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裡。
宇文浩拿著那信札反覆的看了好幾遍,他不知道宇文笑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他卻不想再相信他了,這封信裡的內容如何,他都不準備看。
「閣主。」史玉傑走了進來,「那凌月兒果然去了邊城。」
「哼。」宇文浩冷哼了一聲,將信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邊城?他是準備讓老三回來對付我嗎?」
史玉傑低著頭並未說話。
「只可惜,本閣可不是以前的大皇子了。」宇文浩猛的一甩袖子,坐到了椅子上,「算了,查清楚,肅親王回來帶了多少人馬?」
「只帶了幾個親信和一隊親兵。」史玉傑拱手,「只不過……」
「說。」
「奇怪的是,肅親王此次前來,竟然還帶了一名女人。」
「女人?」宇文浩的眉頭一皺,老三從不是好色之人。
「是的。」史玉傑點頭,「只是,探子回報,還是個醜老女人……」
「哦?」宇文浩挑眉,這倒是有趣了,「那就讓他來吧。」
史玉傑躬身退了出去,到了門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來?那也得來的了啊。回頭,透過門縫再次看見宇文浩正在把玩著一封未開啟的信札,不由得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左相府。
「玉傑,難道你真的還不想收手嗎?」史天明等在書房,他越來越覺得,事情似乎都偏離了原先的軌道,他更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是暗殺閣的人,更沒想到暗殺閣主竟然是當年的大皇子。
「爹,你覺得收的了嗎?」史玉傑冷冷一笑。
「可是,畢竟我們已經為鳳兒報仇了啊……」
「爹,你老糊塗了吧?」史玉傑冷冷的打斷了父親的話,「謀害皇子啊,難道還要兒子再告訴你多少遍,那會是什麼罪名?再者,如今大皇子回來了,皇位也該物歸原主了吧?」
哎!史天明卻是微微的歎了口氣,如今自己是老了,可是兒子是自己生的,他想什麼難道自己會不知道?恐怕……算了,如今恐怕他是聽不進去了 ,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他了。
「好了爹。」史玉傑忽然微微一笑,「這些日子您就和你那些門生聯絡一下感情吧,也許,這新皇登基的事情,也快呢。」
「當今皇上無論如何也是一位明君,這……」
「有異議者,殺無赦。」史玉傑留下一句話然後轉身離去,到了門口,「老丞相年齡大了,你們幾個好好的伺候,知道了嗎?萬一有什麼閃失,本公子決不輕饒。」
「是。」門外的以及訓練有素的 侍衛整齊的應聲。
史天明微微的一愣,隨即苦笑,看來,兒子是連自己也信不過了呢。
史玉傑回望一下夜色中的丞相府,不由得握緊了雙手,等著吧,不久的將來,這天洪朝也許就要改姓了,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對,就是任何人來破壞他的計劃,絕不。
再說凌月兒和宇文洋,一路從邊城往京城趕,只是因為有一輛馬車,速度並不能十分的快。只是,凌月兒看著這個宇文洋總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但是,卻又說不上來,這樣的感覺讓凌月兒很鬱悶。
出了邊城,隊伍一路往東,只可惜,還沒走多遠呢,凌月兒就擾擾頭:「有埋伏啊。」
顯然,宇文洋也早就發現了。
「月兒,來的人的武功都極高。」項落塵出聲提醒。
「不高就不好玩了。」凌月兒笑著,「你們都不准受傷哦。」回頭看了看幾個小丫頭。
「奴婢們會小心。」
「小心,前面有絆馬索。」就在這時,一直在暗處的雷忽然現身,並且擋在了隊伍的前面。
宇文洋也急忙勒住了戰馬,揮手阻止了隊伍的前進,畢竟是訓練有素的部隊,很快就背朝裡圍住了馬車,這裡面就只有那車裡的女子不會武功了。
與此同時,四周忽然就冒出了幾十名黑衣蒙面人,呼啦啦的把大家圍在了當眾。
「殺。」還沒等凌月兒說點什麼呢,對方就已經下了命令,接下來就是一場昏天黑地的廝殺。
雖然對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這邊的人也不弱,尤其還是五毒門的人,所以,黑衣人根本就佔不著半天便宜。
「佈陣。」忽然,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大喊了一聲,然後只見那群本來還在分散作戰的黑衣人迅速集中到了一處,然後,只見嗖嗖的不斷有人飛起踩到同伴的肩膀之上,不一會,一個由人組成的金字塔就形成了,由於全部的人都是面朝外,同時舞動寶劍,並切不斷前移。
「不好,是颶風陣。」雷驚呼一聲。
但是,還是有些未來得及後撤的王府親軍瞬間被對方捲入了陣中,然後身首異處。
「姑娘可有破陣之法?」宇文洋的眉頭緊皺,這樣的陣法還是第一次見到。
凌月兒擾擾頭,自己對這個無形陣法還真是研究的不咋地,不過,這個颶風陣倒是見過,至於怎麼破,那還要好好看看了。
就在此時,又有幾名親軍被殺,而小紅和小翠雙雙的衝了上去,但是,沒幾招就被對方打掉了手中的寶劍,出掌震飛了開來。
「小紅姐,小翠姐。」小綠小紫一看,急忙飛身追了過去,在空中抱住了小紅小翠,這才避免她們被摔倒地上,只是,兩個丫頭卻是噗的一口血吐了出去。
「我們沒事。」小紅小翠急忙掙扎著站了起來,只是,看樣子卻是傷的不輕。
「好啊,敢傷我的人。」凌月兒一看生氣了,雙腳一踹馬鐙,嗖的飛了起來,兩條白綾猶如有眼睛一般的衝著黑衣人飛了過去。
項落塵急忙護在她的身後。
白綾飛舞,中間還夾雜著無數銀針,那都是餵了毒的。
只是,那颶風中的黑衣人手裡的劍舞的密不透風,那銀針竟然係數被擋了出去。
凌月兒鬱悶了,揮舞著白綾,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攻進陣中。就在此時,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樹林中似乎有蜜蜂嗡嗡的飛過,再看看那颶風陣的最上層的三個人,忽然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