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怎麼樣?」鄭子歆冷冷的看著坐在桌邊的阿史那燕都,她不愛他那就永遠不會愛他。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應該溫柔一些。」他看了看她憤怒的眼神,不禁覺得這個女人脾氣還真不小:「好了,這帳篷今晚就讓給你住了,不要妄想再去看高長恭,他不會原諒你的,現在你去跟他說什麼都沒用。」說著便走出了大帳留下鄭子歆一個人在帳篷裡發呆。他太有心機,他會用著心機對付任何人,包括他愛的人。因為他要得到,要得到就要不擇手段。
高長恭一邊喝著酒一邊回想著那些和鄭子歆的往事,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會這樣做,更加不相信曾經他們之間的愛情都是假的,可是她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了自己,還有什麼需要證實的呢!他走出帳外卻看到了那人抱著自己的妻子一步步向汗王大帳走去的身影,他很想再去問問她,可是此刻已經不必了,他還是繼續喝自己的酒比較實在。對於一些問題的執著可能只會讓人更加傷心而已,索性就不管不問,或者就會好受些,或者那些曾經甜過的還會在他的心裡保留著久久的感動。
夜很漫長,從來沒覺得有如此漫長的夜了,他已經沒有耐性再等到天明,還是帶著他的兄弟這就走吧!他醉醺醺的叫醒了高孝琬與鄭子丹。他必須離開,一刻也不能停留,他不能忍受與她在一起卻再也走不進她的內心的日子,他不能面對一個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已經選擇依附於另一個強大的男人的鄭子歆。因為他太在乎了,太在乎她到底以怎樣的姿態活在自己的生命裡。
「四弟怎麼喝這麼多酒?」高孝琬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兄弟,他並不知曉所發生的一切。
「我沒事,咱們走吧!回到齊國去。」說著拍了拍高孝琬的肩膀,就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樣。也許一個人在傷心的時候就是要這樣的安慰自己,想著他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嶙峋的感覺。
「現在走?子歆呢?」高孝琬奇怪的問道,這個長恭又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從小他有什麼不開心總會憋在心裡不對別人講。
「高孝琬,從今以後,不許再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叫鄭子歆的女人,更不要提鄭這個姓氏,我不想聽到。」他篤定的說著,口吻冰冷的比外面的雪還無情。既然背叛了就選擇忘記吧,這樣就能讓彼此生活的更好,就能當彼此從來沒有出現在對方的生命裡過。
收拾好東西上了馬車,出使不成還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對誰都會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他沒有看到後面還跟著一個人,那就是阿史那燕然,她想送他一程,能送多遠便送多遠。阿史那燕然後面還跟了一幫人,近看來竟是那十名弓弩手,還有一個人,人們大概已經忘卻了他的身影,他是撒奚拓,那個偷偷的喜歡了阿史那燕然很多年的男人。阿史那燕然的心事他無一遺漏的看在眼裡,燕然,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就願意為你留住,不能留住活的,那留住死的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