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千年之蘭陵王 死亡不遠分離不遠,我的世界,怎麼找不到你 冷面戰神高長恭(5)
    趕到晉陽之後鄭子歆與李可辰並沒有急著進城,戰亂時期進出城門口又要嚴格的檢查,倒不如他們先走小道去燕都駐紮的地方,以瞭解敵情,為以後隨時可能發生的戰事做好準備。

    鄭子歆讓可辰用筆寫了一封短短的信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功高蓋主,禍必降之,君且小心行事。然後拖人將信給高長恭。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高長恭以為是自己的妻子寫來的,可是那明明不是她的筆跡,但是擁有細膩的心思聰明的頭腦又關心自己的人除了他的妻子還會有誰呢?他的兄長們?這信既然不是對自己不利的,那是誰送來的就不重要了吧!他不想再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思考中,他唯一應該考慮的是如何把阿史那燕都趕回他的草原。

    晉陽城內,高湛還是寸步不離的陪在李祖娥身旁,這個一生憂愁的女人在跟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的時候都不能敞開自己的心懷。那個年代的制度荼毒了一代又一代的女子,只要是相愛的兩人,那許多形式又何必太在乎呢!可李祖娥是執著的人,她的執著是對名聲與封建制度的信仰甚至推崇,她從心底裡認為一個受不住寂寞的女人是不貞的,而她不願意把自己變成不貞的女人。即使她從來沒有愛過高洋,即使到現在她都不能忘記高湛,她不能活的隨性,因為她曾經是高洋的妻子,一國的皇后。所以她只能永遠都是那個清麗的李祖娥,那個少年時代天真而美好的荊兒,她的思想如同那些食古不化的人一樣,或許不是她的堅持也就不會有後來悲慘的命運,也或者站在她的角度看問題時,這些真的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吧!

    「荊兒,近些時日若要出外走動就叫上朕陪你去,邊關戰亂,城內也不見得就安全。」高湛還是一個人保持著那種最寂寞的姿態在李祖娥的房間裡喝著他最愛的茶,其實他是能夠明白她的,這許多年沒在一起了,他曾經真的認為那個叫荊兒的女孩已經盡數忘卻他們的過往,但是她竟然還記得他最愛喝的茶。她還是像當年一樣的在乎自己,只是她不肯承認而已。他有一生的時間可以等候,等著她重新接納自己。

    「臣妾不出門,走到哪裡還不是皇上的天下。」李祖娥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她只是習慣這樣跟他對話,經歷了這些年的變故之後她只能以這種姿態、這種態度來跟他交流。她不想讓高湛覺得自己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在乎他,他更不想應為情緒上的激動而讓這個新皇覺得自己這些年都沒能忘記他們的情分,她只想淡漠的面對一切,無論他如何的優待自己。她的心已經在當年出嫁的那一刻就塵封了,她什麼也不願記起,什麼也不願考慮。

    這兩人之間的誤會在時間的洗禮下已經慢慢的變成一幅固定的畫面,怎樣洗白也只是徒勞,生活給它染上的那種叫做無奈與痛楚的色彩就算再長的時間也不足以抹去。

    鄭子歆與李可辰則一起潛到了突厥大軍的駐紮處,她們小心翼翼的四處探察敵情,至少她們自己覺得她們是小心翼翼的。但卻在剛準備再向前行幾步之時,被幾把劍架住了脖子:「兩位姑娘,我們大汗有請。」來人用客氣的聲音卻以這樣的姿勢跟她們說話,這不禁讓鄭子歆覺得有些可笑,不過有些事情既然是天定的那人也就沒有辦法躲藏。所有的不幸就都來吧!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夫君,失去了所有的所有,如今,我真的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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