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個士兵押到可汗大帳內,鄭子歆與李可辰同樣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裡,那種眼神裡堅定的光芒就像曾經一樣與阿史那燕都記憶裡的鄭子歆慢慢的重合起來:「蘭陵王妃,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呀!」阿史那燕都不正經的靠近著,他想過齊國會派人來夜探,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來夜探的竟然是鄭子歆,蘭陵王唯一的妃。
「燕都,你想怎樣?」鄭子歆警惕的看著阿史那燕都。
「你說呢?」琉璃般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不用拿我來威脅高長恭,沒用的,大汗忘了上次他是怎樣離開草原的?」她不屑的笑了笑反問道。高長恭對自己的恨該有多深了,她來不及想像。
「你不瞭解高長恭。」他轉了個身學著鄭子歆的樣子笑了笑。原來在她心裡他只是一個利用女人來求戰事勝利的男人,他從來沒有想過利用她來威脅高長恭,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想見到她的時候就來看看她。
「木桿可汗燕都?」李可辰也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漂亮的男子,他就是燕都,是草原上的汗王,那個戰功赫赫的男子。
「哦!對了,本汗差點忘了,還有你,你長得也不錯,不如就與你們蘭陵王妃一起留在本汗身邊,怎麼樣?」燕都又輕浮的捋了捋李可辰的頭髮,而且她討厭自己的姐妹被放到這樣的位置上與人交談。
「請你放尊重些。」鄭子歆把李可辰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她並不想這樣對燕都說話,她甚至覺得自己是瞭解他的,她總覺得燕都不是輕佻的人。
「在你心裡本汗就是一個輕浮又卑鄙的小人嗎?」燕都燦若琉璃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層霧,裡面充溢著滿滿的困惑以及傷懷,難怪那個洛克秋離也不肯原諒他。少年時的情動以及現在的用心都沒能讓他留住一個女人的心,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失敗,一個馳騁沙場的汗王卻敗在了感情上。其實感情到底是什麼,真的,到現在他都不能明白。
鄭子歆沒有回答,她並不是這樣想的,她想說她不覺得他是輕佻的人,但是她不能說,那個燕都是有點孩子氣的得寸進尺的人,她若說了那樣的話,以後就真的要留在他身邊了。而燕都自以為是的把她的沉默理解為默認,好吧!既然你這樣認為,那我就這樣做也未嘗不可。
鄭子歆,若到了那一日,你就沒理由責怪我,是你把我燕都想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那就算我真的做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該做的事,那也應該是真好印證你的想法吧!鄭子歆,你傷害了本汗,像那個洛克秋離一樣,你們都傷害了本汗,你們對本汗的猜疑與不信任傷害了這麼一顆並不複雜的心。你們才是真正的惡魔,情感的惡魔,你們是本汗生命中難以抹去的噩夢,注定要在本汗的一生中讓本汗不停的痛苦與驚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