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鄭子歆站起身欲逃離這個危險人物的身邊,無奈被這繁瑣不堪的裙子,絆了一跤。
「看來你很喜歡夫君的懷抱呢!」高長恭調侃著,這樣曖昧的姿勢,這麼曖昧的床邊,這麼曖昧的氣息,他的俊臉越貼越近。
鄭子歆猛的別過頭去不去看他,可是卻抑制不住心撲通撲通的跳,她彷彿也聽到他的心劇烈跳動的聲音。
「好吧!我不會勉強你,我們有一生的時間可以相守。」他把她扶起放在自己大腿上繼續以這樣曖昧的姿勢坐在床沿。
「可是我還沒答應。」她趕緊用手抓緊他的衣領生怕再一個不小心跌落下去。
「我答應就行了。」他起身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炙熱的呼吸掠過她嬌嫩的臉龐,還好這個時代用的是紅燭而不是電燈,否則肯定要讓他看到自己臉紅的窘態了。
「你去哪裡?」叫住起身欲走的他。
「怎麼,才這麼一小會兒娘子就捨不得我這夫君了麼?」回身攏了攏她的頭髮:「放心吧!我睡書房,就在你旁邊,有事叫我。」說完打開門走向另一間屋子。鄭子歆的心裡竟有那麼一小會兒覺得空的難受,新婚之夜,本該是新郎新娘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時候,可她卻不得不自己待在這間陌生的房間內。她是在想阿洛麼?不,絕對不是的,她還是不肯承認自己內心的感覺。
長夜漫漫,高長恭進房後點亮蠟燭坐在凳子上喝著酒,突然想起了他們竟然連交杯酒都沒有喝過,沒喝也罷了吧!既是對她隱瞞了身份的,又未有得到她的認可,這交杯酒不喝也罷,早晚有一天她會是他的,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同他喝這交杯酒。看著酒杯苦笑了一陣就躺在床榻上睡下了。他把她娶進來也不過是先下手為強而已,只是想給她貼上高長恭專屬的標籤,讓那個劉銘離她遠遠的,讓她只屬於自己。
隔壁房間,鄭子歆,來到這裡兩年的時光,自己也25歲了吧!唯一的好處便是得了這年輕的身份,17歲,多好的年紀。曾經看了多少遍的少男少女花季雨季,曾經也渴望自己在這個年紀能夠有一次難忘的記憶,但是未曾有過,她的花季她的雨季都是空白,都是漫天的試卷與習題。在這個世界雖然還沒有見到她的面具王子,但至少這個阿洛也是難得的美男,還細心體貼,也不枉來這裡一趟了。離開了父親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21世紀的母親,兩年了,不知道母親怎麼樣了,過的是不是還好,能不能習慣沒有自己的日子。
開門望向隔壁房間,蠟燭早已經熄滅了,便也熄了蠟燭躺進被窩裡。真是巧得很,夏天裡這裡還有一床棉被,這樣自己就不至於被凍醒了,撐開棉被滿足的睡去。
翌日,大概六七點吧!兩房的房門同時打開,怔忪間高長恭確定沒人看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帶著她一起衝進了新房內。
「你要幹嘛?」還以為他大清早的起來慾望強烈,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整齊。
「噓,小點兒聲。」拿起桌旁的佩劍對準自己手心就是一劍,那血就像花一樣的散落在床上。
鄭子歆看的目瞪口呆,這個男人真是小心謹慎,自己就差點忽略了這點,古人守舊的思想怎麼容許剛進門的媳婦不貞呢:「你……」她是說他的傷。
「你覺得不這樣你今日還不被這些下人的口水給淹死麼?」他回過頭來微笑的看著她,似是安慰又似是嘲諷,有很多時候她根本看不清他的情緒,也許她從來沒試過走進他心裡去瞭解他吧!
「謝謝你。」鄭子歆低著頭愧疚的說。
「謝什麼,我是你的夫君,天大的麻煩,我都會站在你的前面。」他拉起她的手。
「夫君。」她在心裡體會著這個稱呼的含義。