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叫做高長恭嗎?」鄭子歆擦了擦眼淚用哽咽的聲音問著,她不確定眼前這個溫柔的男子就是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
「是的,我叫做高長恭,蘭陵王高長恭。我的妻子,你還有什麼疑問嗎?」高長恭扯出一抹微笑。
「長恭···」鄭子歆撲倒在他身上肆意的聞著他的髮香,內心是滿滿的無法言說的像灌了蜜一樣的甜。
「好了,不哭了,子歆,我不是醒來了嗎?」高長恭手撫上鄭子歆的背輕輕的安撫著。
「你怎麼這樣,總是不打招呼就把我一個人丟下,你狠心,你冷血,你無情。」她聲聲控訴著他的罪狀。
「是、是、是···我狠心,我冷血,我無情,可是子歆,我不想讓你受到一絲威脅。」他扶起鄭子歆捋了捋她鬢邊的幾縷青絲溫柔的看著她稚嫩的臉龐。
「那你還不是威脅我的父親,讓我嫁給你,還說。」她寵溺的撫了撫他還略顯憔悴的臉頰,調笑般的看著他如水的眼眸。
「我不威脅你會嫁給我嗎!你不是討厭高長恭嗎?連做夢都會拚命的叫著那個叫劉銘的傢伙把你帶走,還叫著你不要高長恭。」生氣時的幽怨樣子被鄭子歆一覽無遺。
「什麼時候的事,我有嗎?不信。」她耍賴。
「當然有了,我的子歆在洛陽城救了一個叫阿洛的年親公子,命懸一線,我跑去皇宮給她找藥,回來還不惜自己的清白救了她,她卻在夢裡都還叫著別人的名字。」他還是在意,她在意她心裡到底還想著誰。
「什麼叫你犧牲了清白救了我,救我需要犧牲你的清白嗎?誇張!」鄭子歆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一個未婚的英俊男子與你一同赤身泡在藥湯子裡面給你療傷,這還不叫犧牲人家的清白嗎?」高長恭故意用迷離的眼神看著她。
「你說,赤···」她是想說兩個人赤身泡在藥湯子裡,卻羞的低下了頭。
「你害羞的樣子可真可愛!」高長恭嘲笑他。
「再說我可不理你了。」作勢轉身要走。
「咳、咳、咳···」高長恭摀住傷處乾咳了幾聲。
鄭子歆立即擔憂的轉過身來坐在塌前:「長恭,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她的擔憂那麼的真誠,一點都不像是假的,可是高長恭卻還想不明白,當初她為什麼說不要自己呢!她對自己到底有怎樣的厭惡呢,以至於在夢裡還吵嚷著不要自己。
「子歆,我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不准離開我,不要說不要我,好嗎?」高長恭趁勢抓住了鄭子歆的手。
沒反應過來的鄭子歆愣愣的看著眼前雖然虛弱但依舊誘人的美麗臉龐。曾經白皙如今卻因受傷而顯得蒼白的臉色,櫻紅的唇略微的泛著白,好看的眼睛不再是迷離而被覆上了一層難以言說的疲憊,只有那倔強而挺直的鼻樑依舊訴說著這個主人的堅強與隱忍,憂傷與不幸。
「長恭,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不要你,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找到你,如果連你我都不要,那我生存的意義又在哪裡呢!長恭,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說不要你的,我只是思念一些人和我從前的生活。我答應你今後絕不離開你了,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就算要死我也陪著你,她在心裡默默的說著,她是個現代人,她在他的時代就愛他愛的無以復加,她仔細研究了他的歷史,所以她知道他們能相守的日子也是有限的。
「思念一些人和你從前的生活?還是那個劉銘嗎?還有你從前的學校?你上班的地方?子歆,有時候我會覺得聽不太懂你說的話,還有你很聰明,聰明的像不屬於這個世界上的人。」高長恭疑惑又幸福的看著鄭子歆還稚嫩的臉龐。
「你真的想知道嗎?」鄭子歆認真的看著高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