沒有會意對方向。
「呵呵,雲瑾,你真是太善良了,富豪之間多冤魂,如果哪一天你的哲莫名死去,那到一點也不稀奇,莫小邪可是有左家兩條骨肉呢,繼承全部家產,也是理所應當。」單子蕁一邊心裡暗罵慕容雲瑾的愚笨,一邊滿面笑意的,貌似好心更加直白地提醒道。
「太過分了,這個莫小邪簡直就是蛇蠍心腸,她怎麼可以幹出這樣的事情。」慕容雲瑾已經完全陷入單子蕁借刀殺人的計謀之中,憤恨地說道。
「噓,小點聲,別人我不敢說,可她,我和寒看著她長大,十五歲就能當了未婚媽媽,所以她就算是幹出再越軌的事情,我都不感到稀奇。」時機已經成熟,單子蕁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輕抿了一口,不緩不慢地說道。
「她才二十歲,就真的敢做出這些?」一想到單子蕁剛剛說有一天左冷哲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慕容雲瑾就害怕的不得了,緊張地問道。
「現在殺手那麼多,只要幾百萬,神不知鬼不覺的買一條人命,又有何難,什麼車禍,管道爆炸,不要以為都只會在電視劇裡才會發生,那些要錢不要命的黑道殺手,沒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到的,反正殺了一個也是殺,再多一條又有何妨呢?所以你可要盡早勸說左冷哲不要幹傻事,哎!」單子蕁說完後又重重歎了口氣
「子蕁姐,你歎什麼氣啊?」慕容雲瑾倒是很好收買,這麼快就叫上了姐。
「我是擔心左冷哲他中毒太深,根本就勸說不動,我也是不想讓寒再因為這個小妖女,多些麻煩,所以才來找你,希望你能制止,也算是救你愛的人了,雲瑾,你可要把握好了,我還有事,就不多說了,有事再找我。」該傳達的意思已經傳達好了,單子蕁很會把握時間地直起身子,準備離開。
「嗯,謝謝你,子蕁姐。」慕容雲瑾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嗯,我走了。」帶好墨鏡,大功告成的單子蕁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