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頭送了藥之後卻並不急著走,而是捋著鬍子上下的打量著宇文康。
「兩位謙卑,在下有什麼不妥嗎?」宇文康被他們看得心裡有點毛,但是態度依然是謙卑的,對於月兒家的人,他是真的喜歡,這些人是都是性情中人。
「不妥。」玄老頭率先搖頭。
「不妥。」金老頭也跟著晃腦袋,「大大的不妥。」
宇文康莫名其妙的等著兩個老傢伙的下文,可惜,等了半天,也沒見再聽見一個字,於是,急忙鞠躬:「在下愚鈍,希望兩位老謙卑賜教,不知道在下哪裡不妥了?」
「啊?」兩個老頭卻忽然好想回魂了似的,忽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不妥了?你沒不妥。」
「啊?」宇文康也蒙了,「難道剛才二位說的不是在下嗎?」
「不是啊。」金老頭擺手,「說你幹嗎?我們說的是那個丫頭。」
「月兒?」宇文康一聽急了,「她怎麼了?她……」這個比他自己不妥還難受呢。
「她好的很。」金老頭翻個白眼,「至今還沒有遇到能讓她不妥的人呢。」遇到她的人似乎都不妥了呢。
宇文康一頭霧水啊,繞了半天,他也不知道這個不妥的到底是誰啊,鬱悶啊。
「我說的是你練得功不妥。」選老頭也開始翻白眼。
「為何?」宇文康終於放下了心來,但是卻更加的好奇了。
「還真是女生外向呢。」玄老頭和金老頭相視一搖頭,竟然連她爹看門的五毒斷魂掌都教給這個傢伙了,哎!
「好了,兩位前輩,能否明言呢?」宇文康實在有點受不了了,見過囉嗦的,可是沒見過這麼囉嗦的,要是再不說,估計就要天亮了。
「你本身因為蠱毒的長期控制而筋脈盡毀,以前雖然修習過武功但是也都沒了。」玄老頭似乎理解了宇文康的顧慮,也不再繞彎子了,「如今雖然好了,但是身體虛弱,正常呢,你要在床上躺半年,然後在補養三個月才能痊癒的,可是,月兒那個丫頭竟然把天下至寶都用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你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起來……」說著,玄老頭和金老頭的心都在滴血啊,給這個小子吃的那些東西估計可以換一座城啊,隨便一顆藥丸在江湖上都可以引起瘋狂的呢,可惜,那丫頭竟然給這個小子每天都當吃啊,糟蹋啊……
「可惜,你的體內並沒能全部消化那些丹藥的效力,任督二脈尚未完全打開啊。」金老頭也是一臉鬱悶,那些藥,隨便一顆都可以讓一個練武之人少努力十年啊,「所以,你要是接著連五毒斷魂掌的話,估計到時候不用別人,你自己就可以自爆筋脈而亡了,那掌法乃是陰陽相濟,不是你這至陽的內力能練的……」說著還搖了搖頭。
宇文康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但是,隨即如常:「多謝前輩指點。」
「月兒那個丫頭雖然武功不弱,但是,哪樣都不精,全憑小聰明。」玄老頭撇撇嘴,「她自是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不過,她竟然把她爹看家的絕招都告訴你了,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宇文康聞言微微的一笑,月兒的心意他豈能不知?
「好了,老玄頭,和他囉嗦這麼多幹嗎?」金老頭不耐煩的擺擺手,「小子,趕緊給我們磕頭。」
宇文康微微的一愣。
「怎麼?我們兩個加起來都差不多兩百歲了,還經不起你的一個頭?」玄老頭的眼珠子一瞪。
「還是要擺你的王爺架子?」金老頭也隨即跟著。
「不是。」宇文康忽然明白過來,急忙撲通跪在了地上,「兩位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咚咚咚三個響頭。
「呵呵,乖徒兒。」兩個老傢伙喜滋滋的捋著鬍子,「那麼下面,我們將合力為你打通全身的經脈,你忍著點啊。」
「謝師傅。」宇文康還不能說完呢,就覺得有兩股吸力將自己的兩隻手吸了起來,然後就見兩個老頭同時出手,同時對上了宇文康的手掌,他就覺得有兩股熱流立即衝進了體內,然後排山倒海一般的擁向心口,所經之穴道,不同程度的出現麻痛之感。
不一會,熱流開始分道,一股向下直衝湧泉穴,一股向上直衝百會穴,然後又分別回轉,在會陰處會和,然後上行丹田,引導著宇文康體內的真氣開始緩緩上行,並且兵分兩路,分別順著任督二脈上行,在百會穴會和之後交換位置,再沿著任督二脈下行,然後沉入丹田,。
宇文康因為閉著眼睛,因為疼痛的緣故,額頭上遍佈淡淡的汗珠,頭頂處正隱隱的有淡淡的白煙升起。
兩個老頭這才緩緩的收回自己的真氣,然後離開了宇文康的手掌。
「不過,內力已經研習到了第五層。」金老頭喜滋滋的點頭。
「嗯。」玄老頭也點頭,「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傳授你一套絕世武功,只是,這個你能練到第幾層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他們也只不過才練到第八層而已,之後竟然如何都突不破瓶頸了,也許這小子是個人才呢。
兩個老傢伙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謝師傅。」
於是,兩個人就開始傳授他「天一神功」的口訣,並且簡單指導了修煉的法門。
「記住了?」
「記住了。」宇文康點頭。
「嗯。」兩個老頭滿意的點頭,這個小子是個練武奇才,看來撿著寶啊,「記住,切不可急躁。」
「徒兒謹遵兩位師傅教導。」宇文康再次施禮。
就在這時,門外遠遠的傳來了腳步聲。
「我們走了。」兩個老頭互視一眼,耽擱的是有點長啊,不過,差不多快一個時辰了都,這幫人也太白癡了。然後一轉身,早已經恢復了獄卒的模樣了。
「怎麼沒人?」一個聲音傳來。
「報告,屬下剛聽見有異響,正在檢查。」其中一個獄卒很恭敬的回答。
來人進來看了一眼鐵柵欄裡的三個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離開。兩個獄卒也跟著走了出去,不一會就又返了回來。
正在打坐的宇文康分明就聽見其中一個奇怪的嘀咕:「剛才好像迷糊了一樣似的,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