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歆看著寧兒遠走的背影,就像看見清冷的高孝瑜一樣,還有那個安靜的綻放在高孝瑜生命中的衣蓮。他們給了自己的兒子無與倫比的魄力與智慧,在寧兒的身上,鄭子歆看到了高孝瑜與衣蓮生命的延續。
蘭陵王府,高長恭下朝之後也終於等到了自己的妻子和侄兒,便不再擔心。
「寧兒。」他有些寵溺的拉過被鄭子歆牽著手的高裕寧,那眼神裡還有對於一個孩子了父母疼愛的憐憫,鄭子歆之道,他又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遭遇便走到他身旁揉了揉寧兒的頭髮。
「嬸娘,可以請求您一件事嗎?」寧兒抬起頭認真而且有些不容拒絕的看著鄭子歆。
「當然可以。寧兒你說。」鄭子歆又揉了揉他的頭髮。
「可以請嬸娘把寧兒當做一個男人嗎?」寧兒有些不知所以的說著。
「嬸娘沒有當你是女孩兒呀!」鄭子歆也是一臉疑惑。
「就是說請嬸娘以後不要揉寧兒的頭髮了,寧兒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看她還是不解便解釋道。
「好好好,以後嬸娘再也不揉寧兒的頭髮了。」說著還是揉了揉高裕寧的頭髮,高裕寧只得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想計較這麼多,而且這個四嬸娘一直讓他覺得很親近,就像自己的娘親一樣,想到娘親他的眼神又黯淡了起來。衣蓮,那個溫婉的像一杯熱咖啡的女子,就這樣隨著她的丈夫,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翌日早朝,高裕寧也在朝上,因為他要為自己的父母親做些什麼,所以,他想把這場戲演完。
「皇上,現如今民間流傳河南王高孝瑜為陛下所害,陛下的下一步目標便是別的王爺與眾位高官。此事對聖上已經我大齊實在有不可言說的影響,煩請陛下採取可行的措施。」忠心耿耿的人自然願意為高湛賣命,也自然願意為死去的高孝瑜討個好聲名。
「眾位愛卿以為此事該當如何?」高湛探詢的看著殿下群臣。
「皇上,臣已查明真相,那幾封來自西域的信件乃是賊人偽造,意欲陷害孝瑜,孝瑜對陛下忠心一片,得罪了不少圖謀不軌的勢力,這些勢力只不過想借此事來斷皇上一臂而已。」高孝珩適時的上前實施了自己的計劃。
「哦?孝珩所言當真?可有證據?」高湛不禁在心內疑惑,這信件乃是和士開與高睿傳與他的,難不成這和士開與高睿還能圖謀不軌。
「臣所言句句非虛,懇請皇上准許臣傳人證上殿。」高孝珩胸有成組的躬身一拜。
「准。」高湛看向殿外晴朗的天,這是冬日裡難得的天氣,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晴朗過了,自從他開始猜忌高孝瑜那日起,他就沒有覺得這天有多麼美過。
「傳人證上殿。」高孝珩對著殿外響亮的喊道。
那個被帶往殿上的卻是和士開的打手,他曾經幫著和士開挑高孝瑜的毛病,而今又怎會成為高孝瑜清白的存證之人,和士開與高睿心裡都藏了幾分疑惑,但是又不敢說出來。若是他們肯定此人不是造反書的擬定人,那便說明他們知道真相,說明此地無銀三百兩,他們都不傻,自然不會出這個絲毫都不討好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